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風景。
當然，我們現在的目光還不應該放在風景上，而是應該放在....
“砰！”什麽東西重重的砸在地上，激起了一米多高的灰塵。
過了幾秒鍾，一個略顯狼狽的身影爬了起來。
“呸呸呸！姐，你下手也太狠了吧。”吐了吐嘴裏的灰塵，白芷看着自己面前笑吟吟的茯苓，忍不住抱怨着。
“有嗎？我下手已經很輕了。”轉了轉手中的長槍，茯苓松開手，長槍就變成了點點紫光消失在了空氣中。
“騙人，我渾身都感覺到疼了！”拄着手中的長槍，白芷揉着自己的腰，慢慢吞吞的爬了起來。
對于茯苓憑空變出長槍和讓長槍憑空消失的手段，她已經見怪不怪了，第一次看到還很驚奇，看多了自然就習慣了。
聽着白芷的話，茯苓沒有說什麽。
她總不能告訴白芷，你姐姐能做到一巴掌把這個世界拍沒吧？
雖然她這些年一直在有意無意的展現出一點點自己的力量給白芷看，但是告訴白芷這些，顯然是不能的，現在說這些還是太早了一點。
白芷的世界觀依然停留在這個世界，哪怕她已經知道了遠洋之外有着其它的國家，但是告訴她世界之外還有其它的世界.....
太過駭人聳聽了。
不管是誰都沒辦法一下子接受自己的世界隻是千萬沙碩中的一粒。
而自己則僅僅隻是沙碩中不起眼的微粒。
“是嗎？是不是小芷你太久沒有鍛煉，身體素質退化了？”随口打趣着白芷，茯苓慢慢的走了過去，上下看了看白芷，确認她的确沒有什麽事之後才暗自松了一口氣。
她剛剛差點認爲自己真的沒有控制好力道，傷到了白芷。
不過現在看來，不是她傷到了白芷，是白芷的演技進步了。
嗯...爲了表揚白芷的演技進步，獎勵她今天加練吧。
“哪有，我這不是每天都鍛煉的嘛。”總覺得自己背後毛毛的白芷覺得自己還是别裝了，不然總感覺會有什麽不好的事情發生。
事實證明，白芷這次的直覺挺準的。
就差一點她今天的鍛煉目标就要被茯苓人爲提升一倍了。
“這樣啊，那爲什麽會疼呢？我力道控制的很好啊。”用危險的目光看着白芷，茯苓挑了挑眉，意思不言而喻。
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我坦白，我剛剛是裝的。(ot-t)屍”白芷很幹脆的就舉了白旗，一點點猶豫都沒有。
廢話，茯苓都看出來了她還裝，那一頓加練就跑不掉了。
“嗯，還不錯，知道坦白。”點了點頭，茯苓很滿意自己威嚴的體現。
“嘿嘿。”摸了摸鼻子，白芷嘿嘿的笑着，一點點演戲被抓正着的樣子都沒有。
要是被别人看到，誰能想到這是一個快要四十的阿姨呢。
不過要是看到了，可能有些人會更興奮吧？
正如那句名言，年少不知阿姨好，錯把少女當塊寶嘛。
但是前提是别被阿姨打斷了腿。
你說是吧，白某？
白芷：嗯，對對對，可恐怖了。（身後拿着九十九米的大砍刀。）（我?看誰敢過來。）
“啊，對了小芷，我們昨天租下的那頂氈包在哪裏來着？”好像想到了什麽事情，茯苓随口問了一下。
（氈包，蒙古包的别稱。）
“啊？什麽氈包？”白芷愣住了，她看着茯苓，眨着自己的眼睛，天真的說着。
“.........”茯苓聽着白芷的話，緩緩的歎了一口氣。
“沒有氈包，你是打算在草原上睡一晚嗎？”
北疆可不是中原那邊，這裏的溫度可沒有那麽高，常年都是很冷的。
更别說現在的冬季，隻會更冷。
“那，那怎麽辦？”茯苓說到這裏，白芷也總算反應了過來。
她們昨天，貌似，好像，應該，租了一頂氈包，然後茯苓讓自己記一下氈包的位置來着.......
但是她忘了。
“還能怎麽辦，趁現在天還亮着，快點去找啊。”給了白芷一個腦瓜崩，茯苓沒好氣的說着。
虧她還以爲白芷這麽大了能靠點譜，沒想到這麽多年過去了還是一樣不靠譜。
“哦哦。”被茯苓彈了一個腦瓜崩，白芷總算是回過了神，提着自己的長槍就向着自己記憶裏她們來的方向跑去。
看着白芷匆匆忙忙的跑掉，茯苓慢慢的歎了一口氣。
臭丫頭，這麽多年了還讓她這麽不省心。
擡起頭，茯苓看着微微黯淡的天空。
星星已經能夠看見輪廓了，雖然因爲夕陽的原因還看不清切，但是這樣卻也有一種别樣的美。
隐隐約約的，幾顆星辰排成了一條線，好似在傳達着什麽訊息。
淡淡的看着那幾顆‘星辰’像抽風了一樣跳來跳去，眉頭止不住的跳着。
大可不必搞得這麽另類，她看的見，謝謝。
看着這誇張的手筆，茯苓哪裏猜不到是她那個‘十分靠譜’的姐姐搞的。
“幹涉，人類的造物....崩壞意識....”讀出了‘星辰’上傳達的訊息，茯苓愣了一下，人類的造物幹涉到了崩壞意識的運行，這是她完全沒有想到的事情。
而這一切的原因，茯苓大概能猜到是什麽。
【聖痕計劃】
畢竟，那個時候她也沒有了解過太多的人類的計劃，大多都隻是了解了一個大概而已。
火種計劃她倒是知道，畢竟是不被抱有希望的計劃，恒沙計劃和方舟計劃她也都知道目的，但是唯獨，成功率最大，被賦予打敗崩壞希望的聖痕計劃她沒有了解太多。
除了知道它很殘忍，目的的犧牲大多數人類以外，她了解的就隻有這個計劃是由凱文執行的。
其他人知道的大概也就隻有這些、
真正知道全貌的大概隻有計劃的制定者梅還有梅比烏斯了。
凱文應該也是在最後才被告知的。
所以，聖痕計劃是她唯一能想到的可能。
而這其中的一環.....
茯苓想到了那個梅的智慧結晶。
“普羅米修斯嗎。”
看着那幾顆‘星辰’慢慢散去，茯苓閉上了眼。
試圖侵蝕崩壞意識，幹擾它的運行，不愧是你啊，梅。
前人類文明的智者，領導者。
你将自己的一切，他人的一切，人類的一切全部放到了與崩壞博弈的棋盤上。
你是棋手，卻也是一顆棋子。
但，與神博弈，這一點籌碼可不夠啊。
如果你真的想要做到戰勝崩壞，那就放上更多的籌碼，讓我退步吧。
否則，這個世界終将迎來它的結局。
命運飄渺不定，尤其是一個世界的命運更是時時刻刻在改變，哪怕是觀察命運的神也沒辦法确認這個世界最後會如何。
更别說，她不是。
讓我看看吧，梅，你到底能夠做到哪一步。
你到底，能否真正的舍棄一切，将人類的命運，乃至這個世界的命運作爲籌碼，與我，與崩壞，博弈....
作爲神，我很期待。
作爲茯苓，我同樣在期待着你能夠走的更遠，能讓身爲神的我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