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契閣的老闆好奇地打量着眼前的兩個人,最後還是忍不住好言相勸。
然而,溫譽卻一臉堅定地點點頭,表示并不在意這些。他誠懇地對店家說:“沒關系,我們就是相中了這宅子,還請店家将其賣給我們!”
店家無奈地搖了搖頭,對溫譽的堅持感到十分不解,但既然對方心意已決,他也不再多說什麽。
隻見店家打開抽屜,拿出了那份屬于荒宅的房契遞給溫譽,并叮囑道:“罷了,該提醒的我都已經說了,如果日後你們後悔了,可别怪我沒提前告知!這張房契價值三千靈玉,請收好。”
白辰與溫譽草草簽字後,便迫不及待地向着荒宅走去。推開早已老化的木門,一股腐朽之味迎面撲來。溫譽誇張地捂住口鼻,皺着眉頭用一隻手用力扇着。
“辰兒,這宅子裏面可有何寶物?我們一時半會兒找得到嗎?”
溫譽皺着眉頭,他環顧四周,仔細打量着眼前這座看起來異常古老,破舊不堪的宅院。
白辰嘴角微揚,流露出一抹神秘的笑容,但并未直接回應溫譽的問題。他似乎有意賣個關子,将話題引向另一個方向。他輕聲問道:“這先妖皇也是妖族,那麽他也必定是妖,大師兄你可知這先妖皇的真身爲何物?”
溫譽被白辰突如其來的提問愣住了,他的眼神中滿是迷茫,微微搖了搖頭,表示自己并不知曉這個問題的答案。畢竟對于先妖皇的真身,他确實一無所知。
白辰見狀,臉上的笑容更加神秘。他緩緩開口道:“先妖皇乃是整個妖魔界的最後一尊真龍。正因爲如此,他天賦異禀,生來就擁有超凡的妖力。作爲真龍之身,他自然而然地成爲了衆妖之首,統領着整個妖魔界!”
“最後一尊真龍……那他仙逝後這妖魔界内難道就沒有真龍的存在了嗎?他的子嗣爲何不是真龍之身呢?”
聽到溫譽的疑問,白辰皺起眉頭,努力思索着腦海中的記憶碎片。過了一會兒,他才緩緩地搖了搖頭,語氣帶着一絲苦澀地道:“他留下的那些零碎記憶裏,似乎并沒有關于婚配之事的回憶,更别提子嗣了……所以我猜想,他或許從未有過後代。”
“啊……漫漫妖生竟然沒有留下一兒半女……?真是太可惜了……”溫譽聽聞,不禁發出一陣惋惜的歎息聲。
“不過,辰兒,這和此地埋藏的寶物又有什麽關系呢?你别再賣關子了,快告訴我這宅院裏究竟隐藏着怎樣的秘密吧!”溫譽很快回過神來,迫不及待地繼續追問下去。
“這院子下方封印着的,正是先妖皇的一片龍鱗!此事應該隻有他與智榕将軍知曉,所以盡管過了幾千年,也無人前來破壞此處。”
溫譽皺起眉頭,疑惑不解地問道:“隻是一片龍鱗……?那真龍身上豈不是有不計其數的龍鱗麽?他的一片龍鱗就跟我們的一根頭發一樣尋常,爲何如此興師動衆地封印在此處?”
白辰深吸一口氣,緩緩說道:“那不是一片普通的龍鱗,而是在先妖皇心口之處,距離他的内丹最近的一片龍鱗!因此此龍鱗上蘊含着他強烈的妖力,并且那片龍鱗可抵擋住三界内術法和兵刃的無限攻擊,是他身上最爲強大的防禦!”
溫譽聽得目瞪口呆,難以置信地問道:“這麽厲害的防禦龍鱗,他就将其摘下,還埋了?這又是爲何啊?”
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仿佛要從眼眶裏掉出來似的,滿臉都是震驚和不解。
“那時的先妖皇已經是三界之中無敵的存在了,他的實力極其強大,但卻非常熱愛和平。他與仙界保持着良好的關系,同時還對妖魔族的子民進行嚴格的管理,以确保他們不會在三界内惹事生非。也許他認爲,這樣的太平盛世可以一直持續下去,而他自己并不需要擁有如此強大的防護力量。于是,一時興起之下,他與智榕将軍一起将龍鱗取出,将它埋入了地下,并在這片龍鱗的上方建造了這座宅院。他們希望在未來的某個時候,有幸得到這座宅院的人能夠意外地獲得這個珍貴的寶物……”
白辰仔細地品味着先妖皇的回憶,一邊說着,一邊無奈地笑了起來。
“隻是這樣……?這先妖皇的想法真是讓人難以理解啊……”
溫譽聽到這裏先是愣了一下,然後喃喃自語道。他似乎在努力理解先妖皇的行爲背後的意義,但最終還是搖了搖頭,表示無法完全猜透這位傳奇人物的心思。
“也罷,機緣巧合之下,如今我們二人已然成爲這處宅院的主人了,按照先妖皇的想法來看,我們理應可以擁有那片龍鱗才對。隻不過那龍鱗所在之地着實極爲隐蔽,若想取得它恐怕還是得耗費一番功夫不可啊!”
聽到白辰所言,溫譽心中頓時又燃起了幾分興緻,趕忙開口說道:“能擁有如此神物,哪怕付出再多的氣力也是值得的!那麽接下來我們究竟該做些什麽呢?”
白辰并未馬上答話,而是開始在這院子當中四下尋覓起來。很快,庭院裏一棵早已生長得無比繁茂的巨大榕樹引起了他的注意。隻見這棵榕樹枝幹交錯、樹葉茂密,但卻因爲常年無人打理修剪而顯得有些雜亂無章。
而在榕樹下方,則堆積着厚厚的一層枯枝敗葉。他緩緩蹲下身去,竭盡全力地用雙手将那些枯枝逐一撥開。終于,在那一堆堆枯枝的下方,一口看上去頗爲陳舊的枯井出現在他眼前。
“我們必須要進入這口枯井裏面才行!”
白辰拍了拍自己衣袖上沾染上的泥土,原本平靜的眼神突然間變得明亮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