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牆沿着左右缺口,一直修到了左右到山脈懸崖之上,以巨石砌築而成,城牆外面有些許破舊的茅屋,想來是些沒有身份地位的人群居住的地方,城牆前還有一條護城河,寬約二十來丈。
城牆上有着很多破舊的痕迹,一看就是那巨型猛獸留下的,城牆大門口上寫着《梁山城東門》的字樣。
穿過城牆,牆下有些較好的茅屋,再過去是些磚瓦房子,複前行幾十米,便看到稍微熱鬧些的街道,這條街的盡頭,有一座樓,上懸着一塊金燦燦的牌匾。
過了這繁華的街道,就要往山上面走去了,沿山而建了諸多豪華的庭院,一直延續到半山腰,半山腰之上有些雲霧缭繞,依稀可以看到是一座巨大的建築群。
就好像這山的眼睛一般,注視着城牆外面的世界。
這梁山城是方圓百裏内最大的一座城池。
現在城門口站着一個人,背着個稍有些破舊的包,他腳上穿着樹皮鞋,下半身穿着一條灰麻粗布長褲,褲子左邊還縫補了好幾塊其他顔色的花布,右邊有幾個洞,勉強遮住看不清裏邊的肉。
上半身着有些發白的半麻半棉衣服,看上去就知道是已經洗了很久的模樣,那袖口一隻長一隻短,腰間拴着一條黑色腰帶,仔細看便能看出是一條從某種獸皮上裁剪下來的模樣,正前方腰帶扣還是用幾個短骨頭掐着的。
再仔細瞧他,面龐有些黝黑,一看就是太陽曬多了的顔色,約莫十八九歲的樣子,頭發長短不一,看上去像是狗啃的,應該是那農家用大柴刀給砍出來的模樣。
他右邊肩膀上趴着一隻小貓,渾身金色的模樣,俨然就像農家養的大橘貓一般。
“到這裏你就要少說話了,不然被人抓住可就麻煩了,到時候被抓去閹了可怪不得我了。”
“知道了,我進城就不說話了,倒是你,可别被當成野人了,也不知道是誰,半年前被人家當做野人全村舉着夥伴搜打,差點就被那普通人給圍着打死了。”
“還不是因爲你,偏看上了那老婦人家的大黃,愣是把人家狗都給勾搭走了,人家看到還以爲是被我抓來吃了,才出手打我,要不是我怕還手打死他們,你覺得我會打不過他們?我好歹已經覺醒兩次了好嗎?”
“是是是,說啥都是我的問題,也不怪我我啊,誰叫我魅力大,頂不住吸引異性啊!”
“别說話了,馬上進城了。”
站在城門口的便是三平,肩上黃色的小貓便是四郎,他們走了三年多,兩年半前,四郎吃下了一株草藥之後渾身都毛發就變成了這金黃色,他們終于在半年前來到了一個小村莊附近,引發了一些小矛盾,最後三平用錢買了這身衣服,他們沿路走到了這梁山城。
三平這個模樣,俨然與附近的人别無二緻,因爲這周邊的人日子都很難過。
上次在小山村聽說,是因爲一年前有一次小規模的人獸沖突,導緻周邊都被毀了許多,曾經有田地可種的人,現在大多數都是給那富人區的人當牛做馬,換取生活所需要的銀錢。
三平就這樣大模大樣的往城裏邊走去,周圍守城的官兵倒也沒有注意他,這種包裏揣着鮮貨到城裏邊賣了換口糧食的人,太多了,他們也懶得查了。
四郎沿着街道往前走着,現在的他已經有好幾年沒有吃上人做的飯菜了,所以第一件事情就是去那吃飯的飯莊。
三平選了一家看上去人稍多一些的飯莊,這店面叫做《這裏有飯》。
三平才進門,跑堂的小夥計就過來了。
這小夥計渾身穿的也是粗布衣,一張灰布搭在肩頭,腳上沒穿鞋,約莫着十幾歲的模樣。
“這位爺,您來這邊坐,上三房吃點什麽?還是下三房?我們這下三房招牌回春面,可是一絕,當然上三房的美味不可多得。”
三平看了看四周的人,多數都是點了碗面,少部分加了兩個小菜。
“就招牌面來兩碗,加個炒肉,來碟子醬肉,配盤花生。”
“好勒~,,,,下三房招牌面兩碗,炒肉,醬肉,配盤花生!”
一整長叫喚聲,從三平身邊響起來,很明顯是對着堂後的廚子喊出來的。
“爺,您這小貓要吃的話,碗得收您一個銀錢,總共26個銀錢,麻煩您結下賬!”
小二看到四郎從三平的肩頭跳下來之後,便對着三平說道。
三平點點頭,畢竟現在啥物件都貴,那人和畜牲吃的碗肯定是不一樣的,他從懷裏掏出一小錠銀錢給小二,小二麻溜的到台前把錢給掌櫃,掌櫃拿出小稱稱一下,又從櫃子裏邊找出些碎錢稱了一下之後,給了小二,小二跑過來遞給三平。
幾分鍾後,那小二端着幾個土碗碟便在這桌上擺起來。
“爺,菜都齊全了,您慢用,有什麽招呼一聲就行。”
三平開始狼吞虎咽的吃起來,四郎吃了兩口感覺吃不慣,他主要還是吃生肉習慣些,而三平則是因爲過了太久的茹毛飲血的生活,現在吃到這個可如那人間美味一般。
這時候,店門口走進來幾個青年男女,看那衣服就是蠶絲的,紅的綠的好不花哨,他們捂着鼻子,穿過了大堂,眼中帶着不屑看向四周,正在吃飯的三平落入他們眼中。
“那小貓好胖呀,可惜跟着個叫花子太髒了。”
幾人說着話邊迅速的往前走去,那小二早就跟在後頭,屁颠屁颠的帶着他們往樓上去了。
幾分鍾後,三平的桌上已經風卷殘雲的被掃完了。
“小二,把其他的換着味給我再上一桌,給我這小貓弄隻生雞過來,要養兩年半以上的哈,年份少了味道不正宗我這小貓最挑食。”
三平随手掏出一錠更大的銀錢出來,放到了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