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平下意識的喊出了猴子,他想着,自己難道是對恐懼已經害怕到極點了?
還是已經花了眼?
怎麽會看到剛剛已經被吞下來的猴子呢?
“把你的血,滴在那石頭上。”
三平聽到這話,本不願行動,可想着做與不做也就幾滴血的事情,他也想知道答案,就拿起自己血淋淋的手,使勁捏了捏,那已經凝固的傷口又蹦了出來幾滴血,滴在了救命寶上面。
霎時間,這石頭閃爍起來,三平從來沒有見過的光芒,居然是四五種顔色交織在一起的模樣,而這光芒照射着整個山洞,都變得光彩熠熠的。
奇怪的是這光芒居然是在那洞裏邊而沒有傳出去。
“果然真的是你啊,三平!”
隻見那猴子突然身體變大了許多,尾巴也變長了很多,渾身上下的皮毛也變得粗糙,本來看着猴子還小的時候沒有那麽恐怖,現在這身體突然巨大,那獨眼上的刀疤顯得格外的慎人,但是這看上去并不像是大的猴子,也不像猩猩。
“你是誰?”
三平問出來這句話。
“我是奎吼,是那遠古的變異覺醒者,也是你口中的獨眼!”
“原來,你真的就是獨眼啊!”
“沒錯,我就是你要找的獨眼,你很不錯,居然猜出來我不是人類,那天晚上你問我那話,我差點都以爲我已經暴露了。”
“我也是好奇,到底是不是你,畢竟要真的是人類,那肯定早就死了,而于三爺給我的線索裏邊,卻沒有任何關于你相貌的東西。
這一年中我跟着四郎見識了太多,我知道有一我覺醒很厲害的高等獸擁有天賦神通能改變記憶,加上我在那夢裏邊,夢到了那奇奇怪怪的東西,所以我想着應該不是人吧。
可是我沒想到,居然真的是你這隻猴子。你繞着這麽一大圈才确定是我,看來我的處境不是很好呀?能告訴我爲什麽嗎?”
“我隻能告訴你一些你能知道的事情,知道越多對你來說越不安全。
我是你母親的守護獸之一,當年你母親生下你之後,便被仇家追殺,而爲了讓你能夠逃脫,你母親把你交給了我,帶你逃離,而她自己和其他獸族獨自引開威脅。
我帶着你逃亡到這裏,可是那個時候的我,也已經被那些敵人給傷到,我本來想将你放到身邊撫養,可是那個敵人三天兩頭來找尋我的蹤迹,試圖殺了你,我隻能将你送走。
說來也巧合,當時我悄悄的帶着你,過去近千裏外才詢到那人類的居所,正好有戶人家有一個與你一般大的嬰兒,我便設計,把他的家人全殺了,隻留下那個男人,帶着你離去,我帶着那孩子回來。
爲了能夠掩蓋住你的氣息,我用了點秘法,然後我特意改了那個男人的記憶,讓他撫養你,這天魔晶是你一族的信物,也隻有它才能掩蓋你的氣息,我将那個男人送到了另外一處安穩的地方,讓你以後長大了來再來找我。
這天魔晶本來隻會在你性命垂危時,才能有絲絲光亮發出。
一年前我突然感應到了它,我也想去尋你,可是敵人卻不死心,一直在騷擾我,我沒有辦法去尋你,隻能祈禱你早些來找我。”
“我的父母都不管我了嗎?這麽久都沒有來尋找過我。”
“你别怪你的母親,當年你的母親爲了生下你已經犯了衆怒,要是她來尋你,你必死,至于你的父親是誰,我不知道。”
“四郎,還活着吧?”
“那條小狼是吧?還活着,爲了感謝它沒有抛棄你,我安排給他做了一次覺醒,剛剛的那些,不過是你看到的幻象。”
“爲什麽你已經認出來我了,還要如此的對我?”
“因爲,那敵人很可能會冒充你過來,當時我們也受騙過幾次,我帶來的那個人類孩子早就死了,而你的身份隻有經過那特殊的覺醒之後,你的血灑在天魔晶上才能發出亮光。”
“你意思是?我的覺醒狀态,是不完整的是嗎?”
“沒錯,嚴格來說,你身上的人類血脈是由你父親傳過來的,而你母親的這一族的覺醒,必須要經過那特殊的途徑才能夠完全覺醒。
昨夜放到你身上了,那撕咬的獸族,它們的嘴裏邊含有你們一族專能抵抗的毒素,而且,你們一族的覺醒也隻有經受得住那毒,才會完全覺醒。吃下這個,你便能完成完全覺醒了。”
“要是經受不住,我就得死是吧?”
“沒錯,如果經受不住,證明你的血脈過于稀薄,那麽你也沒有可能進行高等的覺醒,那你活着與死了并無二緻。”
“你當時屠殺的那個村子,是于三爺他們整個村子是吧,那孩子應該是于三爺的親兒子吧。”
“想來應該是,你是想怪罪于我?”
“沒有,弱肉強食,你也是爲了讓我活下來,我又有什麽可怪罪的?隻能是感謝你,隻不過是那些人運氣不好罷了。”
“我是你母親的守護獸,并不是你的守護獸,保護你活下來,也是你母親的命令而已,既然你已經活下來,并覺醒了,我的任務也就完成了。”
“我要去哪兒,才能找到我的母親和父親?”
“當你覺醒超過八次之後,或許有機會接觸到你母親的一族,到時候你自然就會知道該去哪尋找她。”
“所以,你能告訴我的,就隻有這麽多了是嗎?”
“沒錯,我能告訴你的,就隻有這麽多,那天魔晶,你割開身體某個部位的皮肉,把它嵌進去,它自然就會融入到你的身體裏邊,你便能使用你的天賦神通。”
三平大概知道自己的身世了,估計自己就是個私生子吧。
可能是爹不疼媽不愛的,這獨眼也不過是完成任務罷了,看來要想尋找到真正的答案,隻有不斷的提升自己的實力,才有可能找得到。
好消息是知道了一些身世,壞消息是知道的這些,就像沒有知道似的。
“所以,未來我怎麽做怎麽走,都得靠我自己,而沒有辦法回到家族是吧?”
“嚴格來說是如此的,你們這一族有的很強,也有的很弱,生死都得靠自己,都得靠自己走到那八次之後才算勉強入眼,有回去的資格,否則死在外面才是你最好的歸宿。”
“你已經等到我了,我母親還有沒有要交給我的東西?”
“什麽都沒有,你需要自己努力。”
三平本以爲自己的母親多少會留點寶藥啊,什麽寶貝之類的呀。
沒成想啥都沒有,就給了自己一條小命,還是自己掙紮了十幾年活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