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家夥說強倒是真的不強，可是偏偏他們一時半會還拿這些家夥沒辦法。
這種變态的愈合能力，讓它們就算被打成了渣渣也能再次愈合。
“别着急，這片區域殘留的虛數内能不多了，等到這些虛數内能被消耗完，它們就無法再恢複了。”比安卡看着李素裳有些苦惱的樣子，慢慢的說着。
說實話，在場的三人裏，隻有她擁有消滅虛數神骸核心的能力。
李素裳和塞西莉亞都隻能消滅它們的形體。
至于将核心全部交給比安卡來消滅。
這不現實。
這裏的虛數神骸基數太大了，雖然她們對付起來并沒有什麽壓力，可也絕對做不到在龐大的虛數神骸群中傳遞核心。
而且，這些虛數神骸還會保護形體被消滅的同類。
所以，目前她們隻能将這片區域外溢的虛數神骸消耗完。
“我明白了，我還就不信了。難不成這些東西比師祖還難對付不成？”這麽想着李素裳提着自己的劍就沖了上去，很顯然，她不認爲這些家夥會比符華難對付。
“.....嘛。”看着李素裳突然再次充滿鬥志的樣子，比安卡和塞西莉亞對視了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無奈。
明明按照理論來說，李素裳的生理年齡是她們中最大的，但是偏偏，李素裳的心理年齡，是她們中最小的。
就....很奇妙？
........
另一邊，一小時前，虛數空間。
“就是這裏了.....”進入虛數空間的白芷看着面前不斷向着外界釋放虛數内能的裂口，卻沒有半點找到源頭的喜悅。
沒有什麽特别的原因，而是因爲....
數量太多了，多的離譜。
看着面前鋪天蓋地的缺口，就算白芷早有心理準備，心情也依然變得十分凝重起來。
這可比她想的要嚴重多了。
如果說原本的空間屏障是一面牆，那麽現在的空間屏障簡直就是一個篩子，還是破了好幾個大洞的篩子。
這根本就沒有辦法補救，至少白芷，做不到修複已經變成這樣的空間屏障。
“想想，想想，白芷，肯定還有什麽辦法。”揉着眉心，白芷知道哪怕自己做不到也要試着去做，因爲這是她必須要去做的事情。
爲了布洛妮娅，爲了比安卡，爲了大家......
‘你的血液很特殊，或許是因爲你能夠讓空間屏障忽略你的存在的原因。’記憶中，樂土的茯苓在采取自己的血液後，漫不經心的給她解釋着她血液的特殊性。
‘就好比，空間屏障是一面牆，那麽你的能力就是讓原本堅硬的牆發生形變，讓你能夠順利的通過。’
‘在這期間，即使牆出現了形變也不會導緻虛數内能外洩。因爲你的身體在此刻和牆融爲了一體，彌補了牆的缺陷。’
‘而當你離開的那一瞬間，牆就會恢複，不會造成任何影響。’
‘這很奇妙。’
茯苓的聲音在自己的腦海中回蕩，而白芷，也終于想到了辦法。
“......對啊，如果在那期間，我的身體和牆融爲一體....”看着自己的雙手，白芷擡起頭，看着鋪天蓋地的空間裂縫。
“那如果....我用我的身體來彌補缺失的牆.....”
白芷知道這并不能徹底解決問題，但至少，能夠爲其他人争取一些時間。
“.......”看着自己的雙手，白芷有些遲疑。
因爲她已經許久沒有釋放過人爲崩落了，即使她得到了律者的力量，但是她也并未失去人爲崩落的力量。
或者說，人爲崩落的力量在她成爲律者之後以另一種方式留存了下來。
“.....呼....”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白芷卸下自己手部和小臂的裝甲，拔出長劍，劃破了自己的皮膚。
“哼嗯....”血液從白芷的手腕流出，那閃爍着點點金光的血液仿佛是在告訴白芷，她早已不是純正的人類了。
或者說，早已不能被稱之爲人了。
“滴答。”血液滴落在地面，有一瞬間愣神的白芷沒有再猶豫，揮動自己的手臂，将血液向着四周的空間裂縫甩了過去。
“嗡....”在白芷的血液通過空間裂縫的一瞬間，空間裂縫肉眼可見的閉合了。
可好景不長，僅僅隻是過了兩分鍾時間，空間裂縫就再次被撕裂開來。
“.....果然嗎...”白芷知道，雖然血液是自己的一部分，可血液離開了自己的身體，終究會凋零。
能夠堅持兩分鍾已經是一個小小的驚喜了。
而已經驗證了血液也可以起到這個作用，白芷也已經有了打算。
“呲！”長劍劃過手臂，大腿，肩膀。
幾道血柱如同水流一般噴灑而出，那些血液在白芷的控制下形成一條細線，飛往周圍的空間裂縫。
“嗯.....”可空間裂縫的數量何其之多，就算是白芷，在極大量的失血下，面色也肉眼可見的變得蒼白了起來。
一條條血線刺入空間裂縫，卻又在白芷的控制下沒有通過空間裂縫。
維持着這種奇異的平衡，白芷清晰的感覺到自己的身體變得很冷很冷。
她知道，這是因爲失血過多。
可是她卻不能停下，甚至，還要抑制自身身體保護自己的本能。
不讓傷口愈合，不讓身體收回還沒有完全脫離身體的血液。
她感覺自己現在很冷很冷。
身體在不斷的流失血液，甚至于，她感覺自己的雙腿在打顫，似乎連站立都成了問題。
“嗯啊.....”白芷還是沒能戰勝身體的虛弱，跌倒在了地上。
她單膝跪在地面，艱難的擡頭看着天空中一個個正在緩緩愈合的空間裂縫，還是狠下了心，再次在自己身上劃出了一個傷口。
“呃啊....”大量血液的流失不僅僅讓白芷感覺到了寒冷，還讓白芷感受到了強烈的撕裂感。
由于血液的大量流失，她的心跳開始變慢，器官開始怠懈，就連大腦也變得朦胧了起來。
但是白芷十分清楚，自己不能就這樣暈過去。
至少，在将所有的空間裂縫封閉之前，還不行....
意識逐漸變得越來越模糊，面前的景象也變得越來越朦胧。
白芷看到，最後一個空間裂縫緩緩閉合，周圍再也沒有了強烈的空間撕裂感。
她才放下了心，閉上了自己的眼睛。
意識逐漸沉淪，白芷仿佛看到....有什麽東西，正在成型。
咔啦.....
物體破碎的聲音從什麽地方傳出，然後又歸于寂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