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至高神的戰鬥，這必定會影響到虛數之樹上的葉子，影響到其它的世界，首當其沖的，自然就是距離她們最近的.....
“周圍的空間變得越來越脆弱了。”感受着周圍的空間，白芷的臉色逐漸變得難看了起來。
這次可不是聖痕計劃那樣一部分空間受到影響，而是整片空間，她能看到的所有地方，空間都在以一種恐怖的速度衰減。
甚至要不了多久，這裏，不僅是這裏，整個月球，整個地球附近，甚至更遠的地方，空間都會徹底碎裂。
那樣帶來的後果....
就是地球，會失去空間壁壘的保護。
要麽被入侵的虛數内能侵占，要麽....被拉入虛數空間，徹底毀滅。
但無論是哪種結局，都是白芷無法接受的。
“......”沉默着，白芷有些不知道應該怎麽辦，因爲這種程度的空間破碎，就憑她是不可能能夠阻止的。
她不是神，甚至連半神都還算不上。
她現在隻是初步擁有了神的力量而已，而且身體還不是她自己凝聚的。
就算她把自己的命都搭進去，也沒辦法阻止空間破碎，甚至就連緩解和拖延也做不到。
她的命能拖多久？
一秒？
兩秒？
還是一瞬間？
白芷不知道，她現在的心很亂，手足無措這個詞完全可以用來形容她現在的狀态。
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現在能做什麽。
或者說，是她做些什麽，才能阻止一切發生。
“該死，該死.....”咬着牙，白芷努力的不讓自己身邊的布洛妮娅發現自己的異常，雙手環胸緩解着自己焦躁的情緒，大腦卻在飛速運轉。
如果崩壞能入侵現實，那麽大量的普通人會死去，而且因爲少了聖痕計劃的原因，這些人的死去将會是真正的死去，就連精神和靈魂都不會留下。
這是災難，純粹的災難。
而如果是後者，現實墜入虛數空間，那就是更糟的情況。
那樣一來.....
恐怕除了她和琪亞娜，沒人能活下來。
現實墜入虛數空間不僅僅會經曆虛數内能的入侵，更是會被碎裂的空間瘋狂的撕扯。
所以白芷十分确定，到時候除了自己和已經成爲了終焉的琪亞娜，沒人能活下來。
對于人類，對于這個世界來說，虛數空間，永遠值得敬畏。
“白笨蛋，怎麽了？”但即使白芷盡可能的隐藏着自己的情緒，卻依然被布洛妮娅察覺到了異樣，布洛妮娅看着白芷，問出了這個問題。
“....沒事，隻是....有些感慨而已。”回過神來的白芷對着布洛妮娅露出了一個牽強的微笑，她将目光重新放到那一家四口身上，試圖轉移話題。
“是在感慨琪亞娜她們的事情嗎？”布洛妮娅也好像什麽都沒有發現一樣，順着白芷的話說了下去。
“啊，就在三年前，我還在仇視琪亞娜，但是現在，我卻已經在慢慢的接受她了。”看到布洛妮娅的注意力成功被轉移，白芷也松了一口氣，假裝什麽事都沒有一樣，慢慢的說了起來。
“是啊，布洛妮娅很高興，白笨蛋能夠認同琪亞娜。”布洛妮娅的聲音很小，很小，讓白芷有些聽不清她說的話。
“隻是...白笨蛋，你什麽時候，也能認同一下布洛妮娅？”但是這微小的聲音，此刻卻在白芷的心中激起了千層浪。
“布洛妮娅知道，自己很弱，幫不上白笨蛋你什麽忙，但是....白笨蛋，下次冒險的時候，可不可以告訴布洛妮娅？布洛妮娅不會去給你添亂，也不會阻止你，但是至少....不要一聲不吭的離開布洛妮娅，好嗎？”布洛妮娅的聲音聽起來很小，甚至有些卑微，這讓白芷感覺到了一種，名爲心疼的感覺。
不應該是這樣的，她明明，明明是希望布洛妮娅可以不要擔心和傷心，才這樣選擇的。
“白笨蛋，布洛妮娅知道，你又要去冒險做什麽了。所以這次....可以告訴布洛妮娅嗎？”說到這裏，布洛妮娅擡起頭，直視着白芷的眼睛。
她明白，白芷不讓她知道這些是爲了保護她，爲了不讓她太擔心。
但是啊，她想讓白芷知道，就算自己幫不上她，就算自己很弱小，但是.....
她依然希望，在白芷爲了什麽而奮鬥，而努力的時候，她可以站在白芷的身後....
“.......抱歉，布洛妮娅，我.....”聽着布洛妮娅的話，白芷怎麽可能還不明白布洛妮娅的想法。
是啊，一直以來，她好像都一直在想着爲布洛妮娅好，卻忽略了她的感受。
“不需要抱歉，布洛妮娅明白白笨蛋你的用意。但是，也多多相信一下布洛妮娅吧，布洛妮娅比你想的，要更加堅強。”面對白芷的道歉，布洛妮娅卻隻是慢慢的搖了搖頭，她看着白芷，說出了這句話。
她清楚，白芷爲什麽一次又一次的對自己隐瞞，但是她也希望白芷明白，自己并不是那種遇到事情就隻會哭的小女孩。
别忘了，在成爲女武神之前，她還有一個名字。
烏拉爾的銀狼，西伯利亞皚皚雪地中不敗的烏拉爾銀狼。
所以，請試着，相信她一些吧。
愛情或許的确會讓人變得卑微，但是也請别忘了。愛情之所以令人卑微，正是因爲愛本身。
而愛你的人，是不會舍得讓你永遠卑微下去的。
愛，不是理所應當，不是索取。
愛，是常覺虧欠，是給予。
當然，誰也不能用幾個詞來诠釋愛。
我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