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開口也不敢說話啊,說來也是苦逼,我居然遇到了我老祖曾經的死對頭,實力完全打不過,就隻得乖乖的跟着他走,還是因爲你的緣故,我才沒被他弄死。
我還以爲隻有我是獸二代,沒成想你這家夥也居然是獸二代,托你的鴻福,我才獲得了一次覺醒的機會,現在的我已經覺醒六次了,在我族裏邊算得上排名靠前了,畢竟我還沒有滿三百年就覺醒完六次。”
“我也完成覺醒了,見到了這個大領主,他給指點了一下,我的第一次覺醒才完全完成。”
“我知道,每個特殊的種族,要完成完全的覺醒都需要機緣,這是其他種族沒有辦法察覺到的。”
“對不起,因爲我害的你得受到虐待了。”
“别别别,三哥,您别這麽說,要不是因爲你,我怎麽可能又這麽快迎來這次覺醒,那點小傷,算不得什麽。”
“他給你這次覺醒,肯定是有條件的吧?”
“沒錯,條件就是我無條件跟着你二百年,當然,要是在這過程中,突發意外你死了,也就不關我的事了,我隻需要做到盡可能的保全你而已。”
“謝謝你,四郎。”
三平知道,雖然四郎的話語中,透着很輕松的感覺,實質上肯定是遭受到了莫大的威脅,多的話不要問,知道越多越不好,二百年的光陰啊,雖然對于一些壽命悠長的獸類來說不算什麽,可是這二百年的時間裏面能發生的事情太多了。
而且要不是知道自己還有一半獸類的血脈,僅僅是靠人類的血脈的話,能活到個六十歲,就算謝天謝地了。
所以說四郎肯定是遭受到了很大的威脅,甚至就像那上次人類給他的那本覺密一樣,簽訂了某種契約,否則這頭大尾巴狼怎麽可能會這麽輕輕松松的答應那猴子,跟他二百年。
他們二人相視而泣,彼此都有很多說不盡的苦衷。
正當這一人一獸哭的鼻涕橫流的時候,那隻兔子進來了,看到了,抱在一塊的二者。
“你們兩隻雄獸,大白天的,這麽膩歪,正常嗎?你們是生不出小獸的~,趕緊收拾你們的東西出來吧,吼皇說了要走了。”
“兔兔妹妹,等等我,我這就跟着你出來了。”
四郎聽到那長尾兔子的聲音,迅速就跳下來,屁颠屁颠的跟着在兔子後面。
剛剛那感人的畫面瞬間消失。
三平也在想,這四郎難道真是頭色狼?他不應該喜歡一隻小母狼或小母狗嗎?怎麽連一隻小母兔都不放過?
這個洞裏邊其實也沒有什麽東西好收拾的,因爲他的包都還在那吼皇的手裏邊。
三平跟着兔子來到那大的樹洞前,就看到有好幾隻強大的獸王都站到了這裏。
“奎叔。”
三平對着那奎吼喊一句,吼皇對他點了點頭,示意他将側面的那個包背上,三平明顯的看到那個包鼓起來了很多。
天空中飛來了幾隻大鳥,有青色的,有紅色的,還有那純白色的。
一隻青色的鳥,停在了三平前面,三平看到其他大獸都化身變小,跑到了那大鳥的身上,包括那隻小兔子也跑到了一隻大鳥的身上,看來他也要跟着走了。
讓三平比較意外的是,他居然看到了曾經見到的那隻鴖鳥。
那鴖鳥淡定的看着他,三平就知道,這鳥一定也是奎吼安排過來的,否則怎麽會如此輕易被四郎抓着。
而四郎卻一直低着頭,因爲他看着了那隻狐皇,他本來想跟着小兔子坐一隻鳥上的,沒成想,一擡頭看着了這隻老狐狸,瞬間就把他給吓得往後滾了好幾圈。
老狐狸站在另外一隻鳥上面,看來也是這奎吼的下屬,應該是爲了引開四郎才被安排過來的。
“這青鳥會帶你們飛到離人類最近的地方,停留下來,那時候你們便獨自走過去吧,我不能送你了,不然容易與那人類強者引發不必要的麻煩。”
三平點點頭說了句。
“謝謝奎叔。”
“再見了,兔妹妹,你要等着狼哥哥呀,我早晚會去找你的。”
四郎還在三平的肩頭,深情款款的看着那隻小兔子。
“色狼,你死一邊去吧,再讓我見到你,把你屎都給打出來。”
那小兔子的話,好像在四郎的耳朵裏面,就如那天籁一般,要不是還要跟着三平走一走,這頭色狼早就飛過去了。
打是情,罵是愛,能罵就代表着被記住了,原來被記住的感覺是這樣的,真好~
四郎還在自我陶醉之中。
沒多時,所有的鳥兒都飛起來了,不過向了不同的方向離開。
身後的大樹無聲的注釋着這一切。
這鳥的速度實在太快了,好像眨眼之間便來到了幾裏之外,沒過多會兒就看不見那高聳入雲的樹。
就這樣一直飛了快一個來月,三平他們已經完全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
在這途中,除了必要的休息,白天一直在這大鳥身上飛,最開始他們從不适應,到現在已經習以爲常。
這期間四郎和這鳥居然搭上了關系,算得上是他七舅姥爺遠房小姑的表妹的大哥的二表姐的姐姐的妹妹的二嬸子的堂哥的表弟的小姨媽的叔叔的哥哥的二表姐的兒子,算起來,就喊一聲,
老表!
畢竟現在不同物種之間隻要有真愛都能在一起,所以這親戚關系,還是可以扯的上。
要不是因爲這隻青鳥是隻公的,怕不是這四郎早就攀上了更深的關系。
三平每天看着那地上一晃而過的景色,不曾想到啊,一年之前,自己還在爲了那一口吃食,而努力的活着,現在就能坐着這大鳥飛在這萬米的高空之上。
每次他都是趁着四郎睡着,大鳥在飛的時候悄悄的打開這包,裏面裝了特色特樣的草藥,還有些稀奇古怪的東西。
那老猴子嘴上說着不給,實際上還是給了他很多東西,這包都快塞滿了。
不過三平也知道,這是他能給三平到第八次覺醒之前所有的東西,自此之後他,便不能再開口言語任何有關的事情。
至于不讓四郎知道,隻不過是因爲那吼專門給他說過,有些東西足以引起其他物種殺紅眼,現在四郎雖然跟他二百年,但是防人之心不可無,都還不知道能不能活到十八歲呢,加上現在讓四郎知道越多,對于四郎和他而言都可能多一分危險。
關于砍一刀的練習,三平現在也沒有辦法摸索,畢竟每天都在這鳥背上,也不可能砍這鳥的羽毛吧,怕是還沒練好,就被這鳥抖下鳥背了,所以他在等抵達那人類城市千裏之外的荒林裏面,再慢慢的練。
四個月之後,一個美麗的夕陽下,大鳥終于停下來了,他将三平和四郎停在了一個荒蕪的山頂上,從這邊正好可以欣賞到那美麗的夕陽。
四郎和這青鳥告别的時候,可真給三平上演了一出催淚大戲。
要不是最後四郎轉身潇灑的離去,三平差點就信了他和這鳥肯定是親兄弟。
三平看着遠處的夕陽,又看向另外一個方向.
從今天起,他們就得從這徒步千裏走到那人類的城市。
半個小時之後,還是剛剛的山頂。
四郎在對着青鳥離開的方向。
“這該死的青鳥,爲啥要把我們放在這裏光秃秃的山頂懸崖上啊,連條下去的路都沒有,這不就是要讓咱們死在這上面嗎?虧得我還當它是兄弟,下次遇到它,勞資要把它的毛都給它拔了!”
他們現在就在一個山頂上,除了幾棵荒蕪的小草長在石頭上之外,什麽都沒有了。
一人一獸,當天夜裏,差點就凍死在那山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