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見溫零露走出洞府,兩人相視一笑,溫零露輕輕抱拳後禦劍離開了雅閑坡。
“溫譽呀溫譽,你姐姐爲了你,可真是犧牲頗多......”周淩峰在心中輕聲感歎着。
“大師兄這......?難道突破了?”白辰看着溫譽的洞府,迷茫的問道。
“正是如此。你們二人這兩天做好準備,到了妖魔界定要與阿卓相互照料。”周淩峰再次輕聲叮囑着,随後身形一閃,也消失在了雅閑坡内。
兩日後清晨,三人整裝待發,來到了宗門大殿。
周長青微笑揮了下手,令人将另外兩枚身份令牌遞到了白辰與溫譽手中。同時他給三人準備了大量的妖魔界靈石,看着眼前如小山般的散發着熒光的靈石,阿卓不由得吞了下口水。
“等下你們會由陣法傳送至淩虛澤外山林中,你們需自行走至淩虛澤城門,到了妖魔界後身份令牌自會給你們指引方向,你們三人也不必擔心會迷失方向。既然你們皆已準備妥當,現在就出發妖魔界淩虛澤吧,到了城内自然會有宗門的線人與你們對接,你們探查到任何消息,都要及時通過線人傳遞回宗門!”
三人齊齊應下周長青的囑托,一起走到傳送陣旁。隻見周淩峰在一旁對着幾人微笑着點了點頭,他們互相對視後齊齊踏入傳送陣中。
一陣劇烈的暈眩感席卷而來,巨大的失重感将幾人包圍,他們似不受控制的在虛無空間中來回翻轉,再次找回平衡感時,竟是從高空中抛下,三人重重跌落在一片樹林中。
“什麽嘛,這傳送陣的終點竟然設在了天上?我都要吐了!”溫譽狼狽的從地上爬了起來,沒好氣地重重拍着身上的塵土。
“宗門這樣設定......必是有他的道理,可能這樣才不會被人發現吧......”白辰也強忍着胃中翻江倒海之感,捂着嘴巴在地上坐了好一會才慢慢站了起來。
一旁的阿卓就沒這麽好運了,他原本妖力就低微,再加上先前重傷才剛剛痊愈,這一折騰直接讓阿卓陷入了昏迷之中。
“阿卓......阿卓?你沒事吧?”白辰湊上前去輕輕拍着阿卓的身體,他卻沒有任何反應。
“這下可好,還沒到淩虛澤,阿卓先暈死過去了!這趟妖魔界之行真是出師不利啊......”溫譽頹然地坐在草地上,哭喪着臉抱怨道。
“大師兄,你說在此施展靈力,會不會被妖魔界之人察覺?”
溫譽環顧了四周,不屑地開口:“這鳥不拉屎的地方,就算你舞出一套九青劍訣也不會被人發現!譽兒,你草木之術的靈力本就有療愈之效,不如你給阿卓輸送些靈力,試試能不能将他喚醒?”
“我正有此意!”說完溫譽默契得配合白辰将阿卓扶起,白辰雙手掐訣,一股青色靈力緩緩順着白辰的手指輸送至阿卓的體内。
不一會功夫,阿卓的眼球開始快速轉動,曾經慘白的臉頰也有了一絲紅潤之色。
“醒了醒了,阿卓醒了!”聽到溫譽開心的呼喊聲,白辰停止了靈力的輸送,關切得轉到阿卓面前查看他的情況。
隻見阿卓努力的睜開眼,良久後虛弱的問道:“我們這是在哪......我爲何會暈過去?”
“這是淩虛澤旁邊的荒山,我們剛被傳送至此!你現在感覺好些了嗎?”白辰關切的問道。
“無妨......就是感覺頭好痛!”阿卓伸手摸向自己的後腦勺,竟發現手心沾滿了鮮血。
“原來你是掉下來磕到了後腦勺才暈了過去......那經過辰兒方才的療愈,你應該真的沒什麽大礙了。”溫譽對着天上傳送陣的方向狠狠翻了個白眼,再次再心中抱怨了一通此傳送陣終點設計的有多不合理。
“事不宜遲,那我們就出發去那淩虛澤吧!”阿卓點了點頭,溫譽與白辰将他攙扶起來,三人按照身份令牌顯示出的方向指引,順利地穿過荒山,到達了淩虛澤的城門。
隻見這淩虛澤的氛圍與仙界城池頗爲不同,淩虛澤的城門高聳入雲,由巨大的黑色石塊壘砌而成,散發着一股陰冷的氣息。城門兩旁站立着一排士兵,他們的眉心都有一塊黑色的圖案,他們身穿黑色铠甲,手持利刃,目光冷漠而兇狠。
“你們看這些士兵,眉心之處有魔紋圖騰,他們便是魔族之人!”阿卓壓低了聲音,爲白辰和溫譽解釋道。
“爲何從軍之人不見妖族呢?”白辰不解地問道。
“因爲現在妖魔族之首就是魔尊,他對魔族将士更爲重用,像淩虛澤這樣的主要城池,看守的士兵也均爲魔族。”阿卓語氣平淡,白辰與溫譽卻明顯感覺到了在妖魔界内魔族與妖族的地位懸殊。
白辰等三人走到城門前,被士兵攔住了去路。士兵們警惕地盯着他們人,似乎對他們的到來并不歡迎。
“你們是何人?來淩虛澤所爲何事?”一名士兵冷冷地問道。
溫譽微微一笑,走上前去,從懷中取出身份令牌,遞給士兵。“我們想來淩虛澤遊學一番,順便看看可不可以将生意發展至此,還請士兵大哥放行。”
白辰與阿卓也紛紛出示了自己的身份令牌,士兵伸手接過,仔細查看了一番,然後擡頭看向三人,眼中閃過一絲鄙夷之情。
“既然你們都是妖族甲等世家之人,就進來吧,但淩虛澤是妖魔界的主城,亦是魔族的主城,切莫在此處生事端!”
溫譽冷哼了一聲,伸手一把奪回身份令牌,不由士兵繼續發話,揚袖大搖大擺地走進了城門。
待白辰與阿卓跟上來後,溫譽才憤恨地抱怨起來:“太過分了!真是太過分了,他一個小士兵,憑什麽對身份高貴的我們如此說話!”
“溫大哥,習慣就好,現如今妖魔界就是這樣,魔族之人天生便比妖族之人高了一頭。”阿卓淡淡一笑,反而安慰起溫譽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