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清眼睛眯成了月牙,輕笑着點了點頭,眼眸中滿是欣賞。
若是換做旁人,聽到墨鏡老者剛剛的話,定然是要留下來一聽究竟。
安江卻能擋住這份誘惑,毅然而然的選擇轉身離開,而且還能說出這番話來,當真難得。
“走吧,繼續逛逛,給你買點衣服和日用品,然後回家。”
安江笑了笑,向穆清溫和道。
穆清是沒有太多生活常識的,過來的時候,安江都有些失神,沒想到她就那麽空着手來了,莫說是行李了,就連換洗衣物都沒帶。
也正是如此,安江才帶着穆清直奔步行街,就是要給她買些換洗衣物,還有日用品。
回家。
穆清聽到這兩個字,俏頰立刻露出些羞赧的紅暈,輕輕點點頭,但心髒卻是怦然躍動。
長這麽大,她還不曾和陌生男子生活在同一屋檐下過。
而且,家這個詞,從安江的口中說出來,更是别有一種感覺。
也許未來的他們,會建立起屬于他們的小家。
很快,兩人便向着旁邊的服裝店走去,給穆清買了幾件衣服,都是很常見的品牌,而且都是偏向運動寬松的風格。
但勝在底闆好,哪怕是簡單的衣着,穿上後也是青春逼人。
衣服買完後,安江便帶着穆清又去内衣店買了幾件換洗的内衣。
安江坦然自若,穆清卻是紅了臉頰,選了幾件後,便在店員們羨慕和祝福的目光中,與安江一道,逃也似的跑了出來。
不過,這不買不知道,一買還真是叫安江吓了一跳。
雖然穿着高領毛衣的穆清本就顯得頗爲
壯觀,可哪怕如此,安江也沒想到,這麽纖纖的身量,竟然會是驚人的f打頭,當真是虛懷若谷。
又去商場轉了一圈,買了些毛巾牙刷等物後,安江便帶着穆清回了别墅。
而今的别墅,自然是分外的清淨。
“真漂亮。”穆清走進院子後,看着那滿園盛放,打理得當的寒梅,立刻快步向前,站在梅花前輕嗅一口,閉上眼睛,滿臉陶醉的模樣。
安江輕笑一聲,溫和道“走,去家裏吧,之後有的是時間看,别一下子就看膩了。”
“怎麽會,見慣了風沙,難得看到花花草草,看不膩的。”穆清笑着搖了搖頭,但還是乖巧聽話的走到安江身邊,并肩與他走進了别墅。
别墅内纖塵不染,收拾的很是整齊,布局雖然簡單,卻透露出一種雅緻的感覺。
而且,穆清敏銳的就捕捉到,這一切定然是出自女人的手筆。
這樣精心的布置,安江工作忙碌,自然是沒有時間花費這麽多心思的。
隻是,她也并無太多的想法。
她沒辦法在安江的身旁,那麽,自然不能強求什麽。
至少,她來時,安江是屬于她一個人的。
這樣,就已經很好了。
“你晚上就睡這間,坐了一夜的車,你也疲乏了吧,去泡個澡……”安江将穆清帶到二樓平時沒人住的一間房間,将衣物
放好後,指了指浴室的方向,笑道。
穆清點點頭,然後有些嬌羞的看了安江一眼。
安江愣了一下,這才回過神來,他在這裏的話,穆清怎麽方便洗澡,便笑道“我去樓下等你,好了下來找我。”
話說完後,安江便輕輕帶上房門,然後便去了樓下,洗了點水果,看起了電視。
嗡嗡……嗡嗡……
剛坐下沒多久,安江的手機便響了起來,看到是賀寶平的号碼後,便按了接聽鍵,放到耳邊,微笑道“寶平兄,新年好,有何見教?”
“老弟,新年好。”賀寶平笑呵呵一聲,然後笑眯眯的調侃道“美人相伴,金屋藏嬌的感覺如何?是不是好事将近了?”
“老兄你這耳報神還真是夠靈光的。”安江啞然失笑,搖了搖頭。
“不是我的耳報神靈光,是你未來嶽丈的電話打給了二叔,我恰好聽到了而已。”賀寶平輕笑一聲,然後道“聽那話裏話外的意思,是想問問你們什麽時候把事情定下來。”
“随緣吧。”安江揚眉一笑,淡然道。
他與穆清之間,不看其他,隻看緣分,緣分到了,自然就定下來,按部就班。
若是緣分盡了,那也勉強不得。
“如此也好。”賀寶平笑吟吟一聲,然後便話歸正題,道“老姜後天去青州,想跟你見一面,又擔心你回了京城,便将電話打來了我這裏。老弟你有沒有時間?若是分身無暇的話,我便幫你回絕了他。”
姜文鴻要來青州了!
看來一切當真是塵埃
落定了!
不過,姜文鴻一來,那就意味着,青州又要開始一場新的權力洗牌。
而從眼下的情況來看,姜文鴻的抵達,以及對方身上的賀家烙印,他手上的牌面又變得大了些,至少,不再是孤立無援的情況,能有一位強有力的援軍。
“文鴻市長要來,自然是不勝歡喜,沒時間也要擠時間出來。他什麽時間有空?約在青州哪裏見面?我來盡一盡地主之誼,爲文鴻市長接風洗塵!”安江微笑道。
姜文鴻此番前來青州出任市長,而且還是作爲賀家進軍齊魯的先鋒,他自然是不能不去迎接一二,略盡地主之誼。
“錯了。”賀寶平笑吟吟的搖搖頭。
錯了?!
安江眉頭擰成了個疙瘩,有些疑惑。
賀寶平仿佛看到了安江的疑惑,微笑道“不是市長,是市委書記。”
姜文鴻不是來當市長的,而是要出任青州市市委書記?!
安江聞聲,腦袋嗡隆一聲,眼眸中滿是錯愕。
這情況,太突發了,是他所完全沒有料到的。
姜文鴻繞過市長,直接出任市委書記,算是一步到位了!
而姜文鴻來做市委書記,豈不是意味着柴新生要從青州這盤大棋上被掃地出局了?
他本以爲,青州要迎來一場權力洗牌。
現在看來,不止是洗牌,而是要直接換張牌桌重新開牌!
但突然換帥,又是在他即将推出幹部考核條例的前夕,這對他而言,究竟是福是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