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路上,有着這位竹仙之稱的棉花堂夫人坐鎮,也是無人敢來打擾。
而在這竹泠失蹤的幾年裏已經幾乎快要淡出人們視野的棉花堂,随着竹仙與花仙的首次碰面,雖然隻是才短短交手了一招,但這件事卻被傳的沸沸揚揚。
傳來傳去,到最後被人給描述的好像兩個神仙在打架一般,使得棉花堂的名氣也随之水漲船高了起來,再無人敢小觑棉花堂!
“爹爹!”
剛進入棉花堂的勢力範圍,就見棉花堂堂主梧龔親自在那裏迎接,看他那一刻也坐不下來,一直原地踱步的着急模樣,若非有着一些其他顧及,怕是都要直接飛奔到遺迹入口了去。
“夫人!真的是你回來了嘛?老天爺真是太好了,給我機會再次看到夫人!”
梧龔剛一見衆人,就一把将竹泠擁在懷中,若非知曉竹泠的年齡與梧龔相仿,換做不知情的人看見這一幕,肯定會以爲是老父親抱着女兒。
也難怪竹泠會被冠上仙字,畢竟這般美貌,就算是二八年華的姑娘也鮮少有人能夠與之相較争豔!
“爹爹!女兒也要抱抱!”
梧棉看着梧龔見自己如空氣一般,頓時醋意大發地圍了上去,硬要擠開二人,給自己找一些存在感。
梧龔連看都不看一眼,一把推開他那煩人的女兒,老淚縱橫地說道:“你自己去找個男人抱你!别在這礙事!”
“你這家夥,淨說些渾話,要是咱們家姑娘真找了個男人,你到時候可别不舍得她嫁出去!”竹泠看着眼前這個一見到自己就變得幼稚起來的男人,打趣道。
“就她那平日裏比男人還男人的性子,誰能看得上她?還是老老實實待在家裏,我們棉花堂又不是養不起她!”梧龔抱了好一會才在竹泠推托下松開了懷抱,看了一眼自家的女兒,撇着嘴嫌棄地說道。
“爹爹!我什麽時候像個男人了?别胡說八道!”
梧棉見爹爹一口氣将自己的老底都給翻了出來,頓時緊張得急忙上前捂住了那張滿是胡茬不把風的嘴。
梧龔看着眼前這個讓自己陌生的女兒,又看了眼竹泠,順着竹泠的眼神才找到了葉祈,頓時眼神中透露着一絲警惕,防賊一般地看着他。
“梧門主!”
葉祈被三人直勾勾地盯着,一時有些不适應地打了個招呼。
“你是誰?就是你打我女兒的主意?小胳膊小腿地,一看就是個弱不禁風的菜雞,體内的靈力也遠不如我家棉兒強,這是棉兒從哪找來的小雞崽?不行不行!我絕對不允許棉兒和你在一起!”梧龔走到葉祈身邊,環繞着看了好幾圈,看着他全身上下哪都不順眼地說道。
“爹爹!您誤會了!不是您想的那樣!他有喜歡的人!”梧棉急忙拉開梧龔,說道。
“有喜歡的人還來勾引我家棉兒?小子你是吃了虎膽了吧?”
梧龔撸起袖子就要沖上去替自家女兒出頭教訓一下葉祈,看着這一身肌肉的中年男子,葉祈也是驚地直冒冷汗,心中不禁暗暗想着這一家三口到底是什麽神仙緣分才能聚在一起的?
母親是美得不可方物,而且還很和藹可親,極爲溫柔!
女兒卻是女子身男人心,小肚雞腸,下手又特别陰狠!
還有眼前的這個中年大叔,身材魁梧挺拔,但卻是個妥妥地女兒奴,一會擔心女兒沒人要,一會又害怕有男人搶走了自己的女兒,一身蠻勁動不動就要揍自己,真是太可怕了!
“爹爹!再這樣,女兒以後就不理你了!在遺迹之中女兒孤身一人差點被藥王谷給那幾個王八蛋給欺負了,還好葉祈舍命救了我,您現在又要攆人家走,以後女兒還怎麽有臉出門啊!”
說着梧棉還真的哭了起來,要不是有了經驗,還真能被她那亦真亦假的演技給騙了過去。
不過不得不說,梧龔倒真是個妥妥地女兒奴,梧棉淚水剛剛流出來,梧龔就不知所措地原地手舞足蹈不知該怎麽安撫。
“葉公子見笑了!不用搭理他們,且随我一同回棉花堂吧!”
竹泠看着那熟悉的歡聲笑語,往事種種如曆曆在目,深吸了口氣平複了下心情,便繞過了父女二人,帶着葉祈先行朝着棉花堂的方向走了回去。
那父女二人鬧着鬧着突然發現人都已經走的無影無蹤了,瞬間沒了耍鬧地心思,梧棉也擦幹了眼淚,表情惡狠狠地用棉花般的拳頭錘在梧龔的肩膀上,威脅道:“老頭!你敢再揭我的短,我下次就不回來了!”
“你以爲這次回來,你老爹我還能這麽輕易把你給放出去?好不容易養大的白菜,剛一出去就帶回家了一頭豬,看我不宰了他改善改善夥食!”梧龔也毫不吃梧棉那套地吓唬了起來。
“你敢!”
梧棉伸出手指,踮起腳尖指着他,氣的不知道怎麽威脅他好,好像說來說去自己威脅他的資本,也就隻有自己,現在羊入虎爪,跑都跑不掉,真是徹底沒有叫嚣地資本了。
“有什麽是你老爹不敢的?看看老爹我怎麽讓他吃吃苦頭,知難而退!”
兩人打打鬧鬧地一路追了上去,來到竹泠身後時,被她回眸地一眼看的好像變成了犯了錯的小孩,大氣都不敢出一下的樣子。
一行人走了大概一炷香時間才走到了棉花堂,當進入大門之後,院子裏冷冷清清,絲毫沒有數年前自己離去時的那般溫馨的樣子。
走在院子中莫名的有一種肅殺氛圍,讓竹泠很是疑惑的是竟然這空氣之中還彌漫着一股淡淡地血腥氣味。
這些氣味并不像是這兩日才出現的,倒像是有一段時間了還未散發幹淨的感覺,頓時對這裏産生了疑惑。
以自己對梧龔的了解,他雖然長得魁梧了些,但卻不喜争鬥殺人,但自己離去數年早已物是人非,便轉身問道:“這段時間發生了什麽?”
梧龔目光閃躲,有些不敢擡頭直視她,但拳頭卻是已經緊緊地攥在了一起,支支吾吾地說道:“半月前,藥王谷和誕凰派聯手,大肆進攻我們棉花堂,好在那兩派并不一心,幾位長老付出生命的代價,才讓得我們棉花堂今日還能苟延殘喘!”
聽到這裏,那一向溫文爾雅情緒冷靜的竹泠都有些怒意湧上心頭,一字一句感受不出恨意,卻又讓人心驚膽寒。
“好一個藥王谷和誕凰派,欺我女兒,辱我宗門,既然我回來了,那你們也就沒有必要存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