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舒服啊。”微風吹去酒氣,白芷閉上眼睛,感受着風從自己身邊吹過。
愛因斯坦和特斯拉已經被她給喝趴下了,她們都倒了,也就又沒人陪她喝酒了。
拎起身邊的酒壇,白芷幹脆連碗都不用了,直接拎起來就往自己嘴裏倒。
“咕,咕。”喉嚨不斷的活動,白芷放下酒壇,抹了抹自己的嘴巴。
她是喝不醉的。
過強的身體素質,和崩壞獸基因的原因,導緻她根本無法喝醉。
她的身體就像是一個巨大的反應爐,吃進去的東西沒多久就會被消化掉,水和酒也是這樣,酒液很快就會被她的身體給分解掉。
“呼。”晃了晃手裏的酒壇,白芷沒有聽到酒液晃動的聲音。
疑惑的看着手裏的酒壇,白芷湊到酒壇口,向着裏面看了一眼。
“空了啊。”将手中的酒壇扔到一邊,白芷幹脆雙手一張,身體向後仰去,躺倒在了草地上。
.....
“白芷姐,這次第二律者的力量可能比我們想象的還要強。”齊格飛出發之前,奧托找到了她,将他的預測和一些不好的猜想告訴了她。
“我已經讓赤鸢仙人返回,到時她會利用第八神之鍵羽渡塵的力量控制住第二律者,我會借機潛入第二律者的意識去尋找我想要的答案。”奧托慢慢的說着,既然敢做,那他必然做好了萬全的準備。
“那不是挺好的嗎?”聽着奧托的計劃,白芷覺得這樣的可行度很高。
“不,這就是問題的所在。”奧托搖了搖頭,慢慢的說着。
“我不确定自己是否能在第二律者的意識中找到答案,所以.....”說到這裏,奧托擡起頭,眼中隐約閃爍着瘋狂的光彩。
“如果我沒能找到答案,我打算冒險将第二律者的意識囚禁,這樣我能夠得到大把的時間來尋找答案。”
“......奧托,就算你有很多具身體,但是别忘了,我的弟弟可是隻有你一個奧托。”白芷知道,就算面前的奧托本我意識滅亡,奧托留下的數據會成功的蘇醒。
他會将自己當成真正的奧托,然後繼續領導天命,執行計劃。
但是對白芷來說,那個奧托就已經不是自己的弟弟了。
“我知道,白芷姐,我是很惜命的。”知道白芷的擔憂,奧托慢慢的說着。
這次的計劃他甚至沒有告訴茯苓,隻對白芷說了。
奧托清楚自己如果真的那麽做,他要面對的是什麽。
白芷做不到幹涉他的計劃,但是茯苓可以。
他不想茯苓冒險。
“......奧托,等到第二律者從月球回來,我會參戰。”雖然作爲這個世界上唯一一個知道崩壞真相的人,但是白芷做不到真正的袖手旁觀。
她還是将自己當做人類。
“嗯,當然,等她回來,就是真正的戰鬥了。”奧托沒有推辭,因爲計劃進行到這一步,白芷的加入并不會讓計劃受到太大的影響。
“那,你那些不好的猜想呢?”白芷将話題放回到一開始的奧托的話上,慢慢的問道。
“....這次的戰鬥,會有很多人犧牲。甚至,其中可能會有我們熟知的人。”奧托将話說的十分委婉,不可否認,造成這些可能會的人的原因,全都是因爲他的一己私欲。
“不用說的這麽含蓄,我又不是小孩子了。”聽到這句話,白芷閉上眼睛,慢慢的說着。
“奧托,你是惡人,作爲惡人的姐姐,我自然也是惡人。”
“這份罵名,我和你一起背。”說着,白芷看向奧托。
“不過先說好,這些事情,不準告訴姐哦。”伸出自己的小拇指,白芷慢慢的說着。
“惡人,兩個就夠了。”
看着面前的白芷,奧托伸出自己的手,和白芷拉勾。
“當然。”
“那我先走了,好久沒喝酒了,我去喝幾杯。”松開自己的手,白芷向着外面走去,她想喝點酒,畢竟,酒消愁。
等到白芷離開,奧托看着自己方才和白芷拉勾的手。
“白芷姐,其實,惡人一個就夠了....”
擡頭看着遠處天邊的那抹夕陽,奧托慢慢的說着。
“罪該萬死的惡人,有我一個,就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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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回到現在。
“戰争,哪有不死人的啊.....”看着天空中的星星,白芷緩緩的歎了一口氣。
躺在草地上,白芷眯着眼睛,她很想睡一覺。
但是她根本睡不着。
心事太多,想的太雜,煩悶的感覺讓她無法入睡。
“難道這就是借酒消愁愁更愁?哈哈。”有些無奈的自言自語着,白芷擡起手遮住了自己的眼睛。
“姐就會騙人,雖然好人不好當,但是壞人也不好當啊.....”
說到這裏,白芷沉默了一下。
“又或許不是壞人不好當,是我狠不下那個心吧....”
.....
遠處,茯苓靜靜的站在那裏,看着白芷躺在草地上自言自語。
她沒有選擇過去,白芷現在面臨的情況是她自己和自己的抗争。
理性和感性的戰鬥,她不應該去插足。
“不過去疏導疏導她?”不知何時,赤苓出現在了白苓身邊。
“不了,她能自己想明白的。”對于赤苓的出現,白苓并不感到太過意外。
“自己想明白....”聽到白苓的話,赤苓輕笑了兩聲。
“有時候真的覺得,你比我更像是神性的化身。”看着自己身邊的白苓,赤苓慢慢的說着。
“你看啊,不被感情左右,做事果斷幹脆,能斷則斷。怎麽看,你都才像是神性爲主導的吧?”慢慢的說着,赤苓看着自己的手,仿佛是在拿自己和白苓做對比。
“但,事實卻截然相反。”擡頭看着沉默的白苓,赤苓笑了。
“被人性左右的神,和被神性染指的人。這就是我們,都不純粹,都不真實。”
“我們啊,哪裏像是至高無上的崩壞神啊。明明,更像是兩個可憐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