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笨蛋，你跑到布洛妮娅這裏來，就是爲了喝酒？”和白芷盤坐對立的布洛妮娅手裏端着一杯熱牛奶，看着豪飲美酒的白芷，長長的歎了一口氣。
她原本以爲白芷過來喝酒是爲了熱熱氣氛呢，沒想到白芷直接對她說她不能喝酒，看着她喝就好了。
至于嗎，不就是上次喝了小半瓶就醉倒嘛，她那是大意了，又不是真的喝不了一點酒。
可是看白芷這樣子，是鐵了心不打算讓她繼續喝酒了。
“是啊，在家裏姐會管着我，不讓我喝太多。德麗莎那邊我又不好在她面前喝酒，想來想去，隻有我親愛的布洛妮娅這裏可以喝酒啦。”笑嘻嘻的說着，白芷撐住自己的下巴，笑吟吟的看着布洛妮娅。
她喝不醉，但是滿身的酒氣和迷離的眼神依然給她增添了一分妩媚，這對布洛妮娅來說是緻命的。
白芷的長相本來就很有攻擊性，是标準的美人。
但是偏偏白芷的性格又比較軟，在布洛妮娅面前經常服軟。
而現在，喝了酒的白芷更是增添了一分妩媚。
這讓布洛妮娅有點......
忍不住。
擡起手撓了撓自己的臉，布洛妮娅咽了咽口水，試圖掩飾自己的異樣。
但是她飄紅的臉蛋顯然沒能躲得過白芷的視線，要知道，白芷隻是看起來有點迷離，意識清醒着呢。
“布洛妮娅，你的臉怎麽紅了？”将手裏的酒壇放下，白芷改變自己的姿勢，向着前方爬了兩步，湊到了布洛妮娅面前。
白芷的手指輕輕的掃過布洛妮娅的臉龐，溫熱的觸感讓布洛妮娅感覺有些燥熱。
真是奇怪啊，明明現在是晚上，自己也沒穿多少啊.....
抿了抿自己幹燥的唇瓣，布洛妮娅看着白芷迷離的眼神，心跳越來越快。
“.......”她，有些忍不了了。
“咚！”猛地向前撲去，布洛妮娅抓住白芷的手腕，反将白芷壓在了地上。
“.....”看着布洛妮娅的樣子，白芷沒有意外，而是笑吟吟的看着布洛妮娅。
對上那隻濕漉漉的眼睛，布洛妮娅俯下身，将自己的唇瓣送上前去。
“啵....”
唇瓣印在一起，布洛妮娅沒有起身，她壓在白芷的身上，貪戀着白芷的體溫，白芷的氣息，白芷的一切。
這是她的白笨蛋。
“布洛妮娅？”
良久之後，白芷的聲音悠然響起。
“嗯....”布洛妮娅回應着白芷，她将臉埋在白芷的脖頸處，不知道在幹些什麽，聲音有些沉悶。
“不需要那麽用力也是可以留下印記的哦。”感受着脖頸處傳來的刺痛感，白芷擡起手，輕輕的撫摸着布洛妮娅的後背。
“.....布洛妮娅知道，布洛妮娅是想，讓布洛妮娅的記号多留一會兒。”布洛妮娅知道白芷的體質很好，就算自己留下印記也會很快消失。
所以，就算隻是一秒，她也想讓自己的記号多留一會兒。
“哼~”聽着布洛妮娅的話，白芷彎起自己的唇角，慢慢的将雙眼閉上。
今晚，會是布洛妮娅的獨奏曲。
........
次日。
“呼....”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白芷看着熟悉的天花闆，側過臉看了一眼自己臂彎中還在熟睡的少女，臉上的笑意根本不加掩飾。
她恨不得向全世界宣布，看，這就是她的女朋友，她的愛人。
她對布洛妮娅的愛不曾有過加以掩飾，以前沒有，以後也不會有。
她也永遠不會變心，她這輩子也隻會愛這一個人。
布洛妮娅.紮伊切克，你可要做好被一個幾百歲的老妖婆纏一輩子的打算。
溫柔的注視着布洛妮娅的睡顔，白芷沒有吵醒她，隻是保持着這個姿勢，靜靜的看着她。
她永遠都不會膩，因爲對她來說，與自己愛的人在一起，不管多久都不會覺得久。
“唔.....”或許是白芷的視線太過熾熱，布洛妮娅微微閃動了幾下睫毛，睜開了眼睛。
“白笨蛋？”還有些迷迷糊糊的布洛妮娅看到盯着自己看的白芷，擡起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含糊不清的說着。
“嗯，是我。”輕聲回應着布洛妮娅，白芷的聲音很輕，很溫柔，仿佛是融化的堅冰，春日的清風。
讓人無比舒适。
“早安....”将自己的身體縮在白芷懷中，布洛妮娅貪婪地的吮吸着白芷的氣息，聲音軟軟糯糯。
“嗯，早安。”白芷耐心的回應着布洛妮娅的每一句話，不論這句話有沒有必要，重不重要。
隻是因爲是布洛妮娅說的，所以她想要回應。
不過，說是早安，實際上現在一點也不早了。
至少，應該起床吃早飯了。
.........
“.......”站在陽台上，茯苓看着世界蛇的方向，眼中是不明的意味。
就在兩天前，樂土破碎，白芷将結晶轉交到了自己手上的第二天。
她久違的再一次離開了天命。
沒有其它的原因，隻是因爲，這個結晶由凱文讓白芷轉交給自己，也是一封别樣的邀請函。
她還記得，那個男人站在她的面前，面無表情的說着。
“茯苓，聖痕計劃就要開始了。”看着自己面前昔日的戰友，凱文慢慢的說着。
如果可以，他其實希望茯苓能夠站在他這邊。
“我知道，畢竟，樂土已經消失了。現在是最後的機會，不是嗎？”在見到那枚結晶的時候，茯苓就明白了一切。
茯苓是天才，這一點完全沒有。
即使在各種方面都受到極大限制的情況下，樂土中的茯苓也依然排除千難萬險，制造出了可以擾亂虛數空間，屏蔽虛數之樹的裝置。
她從未懷疑過自己，即使那個自己是數據，是記憶體。
所以她也清楚，當這枚結晶出現意味着什麽。
“....那麽，這一次，你要與我同行嗎。”凱文知道自己和茯苓之間并不需要多餘的話，他對着茯苓伸出手，一如幾萬年前，他對着心如死灰的少女伸出手的樣子。
而這一次，少女給出了一樣的回答。
“還是算了吧，凱文。我想，我更願意去相信他們。”看着凱文伸出的手，茯苓淺淺的笑了笑，再一次拒絕了凱文。
“......”
得到了這個不出所料的回答，凱文的神色黯淡了一瞬間，但很快就恢複了原樣。
“我明白了。”他收回手，看着自己對面已經與記憶中全然不同的女子。
“凱文，沒有其它事情的話，我就先告辭了。畢竟，這一次的對手可是你呢。”在茯苓拒絕的時候，凱文和茯苓就都已經知道了未來會發生什麽。
“.......”凱文沒有說話，隻是靜靜的看着茯苓。
他看着茯苓轉過身，向着來時的方向走去，終究還是開口叫住了她。
“茯苓，如果當初死去的是我，現在會不會變得更美好？”
愛莉希雅的死在凱文心中是一根刺，他依然記得那一天，茯苓撕心裂肺的哭喊聲。
依然記得，自己握着拳頭，選擇了無動于衷。
那時，隻要他伸出手，就能夠打斷愛莉希雅，就能夠阻止悲劇的發生。
可是爲了未來，他沒有。
“......”茯苓的腳步停了下來，她側過臉，夕陽的光輝灑在她的側臉上，讓凱文看不清她的面龐。
“凱文，你應該知道的，這個世界上，沒有如果。”
茯苓并沒有回答凱文的問題，而是留下了這句話，轉身離開了這裏。
“.......”空蕩的大廳裏，凱文看着茯苓離去的背影，緩緩的坐在了台階上。
“.......”
是啊，茯苓說的沒錯，這世上沒有如果。
所以.....
他也絕不會去賭那一絲如果的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