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太甜了，真是不知道你們人類爲什麽會喜歡這麽甜的東西。”一個白發金瞳的女子坐在天命的食堂裏，一邊批評着甜膩膩的蛋糕，一邊往自己的嘴裏塞蛋糕。
“呃，或許吧。”一邊的琪亞娜看着她這副口是心非的樣子，有些不知道該說什麽。
她就是和這麽一個玩意兒，鬥智鬥勇了這麽多年？
“哼，區區人類，想來也不會理解我的意思。你說是吧，貝拉。”完全不在乎琪亞娜說了些什麽，女子轉過頭，看着一邊又端了幾個新的小蛋糕走過來的貝拉，慢慢的說着。
“您說的沒錯，女王大人。”貝拉現在開心極了，原本崩壞神大人就說要讓她來陪着女王大人，但是她到了這裏之後才發現，女王大人居然變成兩個了。
這下好了，直接變成雙倍快樂。
貝拉簡直都快高興壞了。
“貝拉！再來一塊！”
“好的！女王大人！”
看着相處融洽的兩人，琪亞娜看着自己手裏的蛋糕，沉默了良久。
她感覺她不應該在這裏，她應該在床底。
唉，我的芽衣啊，你究竟在哪裏啊.....
“喂，老古董，這麽不管她真的好嗎？”不遠處，已經醒過來的識之律者看着坐在餐桌前不停吃蛋糕的空之律者，轉頭對着自己身邊的符華問道。
“不清楚，但是小苓前輩都說了沒問題，應該是不會出什麽事的。”站在識之律者身邊，符華摸着下巴，打量着空之律者和站在她身邊的貝拉。
鬼知道當初貝納勒斯從天空中突然飛下來的時候有多吓人。
當然，這些完全比不上後來空之律者突然從琪亞娜的身體裏冒出來，貝納勒斯又突然變成人形那麽震撼。
如果不是茯苓出面爲空之律者和貝拉保證，恐怕白芷已經提着劍砍上去了。
“話是這麽說，但那可是律者唉，還是曾經引發了第二次大崩壞的律者，不管管真的沒關系嗎？”就算符華這麽說了，但識之律者看起來還是有些不放心。
“沒關系，說是律者，但是說回來，你和布洛妮娅不也是律者嗎？或者，還要加上我。”慢慢的說着，符華看起來好像一點也不擔心，識之律者也不明白爲什麽符華這麽放心。
“唉，你這老古董，算了算了，又和我沒什麽關系，你愛怎麽樣就怎麽樣吧。”被符華這麽一說，識之律者也懶得繼續管了，她看着不遠處相處還算融洽的兩隻琪亞娜，又看了看自己身邊的符華。
所以這是什麽後遺症嗎？爲什麽她們都和本尊長得這麽像啊。
律者化形後遺症？
識之律者懶得去管這些，反正她現在已經有身體了，那個空之律者可沒有。
而且，空之律者不是識之律者，能夠自由的控制自己的意識移動。
空之律者的意識完全是和琪亞娜綁在一起的，也是和琪亞娜共用一個身體的。
當然，對于空之律者的出現，自然是有人歡喜有人愁了....
“那家夥還要多久才能回去？”站在遠處，白芷看着大塊換垛的空之律者，語氣十分不善的說着。
她可還沒有忘記，空之律者幹過的好事。
就算曾經西琳的所做所爲并不能怪罪到她身上，但是，她依舊實打實的害死了姬子，害死了無數人。
這是事實。
白芷做不到像琪亞娜那麽灑脫，她是個很小氣的人，空之律者的所作所爲她必然會記憶終生。
“不知道，但是看那位的意思，是想讓她和琪亞娜共生下去。”在白芷的身邊，是奧托的身影。
他們很清楚那天讓空之律者出現的人是誰，也知道，他們沒辦法去反抗她的決定。
至少，目前并不能。
“祂到底想要做什麽。”對于赤苓，白芷的情緒很複雜。
從某種角度來說，赤苓也的确算得上是她的姐姐。
但是，白苓畢竟陪伴了她幾百年的時光，白芷的心中肯定還是更加偏向白苓的。
“不知道，祂是神，如果祂的心思那麽好猜的話，那我們豈不是和神一樣了？”說實話，奧托也不太明白赤苓這到底是要做什麽。
如果祂更加偏向空之律者的話，大可以直接把琪亞娜的意識抹殺，讓空之律者的人格成爲主導人格。
如果祂更偏向琪亞娜的話，也大可以抹殺掉空之律者的人格，讓琪亞娜的人格成爲主導人格。
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把空之律者的人格摘了出來，并且.....
賦予了她人性。
奧托和白芷都能感覺到，現在的空之律者完全和之前的空之律者不同了。
而這變化的地方，就是人性的添加。
說實話，白芷很想直接去找赤苓當面問清楚祂這是要幹什麽，爲什麽要把事情變成這樣。
但是......白芷也很清楚，赤苓大概率不會告訴自己。
“算了，先觀察着吧，如果有什麽異動的話我會第一時間鎮壓她的。”白芷知道空之律者有了變化，也願意暫時觀察一下空之律者，但是這并不代表白芷忘記了曾經空之律者做過的好事。
“.......那就麻煩白芷姐你了。”奧托沒有說什麽，隻是對着白芷說出了這句有些深意的話。
“拜托我幹什麽，你也給我看着。”白芷并沒有聽出奧托話中的弦外之音，反而十分自然的要求奧托加班。
“.....好。”奧托也沒有反駁，他明白，這件事絕對不能讓白芷知道。
但是，他卻又希望白芷能察覺到一些異樣。
這樣的話，或許到時候，白芷就不會那麽傷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