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陽嫚的話,周淩峰皺起了眉頭,陷入了沉思。他回憶着白辰來到宗門後的點點滴滴,試圖找出周長青态度轉變的原因。
“辰兒曾經是父親非常看重的弟子,可是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父親對他的态度就變得有些奇怪……”
周淩峰喃喃自語道。
他努力地回想着白辰的經曆以及周長青對他态度的變化,突然間,一個念頭閃過腦海。周淩峰意識到,似乎自從發現上古巨榕并沒有傷害白辰,而且還得到了上古巨榕不會傷害宗門的保證之後,周長青對待白辰的态度漸漸發生了改變。
“這本應是一件好事啊,上古巨榕沒有傷害白辰,确實可以說明他身上存在着着什麽特殊的地方。但上古巨榕也承諾不會傷害宗門,這對于宗門來說可謂是絕好之事,可爲何父親對辰兒的态度反而變得如此異常,甚至故意讓他去面對各種危險呢?”
周淩峰越想越覺得困惑,心中充滿了疑問。
他實在想不通,周長青這樣做究竟有何用意。難道其中隐藏着什麽秘密嗎?周淩峰決定要好好調查一番,弄清楚事情的真相。畢竟,白辰是他的弟子,無論如何他不能讓自己的弟子涉險。
周淩峰苦思冥想許久,卻仍然摸不着頭腦,上古巨榕在玉門宗後山出現這件事情實在太過重大,他并不打算把這件事告訴陽嫚。
“你要是想不到就别想了,你爹到底打的什麽算盤,以後自然會清楚!不過溫譽跟他那些眼線似乎鬧掰了,以後他們兩個要想在妖魔界得到那個人的庇護恐怕沒那麽容易……”
陽嫚看了周淩峰一眼,接着輕輕地歎了一口氣,又繼續說道:“我可以盡力去幫幫他們,可我也不能保證每天都能守在他們身邊。”
聽到陽嫚說的這些話,周淩峰的眼神之中充滿了感激之情,剛想要開口說些什麽,卻又被陽嫚給打斷了:“我幫他們,跟你沒有關系,畢竟溫譽以前也是我的師兄,就隻是這樣而已!”
見到陽嫚的目光有些閃躲,周淩峰便不再開口,隻是拼命抑制住自己嘴角的笑意,然後十分恭敬地朝着陽嫚抱拳行了一禮。
“還有一事,我在妖魔界以魔族身份現身,已被他們倆看到,我的身世怕是瞞不住了……”陽嫚自嘲地笑了笑,随即擡眼望向周淩峰,眼中閃過一絲憂慮。
“譽兒與辰兒一定不會因身份種族而對人有成見,不然他們也不會對阿卓如此照料。”周淩峰伸出手,猶豫了一下,還是輕輕拍了拍陽嫚的肩膀,安慰道。
“這我倒是不擔心,我的意思是,他們日後回了玉門宗,怕是這件事在你們宗門内不再是秘密!”
陽嫚翻了一個白眼,沒好氣地說道。
她深知玉門宗對于魔族的态度,雖然周淩峰和他的兩個弟子并不會因爲她的魔族身份而産生偏見,但其他人可就難說了。一旦這件事情傳揚開來,恐怕會引起軒然大波。
“曾經我本就沒想過要對你隐瞞你的身世,但這卻是父親生前再三叮囑之事,不得讓任何人提及……如今你已不再是玉門宗的弟子,想必就算大家知道了這件事,應該也不會有什麽妨礙了吧……不過爲了你,我定會讓他們二人日後對此事閉口不談!”
周淩峰一邊說着,一邊看向陽嫚,其眼神之中充滿了憐惜和愧疚之情。而當陽嫚接觸到他的目光時,卻又一次迅速地将自己的視線移開。
“其實我并不在意這件事情,畢竟我的身世在金幽宗内已經有不少人知道了。相比之下,在玉門宗裏反而感受不到這樣的輕松自在!好了,該說的話我都說了,我也該走了!”
話音未落,隻見陽嫚的身影一閃,瞬間便從周淩峰的眼前消失不見。
白辰等三人回到雅閑居後,阿卓便表現得坐立難安。他一會兒站起身來,在房間裏踱步;一會兒又坐下,用手撐着腦袋,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
“好了阿卓,得罪宗門線人的是我,回不去的也是我和辰兒,你本就屬于妖魔界,幹嘛如此憂心忡忡?”
溫譽盯着阿卓,好奇地問道。
阿卓擡起頭,看了一眼溫譽,皺着眉頭說道:“你們得罪了那個叫南塵的人,是不是說明,我們在淩虛澤内就沒有玉門宗的人保護了?”
白辰聽到阿卓的話,也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思考了一下,然後肯定地點點頭,回答道:“基本上是這樣吧……”
阿卓一聽,臉色變得更加難看了,他接着說道:“之前在鬼市,咱們不就惹了魔族皇室之人,現在又沒有宗門的幫助,鷹族公主與我們也是暫時的合作……這淩虛澤内本就危險重重,我們現在的處境也太難了吧!”
說到這裏,阿卓幾乎帶了哭腔。
溫譽見狀,連忙安慰道:“阿卓,你别這麽悲觀嘛。雖然沒有了宗門的保護,但我們自己也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人啊!再說了,我們目前不是還有鷹族公主嗎?她既然選擇跟我們合作,想必也會保護我們的安全。”
白辰也坐到阿卓身邊,摟着他的肩膀附和道:“是啊,阿卓,你不用太過擔心!這淩虛澤内雖然危險,但也有很多機遇。你看,我們現在住的雅閑居,不就是碰到的寶物嘛。”
見阿卓一臉茫然,白辰繼續開口道:“我們這座宅子可是個風水寶地,隻要不出門,就不會有人傷害我們。”
白辰看着溫譽,兩人對視一眼,仿佛心有靈犀一般。溫譽立刻明白了白辰的想法:這座宅第下方的地宮可是出自先妖皇之手!除了埋葬龍鱗之外,想必還有一些其他的防禦陣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