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獸對着樹林,裏邊還在不斷的嘶吼,渾身的毛都豎起來了,看來來的還不是一個簡單的東西。
就這樣僵持了一會兒之後,三平看見林子裏面突然竄出一團黑影,就對着他們沖了過來。而這旁邊的小獸在看到黑影沖過來的時候,也毫不猶豫的從石縫裏邊鑽了出去,瞬間就變成了昨天的巨獸模樣。
變身後的巨獸和那團黑影打的來來回回,嘶啞的聲音傳遍了整個森林,三平在石縫裏邊看着他們厮打,那堆柴火都差點被他們給打熄滅,沒一會三平就發現小獸落入了下風,想來這裏可能是那團黑影的領地,加上昨天小獸的傷應該還沒有恢複,所以很難打得赢,但是現在這個情況,三平想插手進去幫它也比較困難。
所以,他隻能伺機而動,他慢慢的從石縫裏邊爬出來,往旁邊的林子裏邊躲藏進去,他也看到林子裏邊的不遠處有很多雙眼睛在看着這裏邊。當三平看到小獸被按在地上,對方即将給它緻命一擊的時候,三平果斷從背後直接一刀砍下去。
黑影吃痛直接放開了被按着的小獸,跳到了火堆旁邊,三平才看清楚這隻打鬥的黑影露出了形态,是像野豬一般的,不過他的鼻子上面居然長了一隻角,獠牙也比普通的野豬大了兩三倍,應該是一隻變異的野豬,因爲體積也非常巨大,渾身是黑色的,因此遠看都看不清楚具體它長什麽樣子。
而且聽三爺說過有些領主還有特殊的能力,至于到有能力的領主,基本上都是屬于大妖怪級别了,見着就隻有逃命,因爲人根本就打不過它,至少三爺見到的人裏邊沒有看到打得過的,三平聽過之後,都覺得遇到的話,可能必死無疑。
慶幸的是,這隻野豬隻是體積大了點,力氣大了點而已。不過剛剛三平那一刀着實把他的背砍了一大道傷口都能夠通過傷口看到背後的脊骨。
這一刀對于這頭野豬來說也是不小的傷害,背後一直在飙着血,而它的眼睛漸漸的變紅,直勾勾的盯着眼前的這一人和一獸。
它發出一聲驚天的怒吼之後,直接對着一人一獸沖了過來。
“我往左邊,你往右邊。”三平吼一聲之後,馬上往左邊跑過去,他也腦子一熱,不知道這獸是否聽得懂人話。
幸好,它看到三平往左邊的時候,就直接往右邊過去,而那沖過來的野豬在看到他們左右分開的時候,也是停滞了一瞬間,然後對着那小獸沖過去。
很明顯,它認爲它的主要敵人是這隻獸,而不是這人。雖然這人給他造成了傷害,但是隻要把那獸解決了,這人收拾起來,也就是手到擒來的事情,所以它才針對那獸沖過去,而忽略了旁邊的三平,也不叫忽略三平,隻是暫時把他放在一邊,或者這人類隻會往外逃了吧。
很快,兩隻野獸又扭打在了一塊,三平又伺機而動。這一次,他看到了野豬的主要是靠視覺來攻擊對方,所以他趁其不備,直接繞到後面,趁着野豬視野盲區的時候,對着野豬的眼睛就是一刀砍過去。
野豬也沒有想到,平時候這些渺小的人類,在這一刻居然沒有逃跑,而是對着自己的眼睛來了這麽一刀,它想側身離去,可是正在撕咬的獸看到沖過來的刀,直接以傷換傷直接把它咬住,給這個人類對着他的眼睛就是緻命的一刀的機會,此時此刻的它已經來不及躲避,隻能全力掙脫,可是這也是徒勞的,因爲那刀離它太近了,已經避無可避了。
這一刀結結實實的砍在了它的眼珠上,瞬間的痛苦使得野豬放開撕咬,往往樹林的深處跑去,這一仗很明顯是它敗了。
然而這小獸看到受傷的野豬往後跑去的時候,并沒有追過去,而是在身後以一種勝利者的姿态仰天長嘯。
三平知道這是它在向周圍的動物宣誓主權,這也就意味着至少今天晚上或者在這一個領主的範圍之内,應該是不會有動物再敢攻擊他們了,畢竟現在勝利的這隻小獸如果說要繼承那野豬的領主位置,可以直接到核心區域就能接替了。
三平把火燒的更旺,之後又縮回到了石縫裏邊,而小獸在長嘯完之後,早就變回了小貓的模樣,跑到了石縫裏邊舔食着傷口,它不能讓其他動物看到它受傷,否則今天晚上,極有可能會有其他動物會趁機來挑戰它,以獲得領主的地位。
三平對着正在舔舐傷口的小獸說道:“我不知道你能否聽得懂人話,如果你聽得懂,你就點點頭,如果聽不懂,就當我自言自語。”
聽到三平說話之後,那小獸停止了舔舐傷口,而是直勾勾的看着他,并點了點頭。
很明顯,他是聽得懂三平說話的。
“既然你聽得懂我說話,我就和你直說了,你跟着我出來,咱們算是一條船上的人和獸,從今以後你和我要相互照顧,有福同享,有難同當,當然如果你要離開我也不會介意,同樣的我離開了你也不要介意,至少我們在一起的時候要相互幫助。”
這小獸點了點頭。
“我叫三平,你叫什麽?算了,你說你叫什麽我也不知道你的意思,我們因爲昨天晚上的事情而相遇,你又像小貓又像狼,我也不知道你姓什麽,就像我不知道我姓什麽一樣。既然咱們以後要相互照應,我叫三平,你就叫阿灰,怎麽樣?”
小獸似懂非懂的沉默了一會,又看了看三平,很明顯,這名字它不喜歡。
“你不想要阿灰,那要不就叫你四郎,如何?意思就是像狼一樣。”
這次它點了點頭,萬一這家夥再給它想個五灰、六黑的名字可就更難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