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已經快要到秋天了。”翻動手中的書籍,茯苓随意的回答着。
“怎麽了?難得見到你會關心季節。”
“沒什麽啦,隻是突然想到,去年的這個時候,我好像還在和崩壞獸厮殺,沒想到現在居然能這麽悠閑。”慢悠悠的說着,白芷懶洋洋的翻了個身,語氣輕快的說着。
“你還好意思說,你這麽悠閑不還是因爲比安卡和麗塔在前線作戰,把你的工作都一起處理掉了嗎?”不說這個還好,一說這個,茯苓就感覺白芷真的已經變成了一個大号的廢人。
明明去年還是個很勤快的孩子,怎麽現在就變得這麽懶了呢?
“哎呀,這不是用不着我出馬嘛,再說了,比安卡和麗塔現在的實力那麽強,完全足夠對付崩壞獸什麽的了,就算是律者都不一定能夠在她們手裏占到便宜呐。”滿不在乎的說着,白芷才不管這些,她忙活了幾百年了,就不能讓她清閑清閑了嗎?
“是是是,白芷除魔師大人說的都對。”看着白芷的樣子,茯苓也知道她這是就想偷懶了。
這個魚!她!白芷!白除魔師大人!摸定了!
“姐你别這麽說嘛,難道你忍心看着你可愛的妹妹在忙活了幾百年之後還要繼續辛苦嗎?”聽着茯苓敷衍至極的話,白芷幹脆小嘴一扁,開始裝可憐。
“沒用,我忍心。”但是顯然,這招依然對茯苓沒用,或者說,白芷用出來的對茯苓沒用。
“我就知道。”看着自己的計劃果然無效,白芷慢悠悠的歎了一口氣。
明明自己貌美如花,天見尤憐,裝起可憐來更是殺傷力極強,放出去不亞于一次群體魅惑。
但是奈何面對的是茯苓,白芷這一招完全沒得用。
“知道還試,看來這麽多年小芷你的智商是一點也沒漲啊。”挑了挑眉,茯苓慢慢的說着。
“姐!過分了!真的過分了!你怎麽可以罵我傻!”聽到茯苓的話,白芷瞬間炸毛,當即就想證明自己不是傻子。
“可是我什麽時候說你傻了?”面對白芷炸毛的樣子,茯苓十分淡定的說着。
“啊?”看着不按套路出牌的茯苓,白芷愣了一下,然後仔細的想了想茯苓剛剛說的話。
好像茯苓剛剛隻是說她沒變聰明,的确沒說她傻......
可惡!是她對号入座了!
白.對号入座.芷。
“嗯嗯嗯!完全吵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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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于日常鬥嘴的兩姐妹,這邊,結束任務的比安卡和麗塔則是到了奧托這邊。
“比安卡,這次辛苦你阻攔逆熵的機甲部隊了。”站在咖啡機前,奧托慢慢的說着。
“沒有,這是我的分内之事。”相較于奧托說的辛苦,比安卡其實并不覺得。
身爲戰士,服從命令戰鬥本來就是本職。
“哈哈,你說的也沒錯。”聽着比安卡的話,奧托也隻是輕輕的笑了笑。
端上磨好的咖啡,奧托慢慢走到辦公桌後坐了下來。
“這次派你去阻攔逆熵的機甲部隊,除了你距離那裏近,且實力強大之外還有一個原因,想必你已經猜到了吧?”慢悠悠的說着,奧托其實還真的有些擔心比安卡沒發現。
萬一是遺傳了齊格飛那個蠢貨的基因呢?
“是因爲那個叫琪亞娜的女孩兒吧?”微微皺眉,比安卡想到了那個她匆匆看到的女孩。
“沒錯,就是因爲她。”看到比安卡準确的猜到,奧托也放心了。
看來沒遺傳齊格飛,是遺傳的塞西莉亞。
“她有什麽特殊之處嗎?我感覺的到,她并不是十分強大。”皺了皺眉,比安卡見到琪亞娜的時候她是被符華帶回來的,已經陷入了昏迷。
“特殊之處,當然有,隻不過現在還不是時候。”肯定了比安卡的這個猜想,奧托慢慢的說着。
說實話,這一次讓比安卡接觸琪亞娜他是有私心的。
比安卡遲早都會和琪亞娜接觸,她們的命運很接近,她們的身份也注定了終有一日她們的生活會交織。
所以,與其讓比安卡到那時會措手不及,不如想讓比安卡稍微接觸一下琪亞娜。
“琪亞娜.卡斯蘭娜,這個孩子是齊格飛.卡斯蘭娜和塞西莉亞.沙尼亞特生下的女兒。”奧托慢慢的說着,他沒有特指琪亞娜,而是說出了琪亞娜.卡斯蘭娜這個名字,就好像....意有所指。
“我在資料中看到過,不過,身爲塞西莉亞前輩和齊格飛的女兒,實力居然這麽弱嗎?她好像才剛剛成爲b級女武神。”回憶着檔案上的資料,比安卡皺了皺眉,慢慢的說着。
“弱嗎?也許吧,對她來說,她自身的實力或許根本沒有那麽重要。”奧托知道,他和比安卡指的一開始就不是同一個人,他說的是曾經的‘琪亞娜.卡斯蘭娜’,而比安卡說的是現在的‘琪亞娜.卡斯蘭娜’。
雖然是同一個名字,但是指的完全不是同一個人。
“不過,等到不久之後,我們就能看到她的另一面了。”好像是想到了什麽,奧托慢慢的說着。
“等那一天到來,我們也就能真正揭開一切的序幕,所有的布局即将步入正軌。”身體向後仰去,奧托靠在椅背上,雙眼看着屋頂。
他沒有将最後的那句話說出來,不僅僅是因爲比安卡還在這裏,也是因爲,他覺得現在還沒有到能将這句話說出口的時候。
等到那一天到來,我也就能開始爲自己譜寫舞劇的終章,開始培養下一位能夠引領人類的領導者,開始.....爲自己締造墳墓了....
就是不知道,到時候,白芷姐會不會傷心的哭出來呢?
應該不會吧,她那麽堅強。
應該....不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