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江反鎖大門,一上樓,就看到一盞孤燈下,白冰正纖纖素手撐着俏頰,不知道在沉思些什麽,俏頰紅撲撲的,而且面前還擺着一碗冒着熱氣的酸辣湯,胡椒味配着醋酸味,叫人食指大動。
“你怎麽跑進來的?”白冰看到安江,這才回過神來,羞赧道。
“冰冰姐,你這話可就不對了啊,才說了大門随時爲我打開,怎麽翻臉就不認賬了,而且,你一個人在這裏,後門不鎖多不安全。”安江笑眯眯走到白冰身邊坐下,抓住了她的纖纖素手,柔聲道:“想我了嗎?”
白冰羞澀的恨不能找個地縫鑽進去,可還是點了點頭。
她是真的想。
牽腸挂肚的。
上次好不容易有機會,又被安江那倆不知羞恥的姨姐給搶走了。
所以,今天晚上她才特意大着膽子暗示了安江一下,開了後門,又下廚做了碗酸辣湯。
“快喝湯吧,解解酒,這麽熱的天,喝了那麽多酒,身體熱乎乎的不舒服。”
緊跟着,白冰急忙又将酸辣湯推到安江面前,溫聲道。
“熱乎乎的不是正好嗎?”安江酒意湧動,看着燈下人比花嬌的白冰,哪裏還能擋得住這份誘惑,一把便将白冰摟在了懷裏,抓着她的手便往衣服裏伸,笑眯眯道:“我的身體是熱乎乎的,我的心可是冰冰的,你摸摸。”
“你的心啊,裝的不是冰,是花。”白冰羞澀的想縮回手,可碰到安江那棱角分明且熱乎乎的肌肉,卻忍不住攤開了手,人也快融化了,歪在了安江的懷裏,朱唇輕啓,嬌柔道。
她雖然沒親眼看到,大約也能猜到秦曉星和秦曉月的事情。
吃着碗裏的,霸着鍋裏的,一家全占了!
這個安主任,安弟弟,安大好人,可當真是一點兒也不老實啊!
“冰雕的花。”安江揚眉輕笑,攬住了白冰,大手沿着白冰的衣擺下沿,如蛇般鑽了進去,貼着平坦光滑的小腹,一路攀援,待看到白冰媚眼如絲,火候已到,便環視四周,道:“冰冰姐,你這裏有床嗎?”
“沒,沒有……”白冰羞澀的搖了搖頭。
這是飯店,也不是一層做飯,二層住人,哪裏有什麽床。
“那正好,咱們桌子當床。”安江嘿嘿一笑,手一發力,便将白冰抱在了桌子上。
“大蘿蔔,舒服嗎?”白冰一聲悠長歎息,人都要從冰融化成水了,喃喃道。
“冰冰的,透心涼。”安江低喃,奮起千鈞棒,要制服磨人的小妖精。
良久良久,悠悠歎息響起,兩人臉上皆是露出滿足。
孫猴子苦啊,化身佛祖,兩天送經四次,送出經文三次半。
所幸的是,鐵柱能磨成針,但是,金箍棒乃是定海神針,神鐵鑄就,是怎麽都磨不細的,而且越磨越淩厲。
經文送出去後,竟是依舊不肯罷休,繼續折磨那深海裏的小蚌精。
“冰冰,冰冰……”
就在這時,沿着樓下,忽然傳來一陣腳步聲和呼喚聲。
“我媽來了,她有我這裏的鑰匙!我明明讓她在家等我,怎麽忽然過來了,怕是有什麽事。”
白冰聽到這一聲,人瞬間僵了,慌亂無比道。
安江也傻了眼。
這麽多回了,他也是頭一遭遇到這樣的情況。
隔壁老安現在還是個生瓜蛋子,心裏着急啊!
“你快找地方躲躲。”白冰聽到腳步聲越來越近,慌忙從安江身上下來,一邊手忙腳亂的放下裙子,一邊向安江道。
“這躲哪裏去啊?”安江苦笑,目光亂轉,包廂就這麽大,沒床也沒衣櫃,想躲,真的是完全沒地方躲。
白冰也是急得一頭汗,急忙指了指桌子下面,道:“桌子下面,我把桌布放下來。”
安江無奈,隻能屈尊纡貴,鑽進了桌子下面蹲着。
沒轍啊,這要是被看到,雖然應該不會怎樣,但是,還是不看到的好,影響安主任在人民群衆心中光輝偉岸的形象。
安江剛進去,包廂房門就被推開了,緊跟着,白冰媽媽的聲音就傳了過來:“咋這麽晚還不回去,孩子剛讓我哄睡着。”
“今天晚上有領導過來吃飯,就多留了會兒,剛剛才把人送走坐下來。”白冰慌亂的解釋道。
“這些當官的,除了吃吃喝喝,别的正經事是一件不幹。”白冰媽媽哼哼了一聲,然後接着道:“也就咱們開發區的安主任是個好官,該讓他升上去,把這些人全給抓了。”
安江聽到這話,忍不住樂了。
老人家這話,聽着美滋滋啊!
隻是,若是讓她知道,她口裏的好官,如今就在桌子底下,不知道心中會做何想。
“今天晚上來的就是安主任,不對,以後不能叫安主任了,得叫安書記,今天縣委組織部來人宣布任命,剛剛升職了。”白冰想到安江就在桌下,也是一陣好笑,然後小聲道。
“升官了啊!阿彌陀佛,菩薩保佑,好人有好報啊!那你晚點兒回去是應該的,安主任,不,安書記是個大好人,幫了咱們那麽大的忙,怎麽報答都不爲過。”白冰媽媽笑呵呵道。
“他可不信菩薩,他們信那個國外那個姓馬的。”白冰笑了一聲,然後急忙道:“媽,你先回去吧,我收拾收拾東西就回去。”
“姓啥不重要,能保佑他就行。别催媽回去了,你收拾東西,媽坐在這兒等你。”白冰媽媽很倔強,擺擺手,坐下來後,看到桌子上的酸辣湯,道:“怎麽還做了這個?”
“晚上有點餓了,就做了點兒,剛喝兩口,您老人家就來了。”白冰見母親不肯離去,隻能解釋道。
“那你趕緊喝,冷了就不好喝了。”白冰媽媽急忙拉着白冰坐下來。
安江循聲望去,便看到,一雙光潔的小腳出現在了眼前。
他有心使壞,便悄悄挪過去,一把将那光潔玉足抓在了手裏。
白冰瞬間慌了,輕輕扯了下,可安江卻是不肯撒手。
“冰冰,你怎麽了?”白冰媽媽好奇道。
白冰慌忙不再掙紮,任由安江施爲,俏頰微紅的笑道:“有蚊子,咬了腳一口,有點癢,沒事的,媽。”
“哦。”白冰媽媽點點頭,然後往白冰身邊湊了湊,眼裏透着股親熱勁,吃吃的笑道:“冰冰,趁着今天就咱娘倆,咱們說說心裏話!以前的時候,家裏條件差,媽的身體也不好,你不想再找個人過日子,怕人家覺得媽和娃娃是負擔,現在托安書記的福,咱們家的條件好了,外債都還了,媽的病也治好了……”
“你打算啥時候給娃娃找個新爸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