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說呢,或許應該這樣說,這個女孩,蠢得讓人窒息。
“嗯,當然,我可是要光明正大的打敗他!”女孩越說越激動,甚至興奮的揮了揮自己的手。
“那,那頭鷹會在身邊有一百多個手下的情況下答應和你一對一單挑嗎?”奧托的問題十分一針見血,至少是成功的打擊到了天真的女孩。
“這是江湖規矩!他當然.....”被奧托盯着,女孩的聲音越來越小,她也知道自己太天真了。
“你說的也有道理....”女孩也知道‘老鷹’不是什麽守江湖規矩的人。
“所以,白天。不可能,你想赢,隻有乘夜。”看到面前的少女将自己的話聽了進去,奧托慢慢的說着。
“嗯。”找不到任何反駁奧托的話,女孩隻是默默的點頭。
“我記得,神州有句古話。魚,我所欲也,熊掌,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兼得。意思是兩者相斥,難以抉擇。”說到這裏,奧托看着面前的少女,慢慢的說着。
“而現在,光明正大就是‘魚’,懲奸除惡是熊掌。”
“你想要光明正大,就沒辦法懲奸除惡。二者不可兼得,舍魚而取熊掌。世事兩難全,有得必有失,必須做出取舍。”慢慢的說着,奧托覺得自己說的已經十分清楚了。
女孩沒有否認,就當是承認了奧托的說法。
“那麽,走吧,小姐。”淡淡的說着,奧托将自己的紳士精神發揮的淋漓盡緻。
“啊?啊,好。”女孩呆愣愣的說着,然後她就看到了險些再次讓她失聲尖叫的畫面。
空中飄着的火焰瞬間消失,然後突兀的出現在奧托手中,在女孩目光的注視下,慢慢的變成了一把....劍?
女孩呆呆的看着奧托的‘妖法’等她回過神,面前木質的牢門已經被破壞,火焰組成的劍也消失,隻剩下焦炭的味道在空中飄蕩。
“請吧。”伸出一隻手,奧托示意女孩可以走了。
“奧,哦。”走出牢房,女孩突然回過頭,看着奧托。
“你教我做壞事.....你是個壞羅刹人。”
女孩的話飽含着十足的孩子味,不過這也難怪。
今年她也不過才十五歲而已。
是個十足的孩子。
“壞羅刹人嗎......也許吧。”聽着女孩的話,奧托沒有反駁。
“我要做的事情,好與壞是無法定義的。”
...........
屋内,奧托站在長椅前,手中端着玻璃杯,慢慢的喝着杯中的酒,左手還把玩着一個小巧的金色十字項鏈。
“神州人的想法,都這麽奇怪嗎?還是說,其實是茯苓姐奇怪?”看着面前這個到了這個時候還想着公平戰鬥的女孩,奧托微微搖了搖頭。
他還挺喜歡這個小姑娘的,要是有必要的話,他可以出手幫一下。
看着兩人說了一堆他聽起來莫名其妙的話,奧托看着女孩将好不容易到手的劍又扔了出去。
在這一刻,他明白了,這個女孩比他想的還要蠢。
蠢到将唾手可及的勝利拒之門外,試圖與一個暴徒講道理。
“明明茯苓姐的性格那麽果斷......不對,仔細想想的話,茯苓姐的心思也怪怪的.....莫非....”想到了一種可能,奧托眨了眨自己的眼睛。
“是我不懂女孩子?”思考了一會兒,奧托果斷的放棄了這個猜想。
“應該不是,茯苓姐也不是女孩了。從前文明到現在,茯苓姐在記載裏可沒有休眠,少說也有幾萬歲了。”向着虛空萬藏數據庫裏的記載,奧托肯定的點了點頭。
“沒錯,隻是這個神州女孩奇奇怪怪的而已。”輕輕的點了點頭,奧托覺得事實就是這樣了。
将這些複雜且無用的事情扔到腦後,奧托将注意力放到了屋外空地上正在戰鬥的兩人。
那個‘老鷹’招招帶着殺機,以殺死女孩爲目的。而女孩的招式處處留手,完全沒有取‘老鷹’性命的想法。
這個女孩太天真了,這種戰鬥完全應該下殺手。
聯系到之前女孩說的話,奧托也明白了,這就是一個乳臭未幹的小丫頭。
就算是卡蓮,在這個年紀也已經很成熟了。
而面前的這個女孩,連基本的善惡分明都還太模糊。
看着那個‘老鷹’搶到了劍,正準備将女孩一劍斬殺,奧托歎了一口氣,将手中的酒杯散去,催動了左手上的十字架。
“嗡...”無形的波動向着兩人蔓延,将‘老鷹’體内的崩壞能約束,讓其的手臂脫力。
但即使是這樣,鋒利無比的劍依然劃破了女孩的腰腹,劃出觸目驚心的傷口。
“還真是傻啊。”
看着‘老鷹’在倒地前看向自己的目光,奧托的眼神充滿了輕蔑。
........
過了幾分鍾,受傷倒在地上的女孩悠悠醒來,她感受着身體傳來的劇痛,龇牙咧嘴的說着。
“好疼啊....”
嘴裏的血腥味苦的讓少女感到懷疑人生。
該不會内髒破裂了吧?
女孩不敢低頭去查看,隻能感受着腰腹傳來的疼痛來判斷。
但是很顯然,她判斷不出來。
想到剛剛‘老鷹’的異樣,女孩試探性的喊了一聲。
“喂,羅刹人,你在的吧?”女孩努力的提高了自己的音量,望着天上的月亮說道。
沒有人回答,隻有一陣不急不慢的腳步聲由遠至近的傳來。
“嘿嘿,是你,對吧?”想到和‘老鷹’戰鬥之前奧托對自己說的話,女孩覺得自己可能真的應該聽他的話。
“剛剛是你幫我了,對吧?”笑嘻嘻的問着,但是下一秒就因爲腰間傳來的疼痛讓女孩再次疼的龇牙咧嘴。
“别說話。”看着面前躺在地上還嬉皮笑臉的女孩,奧托無奈的單膝跪在一邊查看她的傷勢。
“看來你運氣不錯,傷的不重。”看着女孩身上看起來吓人的傷口,奧托的語氣讓女孩有種這隻是小傷口的錯覺。
不對,等等,我都疼的動不了了,這還不重?
無視了女孩的目光,奧托攤開自己的手掌,微金藍的光芒在他手掌浮現,緩緩彙聚成衣柄在少女看起來很奇怪的.....紙傘?
隻不過這柄紙傘的尖端非常尖利。
“你要拿它戳我?”女孩眨了眨眼睛,好奇的說着。
“........别說話。”被女孩這句話說的有些無語的奧托很努力的讓自己沒有翻白眼,慢慢的催動着手中的白花。
雖然他無法将真正的黑淵白花的力量發揮出來,但是這種小傷,加上手中的并不是真正的黑淵白花,奧托催動起來還是沒有什麽問題的。
就是....這性能也差的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