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方才在監控裏看的可能還不太确定，但是現在，他已經可以确定了。
面前這個人，不是華。
想到先前茯苓急匆匆的來把羽渡塵送給他，凱文總覺得，自己好像時隔幾萬年，又被茯苓給坑了一次。
不過，他不讨厭。
“不打了嗎？”剛剛和凱文打了一架的‘符華’滿臉的暢快，顯然是還想繼續打一會兒。
“嗯，就到這裏吧。”目光向遠處飄去，凱文看着站在遠處樓頂嗑瓜子的茯苓，沉默了。
看那滿臉幸災樂禍的小表情，還真是有點懷念。
“那行，就到這裏吧。還真的痛快啊，果然啊，和凱文你打才最有意思。”收起手上的架勢，‘符華’長長的吐了一口氣，顯然是真的感覺和凱文打架很痛快。
“不過，對手是你，想抓住你的空隙也太難了些。”歎了一口氣，‘符華’看上去好像很可惜的樣子，本來她還想着能出其不意的給凱文來上一拳呢。
“你還想打？”看着面前的‘符華’，凱文也不太清楚她現在到底想幹什麽，畢竟這與自己認識的華全然不同。
“不了不了，我又不是武癡，這樣就行了。”搖了搖頭，‘符華’可不是傻子，她清楚的知道凱文到底有多強大，也知道自己不會是認真的凱文的對手。
“不過，現在你相信我是本人了吧？”
“........”聽着‘符華’的話，凱文擡起頭，看着遠處的天空看去。
那裏什麽都沒有。
但是遠處的茯苓明白，凱文是在和剛剛蘇醒的華溝通。
“是的，你就在這裏。”緩慢的點了點頭，凱文伸出右手，那裏，一根紅色的羽毛飄蕩。
正是羽渡塵的萬千分身之一....
“我把它還給你，華。”輕聲說着，凱文看着那根羽毛。
“喲，我還沒說我是爲了它來的呢，你可真懂我啊。”接住羽毛，‘符華’并沒有注意到凱文的異樣，反而是十分開心自己有一個這麽懂自己的朋友。
“謝謝你啦。”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符華’轉身就準備離開。
“你要去哪裏？”沉聲問着，凱文看着‘符華’，問出了這個問題。
“不知道，還沒想好，還有一堆夥伴等着我去照顧，還有崩壞等着我去對付。我也不急，先把自己的事情理清了再說吧。反正，能休息的時間就這麽多了。”撓了撓自己的頭，每次想到一些問題就會卡殼的感覺讓‘符華’很不舒服，但是偏偏她還沒什麽辦法，隻能盡可能的去找散落的羽渡塵。
“而且，以後說不定我們還有機會并肩作戰呢，老朋友。”說出這句話的‘符華’完全沒有注意到，她居然在不知不覺間模仿了奧托，稱呼凱文爲‘老朋友’。
聽着‘符華’的話，凱文覺得很驚奇，已覺得很有趣。
“你要加入世界蛇嗎？”伸出自己的手，凱文對着她發出了邀請。
“那可敬謝不敏，我都不知道你是什麽時候回來的，奧托那家夥....”說着，‘符華’用手比出開槍的姿勢，對着自己的腦袋。
“砰！的一聲之後，我就什麽都不記得了。”
“.....你可以問問我給你的羽毛，她會告訴你的。”看着‘符華’，凱文不得不承認，在某些方面，她的确很華，比如.....
身材完全一樣。
“哦？好，我會的。至于加入你嘛....還是算了，我可不想當你的部下。”揮了揮手，‘符華’可完全不想低人一等。
“對了，不如我也創建一個組織玩玩怎麽樣？不對，我以前好像有個門派來着....是叫.....太虛派？現在還在不在了？”摸着自己的腦袋，‘符華’十分努力的想去回想，但是卻什麽都記不起來。
“搞不清楚了，我得好好回憶一下了。”想了半天，‘符華’也沒能得出一個答案。
“那也好，我這也有幾個人不怎麽想見到你。”雙手環胸，凱文并沒有去強求。
“嘿。”冷冷的笑了一聲，‘符華’轉過身，向着遠方走去。
“那就這樣了，老朋友，在消滅崩壞之前，你可别死了。”
“哦對了，提醒你個事，讓我來這裏找你的人是奧托，我聽說你和他達成了同盟？我提醒你，那小子可不是什麽好人，今天和你稱兄道弟，明天就能給你來一刀，你注意着點。”好像是想起了什麽，‘符華’對着凱文慢慢的說着。
“我知道。”對于‘符華’說的話，凱文當然清楚。
“那行，我走了。”點了點頭，顯然‘符華’十分滿意‘聽勸’的凱文。
站在原地，凱文看着‘符華’越走越遠，直到消失在自己的視線中，這才轉頭看向剛剛悄悄摸過來的茯苓。
“還真是個有趣的孩子。”茯苓手中端着一杯果汁，現在正小口小口的喝着，看起來是對剛剛離開的‘符華’挺感興趣的。
“你早就知道她不是華了。”用肯定的語氣說着，凱文算是完全知道了，茯苓就是嫌麻煩才把華給送過來的。
“對啊，不然呢？”理所當然的回複着，茯苓可沒有什麽愧疚的感覺。
“.......”凱文沉默了，這麽久沒被茯苓坑，他反而不知道要怎麽回複這句話了。
“凱文啊，幾萬年不見，你變得更冷了。”慢悠悠的說着，茯苓揮揮手，在身下凝聚出一張闆凳，不急不慢的坐了下去。
“........”凱文依舊沒有回複，他感覺，今天的茯苓比之前他與白芷戰鬥時見到的茯苓更鮮活。
“算了，你本來就是這個性子。如果我是你的話，或許也好不到哪去吧。”看着沉默不語的凱文，茯苓站起身，晃了晃手的果汁。
“對了，你那個手下挺能幹的嘛，榨的果汁味道不錯。”
聽到茯苓這句話，凱文的大腦短暫的短路了一下。
他的手下，榨.....果汁？
此時，地下。
“........”胡狼看着自己沾滿果汁的高速離心機，陷入了沉默。
她覺得自己可能需要去申請一下經費，然後換一台了。
絕對不是她想趁着這次機會把這個老古董換掉，對，絕對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