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凱文給我的情報來看，德麗莎應該就在這附近了....”感受着周圍能量的變化，白芷閉上雙眼，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周圍的能量波動并不算劇烈，但是也并不算平靜。
或許，應該說是一種很怪異的狀态。
“不對，周圍的波動....”正在白芷試圖順着虛數空間能量波動尋找德麗莎的時候，一股奇怪的波動卻引起了白芷的注意。
“這裏的能量流動不對勁，就好像....被人人爲篡改過一般。”眯了眯眼，白芷擡起頭，看向前方。
“是德麗莎嗎？她什麽時候能做到這種程度了？”白芷并不知道這裏的能量流動爲什麽有些不對勁，根據判斷來看，她認爲周圍的能量波動被人爲篡改了。
不過是誰做的，她就不得而知了。
德麗莎的話.....
說實話，有些不可思議，因爲在白芷的認知中，德麗莎并沒有這麽做的能力。
或者說，德麗莎根本就做不到擾動虛數空間。
“不，不對，不是德麗莎......”白芷也明白，所以幾乎隻是瞬間，白芷就排除掉了德麗莎這個選項。
德麗莎做不到這種程度，也不可能能夠做到。
但如果是這樣，那還有什麽可能呢.....
“....聖痕計劃的核心。”眯起眼睛，白芷已經想不到其他的答案了。
能夠以個人之力擾動虛數空間的人，除了凱文和她還有茯苓以外，白芷并不知道還有誰。
而面前被人爲篡改的能量波動中，并沒有凱文或者茯苓的氣息。
那麽幾乎可以排除掉個人因素了，剩下的也就隻有....
非人的外在因素。
比如千界一乘也可以做到這種程度。
而千界一乘現在在天命總部，不太可能對這裏進行幹擾。
答案到這裏就已經十分明顯了，白芷也已經想不到其他的答案了。
就算不是絕對，前方也有極大概率，就是聖痕計劃的核心所在。
現在有兩個選擇擺在了白芷面前，是繼續尋找德麗莎，還是進入這個大概率是聖痕計劃核心的地方？
說實話，白芷并不知道要如何選擇，因爲這兩個選擇在當下，都十分重要。
“........”最後，白芷默默的将這片空間的坐标記下，轉身準備離開，繼續尋找德麗莎的蹤迹。
但大概半個小時之後，白芷就再一次繞回來了。
“.....德麗莎的氣息....在這裏？”看着面前這片奇異的空間，白芷感覺自己就仿佛被人強行喂了一噸黃連一樣。
不是，這顯得她剛剛的糾結很像一個傻子啊.....
擡起手揉了揉自己的眉心，白芷已經明白了，自己剛剛的糾結和婉如大義一般的選擇，就像是一個傻子在又搖又晃。
蠢透了。
歎了一口氣，白芷認命似的邁步走入這片空間。
“嘎啦....”在邁入這片空間的瞬間，白芷仿佛看到了無數模糊不清的齒輪在轉動，但隻是一個瞬間，下一刻，那些齒輪就消失在了白芷面前，就好像剛剛的一切都是白芷的幻覺。
“剛剛那些....是什麽？”捂着自己的腦袋，白芷搖搖晃晃的站起身，将思緒勉強拉回自己的身體。
“呼.....”站在原地緩了一會兒，白芷這才将心神放在面前的環境上，看着周圍的場景。
“這裏，就是聖痕計劃的核心？”看着面前錯綜複雜的建築群，白芷有想過聖痕計劃的建築或許很誇張，但是....
原諒她，她真的沒有想到居然會是這個樣子的。
那些高大的建築就像是高樓，錯綜的平台就像是道路。
有那麽一個瞬間，白芷甚至都以爲這裏是哪一個世界，哪一座城市。
但是她的直覺告訴她，這裏并不是什麽城市。
“唔....”一陣劇烈的頭疼傳來，白芷捂住腦袋，伸手扶住了身邊的建築。
“該死，這種感覺，到底是怎麽一回事......”感受到了自己的異常，白芷現在已經可以确定，這一陣頭疼絕對不是因爲自己身體受損引起的變故。
而是....因爲其它的什麽東西......
“到底是什麽東西在影響我？而且，爲什麽靠近這裏，這股感覺.....就更強烈了？”扶着身旁建築的手微微用力，白芷抓住建築的表面，一絲絲裂痕順着白芷抓住的地方向外蔓延。
可以看的出來，白芷已經在不知不覺間加大了自己的力度。
這很奇怪，因爲在很久很久之前，白芷就可以自由的控制自己的力量了。
按理來說，是不可能再出現這種情況的。
而現在......
“轟！”一拳打在建築上，恐怖的力道讓身邊的建築一陣搖晃，險些倒下。
白芷并沒有注意到，自己手背上那原本白色的印記，不知何時被染上的紫色。
.........
“嗯.....”虛數空間某處，告竣坐在地上，祂的面前漂浮着三團被暴力揉搓在一起的靈魂碎片，而現在，祂正拿着其中一團，往自己的嘴巴裏送。
“唔.....”細細的咀嚼着口中的靈魂碎片，告竣早已習慣了這些吃起來‘味道’各不相同的靈魂。
或者隻是對祂來說味道不同吧，畢竟，除了祂這個誕生自靈魂中的神明知道靈魂的味道以外，就沒有誰知道了。
“酸味，還有，一絲絲甜，嗯....還帶着一點點鹹味。”一段時間後，告竣給出了自己的回答，這也是祂這麽多年養下來的一個壞毛病，那就是喜歡評價自己吃掉的靈魂。
“......”吃到這一團靈魂碎片，告竣并沒有繼續吞食，而是擡起，看向遠方。
“唔....”在祂的感知中，自己已經選好的繼承人.....
貌似被崩壞選中了。
這很奇怪，因爲按理來說，崩壞并不會去選擇被其他神明選擇的繼承人才對。
不過....
“...或許對她來說...也會是一個考驗吧....”這麽想着，告竣收回自己的心神，不再去管，轉而拿起了另一團靈魂碎片。
“.....唔....”但是剛放進嘴裏，告竣的眉頭就皺在了一起。
“好苦....好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