很快,工作人員便将電話撥給了安江,将一應情況告知了他。
“幹得漂亮!”安江立刻面露喜色,贊揚一句後,接着道:“兵貴神速,馬上買最近一班的機票,把人帶回帶回廬州!”
工作人員慌忙點頭恭敬稱是。
安江放下手機,臉上笑容燦爛。
隻要劉緻勇回來,那麽,廬州的局面就能打開了。
隻要把這家夥捏在手裏,讓徐建立配合他們的事情就成功了一大半。
安江也明白,這次的事情,梅旖旎居功至偉,如果沒有天龍集團的斡旋,當地的人不會這麽支持配合工作人員的行動。
隻可惜,沒讓劉緻勇這個混蛋去幹礦工,真的是讓人有點惋惜,好在劉緻勇回來了,就可以把那些隐匿的贓款找出來,也算是一個彌補。
緊跟着,安江便将這個好消息告訴了賀思建,賀思建對此也是喜出望外,沒想到才敲定的計劃,這麽快就來了個開門紅。
也許,看起來沒有任何轉機的事情,真的将要出現轉機,廬州這盤棋會有損失,但也不至于淪落到滿盤皆輸的境地。
……
“什麽?劉緻勇被廬州的人勸返了?你們幹什麽吃的?怎麽讓他見到了那些人?”
與此同時,徐建立也已接到電話,得悉了劉緻勇被勸返的消息,聽到這話後,徐建立的臉上立刻籠罩上一層霜色,咬牙切齒的怒聲呵斥道,眼底更滿是不安。
當初爲了表現誠意,是他親自跟劉緻勇聯絡的,并且向這家夥做出了一些許諾,如果劉緻勇當時搞了錄音,一旦這些東西落到安江手裏,他就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徐少,是當地的人破門而入,打亂了我們的計劃,我們也沒辦法。”領頭的壯漢嗫嚅着向徐建立解釋道。
徐建立眉頭皺起,沉聲道:“當地怎麽會幫廬州過去的人?我們不是沒跟他們簽合作辦案協定嗎?”
“據說是天龍集團出面斡旋的,它是這邊的最大投資商,所以當地比較給面子。”壯漢急忙向徐建立解釋了一聲。
“天龍集團!”徐建立臉上籠罩着霜色,咬牙切齒的喃喃一句。
他如何能不知道天龍集團梅旖旎和安江的關系。
好處真的是被這王八蛋全給占了啊!
穆清,梅旖旎,賈元春,誰能得到其中一個,那都算是燒高香了,這家夥倒好,一鍋端。
而且,這還是他知道的,他不知道的,天知道還有哪些人。
更不可思議的是,這麽多貪多占的,院子還沒起火,真的是……
“我知道了。”徐建立咬牙切齒地悶哼一聲,然後便挂斷電話,将手機扔到了辦公桌上,神情變幻不定。
原本他隻是個在幕後擺布棋子,在岸上看戲的,可現在,局面瞬間改變了,搞不好,要把他也扯入這潭渾水之中。
可現在,他什麽也做不了,隻能寄希望于劉緻勇那家夥的手裏沒有什麽實質性的東西。
畢竟,他心知肚明,出了這麽檔子事兒,劉緻勇咬他那是闆上釘釘的事情!
……
紀維民落馬的風波實在是太大了,廬州不敢說是人心惶惶,但也相差無幾,而且影響到的不止是官場上,更有民間層面,諸多原本敲定投資意向的客商,都開始選擇觀望。
原因很簡單,沒有人能夠确定,此前紀維民給他們開出的條件和政策,現在是否還能夠得到落實,與他們接洽的那些人,會不會隔一段時間後就突然消失不見。
尤其是麓湖開發區,情況更爲顯著,雖然楊芸竭力斡旋,可是,收效甚微。
安江知道,必須要盡快穩定住局面,才能夠不讓廬州的經濟發動機熄火。
畢竟,在如今這個節骨眼上,各地都在一窩蜂的搶投資,你這裏沒有抓緊,那麽,再回過頭時,可能就已經被别人給搶走了。
好在,兩天之後,廬州市紀委工作組押着劉緻勇回來了,一行人抵達市紀委後,安江與工作組成員握手表揚後,便對劉緻勇開展了問詢工作。
經曆了差點兒成爲【礦奴】的事情後,劉緻勇自然不會爲作爲始作俑者的徐建立隐瞞什麽,竹筒倒豆子般,便将當初的事情說了出來。
當時,麓湖開發區有人出了問題,牽扯到了劉緻勇,劉緻勇知曉難逃此劫,而在這時候,恰好徐建立将目光投落廬州,想要在這裏發難,報複安江,便聯系上了劉緻勇,提出了可以将他轉移去海外,但條件就是劉緻勇要拿出來點兒重磅的秘辛。
劉緻勇走投無路,就選擇了合作,在徐建立的幫助下,逃出了廬州。
而讓安江有些驚喜的是,劉緻勇這家夥手裏邊竟然還有當初徐建立與其聯絡的錄音文件。
所謂鐵證如山,也不過就是如此而已了。
“安書記,我忏悔,我願意配合,我願意坐牢……”劉緻勇講述完一切後,更是哀聲哭訴祈求,現如今,坐牢對他來說好像反常成了一樁美事。
“你說的這些情況,組織會認真研究的,你想坐牢的想法,也一定會滿足你。”安江淡淡一句,然後便離開了問詢室。
說老實話,他現在都有些後悔把劉緻勇給弄回來了,讓這家夥去當礦奴,爲他的所作所爲贖罪,其實是真挺好的。
不過,有了劉緻勇提供的這些東西,他現在就有了跟徐建立談談條件的籌碼,當即,安江便回了辦公室,拿起手機,找出徐建立的号碼撥了過去。
徐建立看到安江的來電,眼角抽搐了幾下,心中瞬間萌生出一種不好的預感,但還是硬着頭皮接通了電話,幹笑道:“安江同志,聽說廬州最近事情繁多,你這位大忙人怎麽突然有時間聯系我這個閑人了?”
安江揚眉輕笑一聲,淡淡道:“相隔着千山萬水,建立兄你還這麽關心我的工作,勞心勞力的替我出謀劃策,你說說,我敢不聯系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