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辰等人慢慢走入人群,看向角鬥場内。隻見囚籠内的兩人傷痕累累,眼神之中卻滿是求生的強烈欲望!他們被迫與同族之人戰鬥,畢竟,隻有勝者才能獲得自由。這是一個殘酷而血腥的場景,但卻吸引了無數人前來觀看。圍觀的群衆皆衣着華麗,大部分人的額頭都有魔族的圖騰。他們的随着囚籠内的兩人每次撕扯在一起,都發出一陣又一陣的歡呼聲,對于這些觀衆而言,眼前隻是兩頭野獸在對抗,他們的生死隻關系到自己壓下的籌碼。
突然,囚籠内相對健碩的妖族人一把将另一人推倒在地,一隻手緊緊鎖住他的喉嚨。地上的妖族人露出痛苦的表情,奮力掙紮着,健碩的魔族人眼神中閃過一絲猶豫,瞬間被寒光所代替!隻見他另一隻手化作妖爪,狠狠掏入地上之人的胸口,霎那間,那人停止了掙紮,眼球快要瞪出眼眶!随着手從那人胸口伸出,他的手裏握着一顆還在跳動的心髒!
此時周圍的觀衆中有的發出了歡呼之聲,有的則重重歎息,轉身憤恨地離去,地上的屍體被一陣妖霧包圍,再次顯現時變成了一具棕熊的屍體。
“太兇殘了......隻有死亡才能完成他們之間的對決嗎?”溫譽皺着眉頭,無法相信眼前的血腥場面是每日都會發生之事。
“不僅如此......你們可知,殺掉他的妖族人,也是個熊妖。”阿卓說話時聲音控制不住的顫抖,身體已被冷汗浸濕。
“明明同是妖魔界的百姓,爲何妖族之人會低賤至用自己的生命爲他人做賭注!這魔尊是怎樣的人,會将妖魔界變成這樣......”白辰看着那群歡呼雀躍用籌碼兌換靈石的魔族之人,一股莫名的憤怒感油然而生,他雙拳緊握,惡狠狠地環視着整個鬼市。
突然,阿卓的目光落在一個尖嘴猴腮之人身上,一股劇烈的恐懼感向他襲來!
“阿卓,發生什麽了?”溫譽發覺阿卓不對勁,停下正要離開角鬥場的腳步低聲問道。
“那個……鼬妖……他也在這裏!”阿卓顫抖地伸出手,向着鼬妖的方向指着。
順着阿卓手指的方向,白辰與溫譽都注意到了鼬妖的身影,隻見他對魔族之人點頭哈腰,表現出一副謙卑的姿态。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辰兒,你先帶着阿卓離開此地,待我去彙彙這個鼬妖!”
說完,溫譽露出詭異的笑容,身形一晃,消失在二人面前。
白辰猶豫了一下,但最終還是點了點頭,拉着阿卓轉身離開。
“溫大哥應付得來那鼬妖嗎?他的妖力深不可測…….”阿卓擔心地開口。
“放心,以大師兄的計謀,他既敢去定已想出應對之策。”白辰笑了笑,相信他能夠處理好眼前的局面。
溫譽悄悄走到鼬妖身邊,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眯眯開口道:“兄台,這一晚赢了不少啊!”
鼬妖被溫譽的舉動吓了一跳,他仔細打量着溫譽,随後斜着眼睛疑惑道:“小兄弟,我們認識嗎?”
溫譽的眼神變得淩厲起來,他湊在鼬妖耳邊輕聲道:“兄台真是貴人多忘事啊!我們的确見過面,隻不過是在仙界!”
聽到溫譽的話,鼬妖不禁一哆嗦,他警覺地環顧了四周,随後帶着溫譽走向一處無人的角落。
見此處安全,鼬妖防備地看着溫譽:“你說你在仙界曾見過我?莫非你也……?”
“沒錯,我也曾是那人的買家!隻不過我不像你,僅靠吸食仙界孩童精血即可提升妖力,我需要的,是仙界修士的心髒!”說到這裏,溫譽雙眼散出紫光,周身的妖氣也跟着濃郁起來。
“啊……!這位狼……狼兄,我們雖一同在仙界購得補給,但是……我們也算是萍水相逢啊,不知你找我是爲何事?”
見鼬妖膽怯的樣子,溫譽心中洋洋得意起來:“早就聽聞妖族中會有種群壓制,看來我這紫狼之身果然震懾住了鼬妖!”
溫譽眼神一橫,一步一步向着鼬妖靠近:“既然你發問,我便不再藏着掖着!說,你身上可還有仙界之丹藥?有的話全部交出來,我可放你一馬!”
“哎呀……狼兄原來是爲此事而來,真是不巧,我的丹藥也早消耗幹淨,現在妖力日漸減退,我也很是着急啊!”鼬妖一臉愁容,急的直跺腳。
“你竟也都吃完了!”溫譽眼睛一瞪,吓得鼬妖一哆嗦。
“狼兄你有所不知,仙界那公孫家族生了變故,咱們妖魔界各大分店的丹藥都供不應求!我也是找了好座城,終于打探到此處的鬼市每月初七都會賣出少量丹藥,這才輾轉來了這裏,想試試能不能有幸購得幾顆……”
還沒等溫譽接話,鼬妖眼睛一轉,露出谄媚的笑容:“狼兄,你看這樣可好?聽聞這裏的丹藥也十分稀少,要對求購之人抽簽決定誰有購買的機會!你我二人可以一同參與抽簽,到時候隻要我們其中一人被抽中,丹藥錢我來出,藥丸我們五五分可好?”
“五五分?”溫譽重複着他的話,眼睛一瞪。
“四六分也可……不不,三七分,我隻要三成!狼兄,不能再少了……”鼬妖哭喪着臉哀求道。
“成交!這位兄台,如何稱呼啊?”溫譽饒有興趣地盯着釉妖笑道。
“賤名海黃子,不知該如何稱呼狼兄啊?”海皇子試探地問道。
“我的名字你還是不知道爲好,罷了你且叫我……譽公子吧!”溫譽裝作漫不經心地整理了下衣衫,故意将自己的身份令牌露了出來。
“啊……甲等世家!”海黃子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呢喃着。
“五日後便是本月初七,等到那時,我們此處再會!”溫譽長袖一甩,悠悠地離開了鬼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