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我明白了。”慢慢的點了點頭，赤苓收回自己的手。
“那麽，來吧，讓我看看，你的力量......”赤苓十分清楚，白苓分走的不僅僅是神格，也依然有力量。
當初她的确隻帶走了小部分的力量，但是，茯苓的力量在那時還遠未完全完整，所以，後來白苓也依然得到了相當一部分的力量。
這才是赤苓會有先前詢問行爲的原因。
“.....我們的戰鬥。”
“才剛剛開始。”
時隔多日，兩位還可以被稱之爲茯苓的存在，也終于站在了彼此的對立面。
這場戰鬥，并沒有對與錯之分，更沒有正義與邪惡的區别。
隻是因爲理想不同，期望不同，所以而産生的.....
碰撞而已。
.......
“喂，我說，你還沒好嗎？”盤腿坐在地上，白芷撐着自己的下巴，看着換了一個身體的告竣正在慢悠悠的改造之前的那個身體，忍不住開口問道。
“還需要一些時間。”完全無視了白芷焦急的情緒，告竣看起來完全一點都不急，隻是慢悠悠的說着。
“.......”聽到了這句話，白芷捂住了自己的額頭。
幾分鍾之前自己這麽問的時候，她就是這麽說的，現在，還是這麽說的。
她嚴重懷疑其實早就好了，隻是告竣在拖延而已。
但是....爲什麽要拖延？
“喂，你，不會是在故意拖拉吧？”看着告竣，白芷突然開口問了出來。
“.......”聽到白芷的話，告竣猛地停下了手裏的動作。
“.....不會，被我說中了吧？”看着告竣的樣子，白芷合理懷疑，自己猜對了。
“........”告竣沒有說話，隻是蹲下身，輕輕的戳了戳那具身體的大包子。
Duang~Duang~
嗯，很Q彈。
将自己的目光從那對大包子上移開，白芷深吸了一口氣。
“可是，爲什麽？”白芷皺着眉，對着告竣問出了這個問題。
“.......你現在不能回去。”告竣沒有回答她，隻是盯着那具身體的大包子，慢吞吞的說着。
“爲什麽？”白芷沒有因爲告竣的話驚訝，畢竟，告竣的行爲也幾乎就是在告訴她這件事了。
“....有危險。”告竣沒有說太多，隻是這麽回答了白芷的問題。
“就隻是因爲這個？”對于這個答案，白芷反而有些嗤之以鼻。
就隻是因爲有危險？
“嗯。”輕輕的點了點頭，告竣當然不希望白芷回去攪混水，畢竟，白芷現在還并不是真正的神，要是再死幾次，靈魂就算被強化過也會潰散的。
至于到底是幾次......
誰也不知道。
或許是許多次之後，或許就是下一次。
這就是告竣不希望白芷回去的原因，畢竟，萬一白芷會死在那裏呢？
那自己的神位豈不是沒人繼承了？
那不行，祂也想出去玩。
“....所以，是什麽能讓你這個至高神都感覺危險？”白芷聽出了告竣聲音中的忌憚，她沉默了片刻，才終于問出了這個問題。
“......我不能告訴你，但，你如果被卷進去，會死。”告竣的回答很簡短，也很直接。
祂明明白白的告訴白芷，你不能知道，也清清楚楚的告訴白芷，你沒有資格介入其中。
“那我不是更得回去了嗎？如果連你都忌憚。那德麗莎和布洛妮娅她們怎麽辦？她們需要我。”但是白芷聽到告竣的話，卻笑了起來。
她看着告竣，十分認真的說着。
其實，死了一次之後，她感覺自己看開了很多很多，從前對于死亡的恐懼也淡薄了許多許多。
或許死亡并沒有自己想的那麽可怕，或許死去也沒有那麽令人恐懼。
如果能有價值，有意義的死去，也未嘗不是一種幸運。
隻不過，雖然話是這麽說啦，但是她可一點也不想死。
畢竟她還沒有享受夠幸福的感覺呢。
“.....你很奇怪。”看着白芷，告竣抿了抿唇，還是說出了自己想說的話。
“明明很怕死，爲什麽你要去送死？我不明白。”告竣看完了白芷的人生，祂很清楚白芷是一個怎樣的人，也知道白芷爲了逃避死亡做了多少努力，可是祂不理解，白芷明明那麽畏懼死亡，爲什麽現在....
卻又要去送死。
“嘛，我是很怕死沒錯啦，但是....這世界上總是有那麽幾件事，是值得豁出性命去做的。如果永遠畏懼死亡的話.....這些事豈不是就做不到了嗎？”笑吟吟的說着，白芷擡起手，看着自己纖細的手腕。
“對我來說，守護我所珍視的存在，遠大于對死亡的畏懼。所以....就算是死，我也想試着，去守護些什麽。”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白芷的目光變得有些複雜。
“其實這些還是我在一個孩子身上學到的，很驚訝吧，明明都一把年紀了，卻被一個孩子上了一課什麽的。”說到這裏，白芷有些尴尬的撓了撓頭。
“不，我也被你上了一課。”但是告竣并沒有嘲笑她，而是十分認真的點了點頭。
“對生物來說，真的會有一些事情，超過生物對生的本能渴望嗎？”或許是好奇，或許是探究，告竣問出了這個問題。
“啊，有啊，不僅僅是人類，就算是貓貓狗狗，虎豹豺狼。總有什麽事情，會讓他們戰勝對于生的渴望，拼上自己的一切。”站起身，白芷走到告竣身邊，對着祂伸出了手。
“所以，不用擔心我。我既然能夠回來一次，那麽我就能回來第二次，第三次，甚至第四次。我啊....可沒那麽好殺。”
白芷的聲音一點點敲進告竣的心中，祂品味着白芷這句話的意思，最後，選擇了妥協。
“我希望，下次看到你，是你來繼任我的位置。”
祂隻是這麽說着。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