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人,奧托.阿波卡利斯,自即日起,辭去天命主教一職,并徹底退出組織。”
金發的男人堅定的話語傳入布洛妮娅耳中,她看着這段短短的視頻,卻感覺到了一陣害怕。
“.......”視頻播放完畢,布洛妮娅看着視頻上的播放鍵,卻沒有再點下去。
白笨蛋,是早就知道了嗎.....
所以那天告别的時候,才沒有說再見是嗎?
她是早就知道,我們很快就會再見了,是嗎?
可是......
布洛妮娅不想要這樣的再見,她不想和白芷站在對立面,一點也不想。
她才不要....
才不要.....
可現在,她好像沒有選擇的餘地.....
“白笨蛋.....”小小的房間裏,布洛妮娅的聲音響起,她将手中的平闆扔在一邊,任由自己的身體倒在床上。
目光接觸到一邊的吼姆玩偶,布洛妮娅伸出手,将它抱進懷中。
就好像......她抱着的是白芷一樣。
“.........”
..........
“德麗莎她們快到了?”看着奧托站在教堂門口看着烏泱泱的天空,白芷靠在一邊的柱子上,慢悠悠的問着。
“啊,今天下午就要到了。”慢慢的說着,奧托擡起頭,緩緩的舒了一口氣。
“這一天終于還是來了啊,果然,不可能每件事都如同預想的那般美好啊。”一邊這麽說,奧托一邊擡起手,一個金色的方塊在他手中彙聚。
“虛空萬藏?凱文什麽時候還回來的?”看着那個方塊,白芷的眉頭挑了挑。
她記得這個玩意當時是被奧托作爲交易條件交給凱文了來着。
啊,還有她搶過來的滌罪七雷。
“就在前幾天。”奧托也沒有隐瞞什麽,畢竟在他的計劃裏,虛空萬藏還是有很大的作用的。
“是嗎,沒想到,凱文居然還真的把它還回來了。”一邊說着,白芷走到奧托身邊,伸手戳了戳虛空萬藏。
“......”在白芷的手靠上來的瞬間,虛空萬藏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往另一邊移動了一小段距離。
“啧,還這麽膽小。”對于虛空萬藏的表現,白芷也絲毫不意外。
或者說,天命的神之鍵都挺怕她的。
無論是猶大的誓約,還是黑淵白花和天火聖裁。
亦或是虛空萬藏。
其它三個神之鍵或許是因爲白芷位格上的壓制,而虛空萬藏......
呃,它就是單純的慫。
原因也很簡單,很久以前白芷借用了一次虛空萬藏出去出任務。
她記得那個時候虛空萬藏在她打的正嗨的時候搗亂,試圖逃跑,然後就被她收拾了一頓。
你别說,自從收拾過之後,虛空萬藏可老實了,讓它幹嘛就幹嘛。
也正是因爲這樣,白芷後來還借用過很多次虛空萬藏。
不過使用過程有些暴力就是了。
比如......
‘什麽?你告訴我你變不了劫滅?不是,怎麽有你這麽廢物的神之鍵?’
“哈啊?你告訴我你隻有猶大百分之七十的威力?還放不了神恩結界?那我要你有什麽用?”
‘不是,你連單獨變成黑淵和白花都做不到?也太廢物了吧?’
之類的。
這樣的次數多了,以至于之後虛空萬藏一見到白芷就想跑。
明明它虛空萬藏,堂堂啓示之鍵,儲存着前文明所有科技和資料,是名副其實的移動的百科全書,卻被白芷說的那麽一文不值。
它,它....
嘤嘤嘤。
白芷:啧,就知道嘤嘤嘤,一點用都沒有,帶你還不如帶個叉燒。
虛空萬藏:嗚嗚嗚嗚,壞女人.....
白芷:就知道哭,廢物。
虛空萬藏:........
白芷:看,連話都說不出來了,沒辦法反駁了吧,沒用的東西。
虛空萬藏:我,你......
“那可能是因爲白芷姐你的氣場太強了吧。”看着虛空萬藏從心的樣子,奧托哪裏不知道這到底是爲什麽。
不過他也沒想到,虛空萬藏這個老奸巨猾的家夥居然會在白芷這裏翻跟頭了。
或許這就是所謂的隻要我聽不懂,所有陰謀詭計就都對我沒用吧。
他之前問過虛空萬藏,爲什麽沒有試圖去蠱惑白芷。
當時虛空萬藏的回答是這樣的.....
‘我試了,我對她說她難道就甘心就這樣被你壓一頭嗎?她說....’當時虛空萬藏的語氣十分憋屈,顯然在白芷那裏吃的癟不是一般大。
‘他壓我一頭?笑死,我壓他一頭,不對,壓他不知道多少頭才對,平時也沒少揍他,你這神之鍵眼神真差,啊,不對,你沒有眼。’
‘後來我又說,她難道就甘心就這麽活在自己姐姐的陰影下嗎?’
‘白芷姐怎麽說的?’對于這個問題,奧托也很好奇。
‘她什麽都沒說,隻是把我扔在地上,揍了一個多小時。’
‘......呵。’奧托沒有說什麽,隻是輕笑了一聲。
‘你,是在嘲笑我吧。’雖然奧托沒有明說,但是虛空萬藏聽出來了。
‘當然。’奧托完全沒有否定,反而很大方的承認了。
笑死,在白芷面前說茯苓的壞話,不是找死嗎,看來他還能見到虛空萬藏已經是白芷手下留情了。
而且,他合理懷疑,白芷隻揍了一個多小時不是因爲白芷消氣了,而是再揍虛空萬藏就要爛了。
“得了吧,它這就是被我打怕了。慫包一個,還不如齊格飛耐揍呢。”擺了擺手,白芷可知道虛空萬藏爲什麽這麽怕自己。
不過她也沒想到虛空萬藏一個神之鍵居然還怕疼。
“不過,說回來,你打算怎麽和德麗莎解釋?你要做的事情不管怎麽看,都是一件壞事吧。”白芷知道奧托計劃的大部分面貌,不知道的隻有一個變數而已。
“啊,不解釋了。”說起這個,奧托吸了一口氣,慢慢的說着。
“她可能會恨你一輩子。”
“那就.....讓她恨吧。”
他早就做好了衆叛親離的準備,因爲他本身就十惡不赦。
但.....
他很慶幸,直到最後,自己的身邊依然有人在支持着自己。
他無比慶幸,當初在神州,他選擇将白芷綁上賊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