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舉引起了琪亞娜三人的震驚和贊歎，但是在白芷眼中，卻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想。
符華的實力，又一次倒退了。
應該是第二律者之後的事情吧，那之後她一直沒有見到符華，現在看來，應該是那次戰鬥之後，她的實力又出現了倒退。
赤鸢仙人啊，你的劍心碎在了太虛山，難道說，到現在，連你的劍神都要碎了？
你到底，還是我認識的那個仙人嗎？
白芷的思緒飄忽不定，而訓練場中的戰鬥還在繼續，在符華猛烈的攻勢下，聖殿級崩壞獸節節敗退。
而不論聖殿級崩壞獸做出怎麽樣的反擊，符華也總是能夠應對自如。
這些舉動在三個少女眼中已經是十分厲害的行爲了，而白芷，卻隻能感覺到....
面前的這個人，已經不是曾經的那個，名震江湖，庇護神州的，赤鸢仙人了。
早就不是了。
是啊，她早就應該發現的。
華....符華.....
“轟！”十幾分鍾後，聖殿級崩壞獸的投影轟然倒地，同時也象征着這次考試接近尾聲，剩餘的就僅僅是分散在廢墟各處的死士而已了。
“哇，班長好厲害啊，那麽大的崩壞獸，居然這麽快就搞定了。”站在場地外的琪亞娜看着茯苓将龐大的崩壞獸打倒，雙眼都變得閃閃發光了起來。
怪不得天天聽班級裏的女孩子說符華很帥，這一看是真帥啊！
不過....要是符華聽到了應該會看着自己的胸口沉默好一會兒吧....
無視了琪亞娜大呼小叫的聲音，白芷沉默的看着符華将死士一隻隻消滅，完成了模拟考核。
“考核通過，用時，十九分鍾四十二秒，成績，優。”在最後一隻死士死亡的瞬間，機械音就再次響起，報告了這次模拟考核符華的成績。
這是一個十分标準的成績，二十分鍾以内就是優，符華卡的這個時間正好位于優，但是又不會那麽出衆。
隻能說，像極了學霸控分的樣子。
“符華，上來吧，兩天後會有人帶你去執行你的第一次任務，也是你的實戰考核。”搖了搖頭，白芷将雜七雜八的思緒甩出去，将場地中的符華叫了上來。
“是。”符華的樣子十分平靜，絲毫沒有通過考試的喜悅感。
也的确如此，這次考試可以說隻是走個過程而已。
“班長！你好厲害啊！是有什麽訣竅嗎？可不可以教教我？”符華才剛一上來，琪亞娜就迫不及待的圍了過去，叽叽喳喳的聲音讓符華一時間不知道要怎麽接話。
“琪亞娜，别鬧了，讓符華班長休息一下。”一邊的芽衣看着興奮的琪亞娜，又看了看愣住的符華，無奈的走上前拉着琪亞娜的胳膊，将她拉開。
“我就是好奇嘛。”撒嬌似的聲音傳來，白芷看着兩個少女的互動，臉上卻沒有什麽表情。
直到她注意到了布洛妮娅在直勾勾的盯着自己。
看着布洛妮娅欲言又止的表情，白芷猜到她應該是查到了什麽，不然不會有這樣的表情的。
或許，是猜她是因爲齊格飛才恨琪亞娜的吧...
看來奧小托那家夥還是太閑了，居然有功夫給我添這些小麻煩。
想到這些資料應該是被隐藏的，白芷也能猜到是奧托故意放出來的。
該說是給她找借口，還是給她添堵呢....
奧小托那個家夥。
“你們的考試開始了，下去吧。”沒有繼續去關注布洛妮娅，白芷輕輕的敲了敲控制台，打斷了少女們的談話。
“啊，是！”這一次琪亞娜反而是最先反應過來的，她對着白芷重重的點了點頭，随後就拉着芽衣和布洛妮娅向着武器架的方向走去，去拿取自己的武器。
因爲她們先進行的是小隊考核，連訓練場的設置都不需要調整，直接讓她們上就好了。
唯一不同的就是準備時間是五分鍾，沒有額外的死士幹擾。
注意到布洛妮娅被拉走時還向着自己看了一眼，白芷知道她遲早要和布洛妮娅解釋清楚。
但，不是現在。
“b級女武神小隊模拟考核.....”
随着三人選好自己的武器，到達訓練場内，機械音也再次響起。
“符華。”看着訓練場中的三個少女，白芷淡淡的開口。
“嗯。”因爲沒有其他人在，符華并沒有再叫白芷前輩。
即使不算上仙人的身份，她和白芷也是同事。
“我現在，還能叫你仙人嗎？”沒有拐彎抹角，白芷十分直接的就問了出來。
“白芷小姐，在十幾年前，你這麽叫我的時候我就已經說過了。”面對白芷的問題，符華的目光看着已經開始戰鬥的三個少女。
“别再用那個名字叫我了，我已經不是仙人了，我不是華，是符華。”
在這一刻，符華否認了自己曾經身爲仙人的身份，否認了自己身爲先行者的身份。
她說....她是符華。
“我明白了。”慢慢的點了點頭，白芷想起很多年前，茯苓看着符華離去的背影，沉默不語的樣子。
是啊，姐也早就知道這一點了。
面前的這個人已經不是前文明的戰士華，也不是神州的守護者赤鸢了。
她是符華，也隻是符華。
“我先走了，等她們考核結束，你帶着她們回聖芙蕾雅就好，或者那麽願意在總部逛一逛也可以。”轉過身，白芷淡淡的對符華說着，好像是已經明白了符華的話。
“好。”沉默了片刻，符華還是答應了下來。
她不知道白芷曾經與她有什麽淵源，又或許，是她忘卻了。
訓練場中，正在與聖殿級崩壞獸顫抖的布洛妮娅好像察覺到了什麽，回頭向着看台的方向看去。
“布洛妮娅！不要分神！”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