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顯然,現在某人的注意力已經完全不在書上了。
“嗯~或許是問一些外面的事情?畢竟芽衣是通過外面的凱文進來的。”一邊捋着茯苓的發絲,愛莉希雅一邊慢慢的回複着。
“嗯.....總感覺沒這麽簡單.....”略微沉默了一下,茯苓摸了摸下巴,好像是想到了什麽一般。
“愛莉希雅,你說,凱文會不會是動心了?”想到了這麽離譜的可能性,茯苓突然語出驚人,差點就吓到愛莉希雅了。
“嗯?爲什麽小苓會這麽說?凱文那個性格,怎麽看都不像是可能會動心的人吧?更何況,芽衣才剛來到樂土。”愛莉希雅覺得茯苓絕對是剛剛打架的時候把腦袋打壞了,不然怎麽可能會這麽想呢。
“可是,愛莉希雅,你難道沒有覺得芽衣的樣子看起來有點眼熟嗎?”坐起身,茯苓對上愛莉希雅的眼睛,十分認真的說着。
“芽衣的樣子?那有什麽奇怪.....等等。”被茯苓這麽一說,愛莉希雅好像也察覺到了什麽。
“對吧對吧!果然愛莉希雅你也這麽覺得吧!不是我的錯覺!”看着愛莉希雅好像意識到了什麽的樣子,茯苓就知道,覺得芽衣的樣子眼熟絕對不是自己的錯覺。
“小苓,你這麽一說,芽衣她好像....”沉默了一下,愛莉希雅突然覺得,茯苓說的不無道理。
“所以,要不要等芽衣回來了試試看?”不知道從哪裏摸出來一副眼鏡,茯苓看着愛莉希雅,滿臉認真的問着。
“我覺得,很可以。”看到茯苓手中的眼鏡,愛莉希雅彎起眉角,有了一個美妙的想法。
“嘿嘿嘿。”
而她們口中的當事人還對此一無所知,她現在正在看着凱文熟練的泡好面,然後遞了一桶到自己手裏。
“謝謝。”看着手中的泡面,芽衣實在是不知道自己應該說什麽,隻能幹巴巴的說了一聲謝謝。
“嗯。”對于芽衣的道謝,凱文也是十分凱文的給出了自己的回答。
主打的就是一個簡短。
禮貌性的回答完了芽衣的感謝,凱文自顧自的掀開泡面,拿着筷子嗦了一口面。
“嘶溜。”
吸溜面的聲音傳入芽衣耳中,她看着自己面前一本正經的吃着泡面的凱文,一時間不知道要做出什麽樣的表情才合适。
“嗯.....”低頭看了一眼手中的泡面,芽衣沉默了一下,還是拿起筷子,試探性的夾了一筷子面,然後放進嘴裏。
她記得,琪亞娜好像也很喜歡吃泡面。
但是自己在她身邊的時候經常會管着她,因爲泡面真的很沒有營養。
不過,味道的确不錯。
小口小口的吃着面,芽衣這麽想着。
也不知道現在,琪亞娜有沒有好好吃飯?是不是又在偷偷的吃泡面?
“雷電芽衣。”但凱文的聲音打斷了芽衣的思緒,她擡起頭,看着坐在自己對面的凱文。
“我沒記錯的話,你是叫這個名字。”就好像真的隻是爲了确定芽衣的名字一般,凱文随意的說着,讓人看不出他到底要幹什麽。
“你沒有記錯。”回答了凱文的話,芽衣一時間也想不明白凱文要幹什麽,但是看凱文的樣子,或許是真的要和自己說什麽。
“嗯。”可凱文卻隻是随意的答應了一聲,就沒有了後續,這讓芽衣有些摸不着頭腦。
“.......”這也讓芽衣明白了,想要和凱文好好的對話,最好還是自己開口先提問。
“我聽茯苓前輩說,你的實力是最強的,愛莉希雅是第二,她是第三。我很想知道,是誰這麽排序的。”芽衣的聲音清晰的傳入凱文耳中,這讓凱文挑了挑眉。
“她是這麽告訴你的?”這次凱文總算多說了一點話,隻不過,卻是反問。
“嗯,所以,是誰排序的?”芽衣還是沒有放棄自己的好奇,她繼續追問。
“沒有人排序。”但凱文的回答卻超出了芽衣的預料。
“嗯?”聽到這句話,芽衣有些詫異,她一時間沒有明白凱文的意思。
“并沒有人對我們的實力做出排序,這是毫無意義的事情。”但緊接着,凱文的解釋就讓她明白了爲什麽凱文會這麽說。
“在我們的時代,我們并沒有時間來做這樣的事情。所以,所謂的實力上的排序,更可能是一種客觀的排序。”凱文這次說了很多,這讓芽衣有些詫異。
她還以爲,凱文永遠都隻會說簡單的一句話而已。
“所以,這個排序并不是真的?”芽衣也對這個排序很感興趣,繼續問着。
“不,恰恰相反。如果單論實力方面,這個排序并沒有錯。”出乎芽衣預料的是凱文卻又輕輕的搖了搖頭,否定了芽衣的話。
“嗯?那如果是所有方面呢?”但芽衣捕捉到了凱文話中的單論二字,她很好奇,如果是綜合方面,該怎麽排序。
“沒有人這麽排序過。”凱文并沒有直接回答她,而是這麽說着。
“但,在我看來,如果是綜合所有方面的話,茯苓,才是當之無愧的第一。”
“爲什麽?”芽衣也很好奇,這句話居然會從這個最強的凱文嘴裏說出來。
“......茯苓之所以是戰士,并不是她隻能成爲戰士,而是她選擇成爲戰士。”對此,凱文說出了這一句仿佛謎語一般的話,這讓芽衣愣了一下。
“茯苓,是天才,各個方面的天才。”
這一次凱文說的很明白,茯苓是天才,戰鬥的天才,科學的天才。
她成爲戰士不是别無選擇,而是她想要和愛莉希雅站在一起,并肩作戰,所以她成爲了戰士。
“.....我明白了,不過,我還有一個問題。爲什麽我感覺,你好像,對茯苓十分縱容?就好像她不管要做什麽你都不會拒絕。”問出了自己最疑惑的問題,芽衣不明白,爲什麽凱文好像對茯苓很縱容。
“.........”凱文沒有說話,他隻是低下頭,繼續吃着面。
“好吧,看來我是得不到這個問題的答案了。”對于凱文的沉默,芽衣也沒有什麽意外。
他沉默,也就證明他不想說。
“雷電芽衣,不是我對她縱容。而是這裏的所有人,都會對她縱容。”但正當芽衣認爲自己得不到答案的時候凱文卻又開口了。
“我能知道原因嗎?”聽着這句話,芽衣更疑惑了。
原本的疑惑沒能得到解答,反而産生了新的疑惑。
“.......”
“這是我欠她的,是我們,欠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