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一個多小時的路程,在白芷的幫助下,她硬生生隻用了十分鍾就到了。
但是代價就是,她一直被白芷抱在懷裏飛來飛去。
而且,還不是真的飛,是跳的....
一段一段的那種。
“嘔...”嘴巴微微鼓起,德麗莎感覺自己的胃裏就好像裝了一台攪拌機一樣,感覺自己随時都會吐出來。
“沒有這麽誇張吧,我以前也這麽帶過奧托啊,他也沒這麽大反應啊。”看着扶着牆虛弱的幹嘔的德麗莎,白芷有些不解的問着。
“可是二姑奶,我真的受不了。”艱難的直起腰,德麗莎擦了擦自己的嘴巴,十分虛弱的說着。
“呃,那我下次動作輕點?”看着德麗莎的樣子,白芷覺得自己下次或許應該放輕一點動作。
“不用了,我長大了,應該自己走...嘔....”話還沒有說完,強烈的惡心感湧上心頭,德麗莎扶住牆角,不住的幹嘔着。
德麗莎現在無比慶幸自己昨天沒有貪嘴吃夜宵,不然現在就不是幹嘔了。
“應該....大概...也許.....好像...很嚴重?”看着德麗莎幹嘔不斷的樣子,白芷可能,稍微了解了一點點這件事有些嚴重?
“二姑奶,是很...嘔,很嚴重。”幹嘔的德麗莎聽到白芷的話,艱難的擡起頭說道。
“是嗎?啊哈哈哈。”撓了撓自己的頭,白芷覺得她下次或許應該讓德麗莎坐在猶大上,然後她拎着猶大走。
如果德麗莎能聽到白芷的心聲,那大概率會說,大可不必吧。
“白芷姐,還有德麗莎,你們回來的比我想的要快上不少。”剛剛代替德麗莎做完演講的奧托也注意到了白芷和扶着牆角幹嘔的德麗莎,他大概能猜到發生了什麽。
畢竟他是第一個被白芷這麽帶過的人。
“啊,奧托啊,怎麽樣演講還順利嗎?沒有稿子給你念還要現場想,不過以你聰明的小腦袋瓜子,應該不難吧?”慢悠悠的走到奧托身邊,白芷摸了摸下巴,絲毫不吝啬對奧托小腦袋瓜子的贊美。
“白芷姐,你就别打趣我了。德麗莎怎麽樣了?被你用那種方式帶着趕路,應該不好受吧。”看着還在扶着牆幹嘔的德麗莎,奧托慢慢的說着。
“嗯,看起來不太好。”看着德麗莎的樣子,白芷慢慢的說着。
“對了,當初我記得帶着你趕路的時候你不是挺好的嗎?怎麽現在德麗莎反應這麽大?”或許是有些不解,白芷看着奧托,問出了這個世紀難題。
“誰知道呢,或許是我對這種劇烈的颠簸抗性比較強?”聳了聳肩,奧托的樣子看起來像無所謂一樣,但是他的内心已經開始了瘋狂吐槽。
他會說當初他其實也吐出來了,隻是躲着白芷沒讓她發現嗎?
當然不會。
這事兒要是被白芷知道了,白芷能笑他一年。
沒有想通爲什麽德麗莎的反應這麽大,白芷慢悠悠的走到德麗莎身後,伸手拍了拍她的後背,幫她順順氣。
“好啦好啦,下次不這樣帶着你走了。”從口袋裏掏出一根棒棒糖,白芷遞到德麗莎面前。
“呐,苦瓜味的,特意給你準備的。”挑了挑眉,白芷可是特意弄了幾根苦瓜味的棒棒糖過來給德麗莎吃呢。
“二姑奶,誰的棒棒糖是苦瓜味的呀。”看着手中白芷塞過來的苦瓜味棒棒糖,德麗莎的嘴角猛地抽搐了兩下。
“嗯...我的?”眨了眨自己的眼睛,白芷十分認真的回答着。
“.....”聽到白芷的回答,德麗莎完全不知道該怎麽回答。
白芷就是這樣,你完全猜不到白芷接下來要做什麽,她的行爲完全無法預測。
根本意義上的,不按常理出牌。
“德麗莎。”看着白芷和德麗莎說說笑笑的樣子,奧托的心情也好了很多。他向着這邊慢慢走來,看向手裏拿着苦瓜味棒棒糖不知道應該怎麽辦的德麗莎。
“...爺爺..”看到奧托,德麗莎的心情有些複雜。
即使已經過去了幾年的時間,但是她依然對當初奧托的行爲感到憤怒。
她不知道應該以什麽樣的心情去面對奧托。
奧托是自己的爺爺,是賦予了自己生命的人,是她最親近的人。
她明白,所有人都可以厭惡奧托,恨奧托,咒罵奧托。
唯獨她不可以,他們是真正的親人,有着血緣之親的親人。
是真正的血親。
她做不到理解奧托,但是也做不到恨奧托。
所以她選擇了逃避,不去面對奧托。
就算她知道自己逃不了一輩子。
“嗯,在外面這段時間,你好像都瘦了,是沒有好好吃飯嗎?”不同于德麗莎複雜的心情,奧托若無其事的走到德麗莎面前,替她整理了一下身上有些淩亂的衣服和頭發。
“哪有,我還感覺我胖了呢。”因爲奧托先牽起了話題,德麗莎也感覺沒有那麽約束了,很自然的對着奧托說着。
“是嗎?可是我感覺你比在總部的時候瘦了,在外面吃了不少苦頭吧?”不可否認,對于很多人來說,奧托是一個惡人,是一個十惡不赦,罪該萬死的惡人。
但至少此時此刻,他在德麗莎面前隻是一個關心孫女的爺爺而已。
“爺爺,我真的沒瘦,你看,我臉上的肉還沒減下去呢。”
“嗯,我看看。”
看着和諧的爺孫二人,白芷砸吧砸吧嘴,知道接下來一段時間沒自己的事了。
“哎呀,好不容易公差放假,要不要去城裏逛逛呢....”一邊想着,白芷一邊挪動自己的腳步,想着學院外走去。
“不管了,走着,反正有動态地圖,不怕迷路,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