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卓禮貌得向着老闆點了點頭,不再多語,自顧自的打量着店内陳列的古舊物品。溫譽靈機一動,湊上前去拿起一把古劍,在手中裝模作樣的把玩了起來。
“小少爺,我見這把劍很是特别!你看,可否将它買下贈予我呀?”
阿卓對溫譽突然的舉動先是一驚,随後故作從容的接過劍,在手中像模像樣的掂量了一下,輕輕開口道:“不過是一把古劍,但若溫大哥喜歡,買下又有何妨?老闆,這把劍我要了!”
古器店老闆見阿卓如此爽快早就樂開了花,他急忙點頭哈腰的接下靈玉,将古劍恭敬地遞到溫譽手中。
“白二哥,你可有什麽喜歡的?”阿卓笑眯眯看向白辰。
白辰苦笑一下,對于這個稱呼感覺很是别扭。他随即在店内選了一把略顯破舊的折扇,将其撐開裏外看了看,輕松道:“這個扇子還不錯。”
“好啊,這個扇子我也要了!”說罷阿卓從容擡手,遞給了老闆靈玉後徑直走出古器店,回頭見老闆沒有跟來,在街上偷偷喘着粗氣。
“阿卓,你剛剛表現的很好啊!想不到你不是個财大氣粗,蠻橫無理的纨绔,反而有辰兒那世家子弟的氣概!”溫譽追上阿卓,滿意的誇贊起來。
“畢竟阿卓的言談禮儀是我所授......”白辰在一旁笑了笑,語氣中竟有一絲自豪之情。
談笑間,阿卓的心緒也放松了不少,白辰與溫譽就讓阿卓提前進入“角色”,以“文雅纨绔”的身份在臨玉城内遊玩了幾天。
某天中午,三人正在酒樓内品酒賞曲,溫譽收到了周淩峰的傳音。
“得,這樣潇灑的日子結束了......師父讓我們三人現在回宗門,說有要事要通知我們。”溫譽說完戀戀不舍的看了看酒盅内的靈酒,搖了搖頭,誇張地一仰脖将靈酒一飲而盡。
“我們在外閑遊了多日,确實是時候回去了。”白辰也對這幾日的生活頗有留戀,但還是說服自己不可沉迷于遊手好閑的生活。
“這次回去後我怕是就要前往妖魔界了,兩位哥哥,阿卓會一直挂念你們的!”阿卓的眼中滿是不舍。
“你是去妖魔界執行任務,又不是不回來了,不要這麽傷感嘛!等你回來,我和辰兒定會爲接風的!”
溫譽站起身來,臉上挂着燦爛的笑容,他輕輕搭了搭阿卓的肩膀,随即轉身走出酒樓,與白辰帶着阿卓向宗門大殿禦劍飛去。
宗門大殿内,周長青端坐在高椅上,旁邊站着神情凝重的周淩峰。
白辰等人走入宗門大殿,恭敬的參拜的周長青,阿卓低着頭,身體不由自主的顫抖起來。溫譽見自己的師父臉上挂着淡淡的愁容,便小心開口問道:“宗主,師父,可是出了什麽事?”
周長青看了周淩峰一眼,沒有理會他的情緒,直接開口道:“阿卓是吧!你去淩虛澤的身份令牌及通關令牌已處理妥當,此次任務十分重要,你可準備好了?”
阿卓聽到周長青喚出自己的名字,全身顫抖的更爲厲害,他努力壓制着内心的恐懼,垂着眼睛點了點頭。
“此次任務不是你一人隻身前往!溫譽,白辰,你們二人的通關令牌也已準備好,你們将以仙奴的身份,随着阿卓一起潛伏進淩虛澤!”
“宗主,你不是說會給我時間找出更合适的人選?爲何直接做出了他們二人的通關令牌?”周淩峰淩厲的開口,語氣中滿是憤怒。
“因爲......你找不到更合适的人選!”周長青冷哼了一聲,沒再理會周淩峰。
此時周長青的侍衛已将令牌呈遞到幾人面前,大殿内的氣氛十分微妙,溫譽與白辰相互對視,溫譽沖着白辰點了點頭,二人伸手接過了通關令牌。
“很好,任務的具體内容淩峰會交代于你二人,你們回去做好準備,三日後,你們三人就出發去那淩虛澤吧!”
見二人接過了令牌,周長青眯起眼睛,滿意的點了點頭。
“你們帶着阿卓先回雅閑坡,稍後爲師自會去尋你們!”周淩峰輕飄飄地開口,眼睛卻死死盯着周長青。
溫譽與白辰帶着阿卓識趣地退出宗門大殿,周淩峰雙眼血紅,壓抑在心中的情緒終于爆發了出來。
“父親,您一定要把我所有的弟子都逼上險境嗎?”
“我就是讓他們去妖魔界探查線索,又不是上戰場與妖魔族人厮殺!淩峰,你的擔心是不是有些過了?”周長青冷冰冰反問着。
“爲何偏偏是他倆?您不要說是因爲辰兒可辨别妖氣,那淩虛澤内全是妖類,辨别妖氣陽嫚
的技能在此地有那麽重要嗎?”周淩峰不死心,繼續問詢起來。
“公孫家族之事已被仙君知曉,整個天庭都對此事十分重視,這件事情必須盡快查的水落石出!
再說說你這兩個弟子,溫譽乃榮禮上神的獨子,雖然榮禮上神再三叮囑不要讓過多人知曉他的身份,不要在宗門内給他特殊優待,但我怎會讓他真的出事?白辰更是肩負着爲你護道的任務,我也不會讓他命喪妖魔界!話已說到這裏,淩峰你難道還不能放心嗎?”
周長青眼神一動,沒有回答周淩峰的問題,而是将問題上升至另一高度試着說服他。
“你決定的事别人永遠無法撼動......也罷,我會自己想辦法,護他們二人周全的。”周淩峰慘笑一聲,長袖一甩,走出了宗門大殿。
隻見周淩峰身形一閃,再次出現時不是在雅閑坡内,而是金幽宗門外的山頭之上。這山頭上有一棵高大的桃樹,桃花開得正盛。周淩峰向着金幽宗的方向眺望了許久,終于還是從懷中掏出一張紅色的信紙,輕輕結印,所念之事皆工整地出現在紅色信紙上。随後周淩峰手中輕點信紙,它竟神奇地化作一隻紅色紙鶴,向着金幽宗的方向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