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遠處神态十分張狂的雕像。
“七天神像。”走到雕像前,茯苓看着這根的的确确附屬着一些力量的雕像,沉默了一下。
“看起來,是一個不太好相處的家夥?”不知道是不是所謂的七神雕像全部如此,還是單單這一位是這樣。
但這座雕像給茯苓的感覺就是,雕像的主人張狂,對自己的實力充滿信心,對周圍的一切不屑一顧。
有種......老天第二我第一的感覺。
“很厲害嘛。”感受到透過神像傳來的視線,茯苓笑着對神像揮了揮手。
到你的國度,作爲東道主,是不是應該歡迎一下?
茯苓沒有說話,但是表達的意思卻再明顯不過了。
對于茯苓表達的意思,神像嗡鳴了一聲,然後再次歸于寂靜。
随時歡迎。
大概是這個意思吧?
“璃月港,聽名字,應該是一座港口城市吧。”回到小路上,茯苓不緊不慢的走着。
随意的向着西方看去,茯苓淡淡的掃了一眼,然後收回了目光。
嗯....和她有點關系,但是關系不大。
無視了躲在暗處的家夥,茯苓繼續邊走邊看,悠閑的很。
一塊巨石之後。
“咕!”感受到茯苓離開,深淵法師狠狠的咽了一口口水。
他剛剛覺得是被發現了。
“要,要趕快回去禀報王子殿下!”慌慌忙忙的離開這裏,深淵法師表示這裏自己一秒都不想再待下去了。
穿過小山洞,茯苓看着已經完全暗下來的天空,踏着月光繼續前進。
很久以前自己怕過黑夜,但是在那之後自己卻喜歡上了黑夜。
以前她怕黑夜是因爲夜晚很黑,她看不清周圍,未知的東西讓她感到害怕。
後來她喜歡黑夜是因爲夜晚很安靜,甯靜的氣氛讓她可以遠離世間的紛擾。
而且,在黑夜裏,誰也看不清誰的臉,她可以不必刻意隐藏自己。
現在嘛,她還是很喜歡夜。
慢慢的向前走着,茯苓到達了一個轉彎口,走到了一處山崖。
“嗯?”遠處的燈火引起了茯苓的注意,她走到山崖邊,踩着石磚,看到了那座城市。
“璃月。”
看着這座城市,茯苓感受着它獨特的魅力。
“很美,不是嗎。”身後的來人走到茯苓身邊,慢慢的說着。
“是啊,很美。它有着它獨特的魅力。”對于來者,茯苓沒有絲毫的意外。
這個世界還沒什麽東西能在不被她發現的前提下靠近她。
“數千年的文化沉澱,璃月人民數千年的努力,造就了它。”來者的聲音充滿了自豪,那種自豪就好像,是父母看着自己的孩子長大,擁有了獨當一面的能力一樣。
“人類本身或許很弱小,但......”
“但他們卻能創造無限的可能性。”接過話頭,茯苓很自然的說着。
“這句話我已經聽膩了。”輕輕的揮了揮手,茯苓終于将目光從璃月港上移開,看向了來者。
“摩拉克斯?”看着面前這個氣質溫潤的男子,茯苓很難将那座神像和面前的男子聯系起來。
“那是從前的往事了,我現在的名字是鍾離。”或許是猜到了茯苓在想什麽,鍾離開口解釋了一下。
淡淡的點了點頭,也不知道茯苓相沒相信。
看着茯苓的樣子,鍾離沒有多說什麽,隻是和茯苓一起靜靜的看着璃月。
“那個小家夥來過這裏了吧?我能感受到她留下的氣息。”說到這裏,茯苓看着鍾離的目光危險了起來。
“尤其,是在你身上。”微微的眯着眼,茯苓想到了一種可能性。
“.....來過,那想必你說的應該是白墨了。”鍾離愣了一下,但是馬上就想到了茯苓說的人可能是誰。
“她和熒都是十分強大的年輕人。”淡淡的說了一句,鍾離并沒有因爲茯苓危險的目光而慌張。
“這樣啊,熒....哼,聽起來也是一個小丫頭?”聽到鍾離的話,茯苓的目光也恢複了過來。
鍾離這句話相當于是解釋了他和白墨不是她想的那種關系,還點明了和白墨同行的人才是。
之所以會說這些,是因爲鍾離沒有從茯苓的語氣中聽出對白墨的敵意。
加上茯苓透露出來的氣息和白墨有幾分相像,所以他才會說這些。
因爲面前這位,八成是白墨的長輩之類的。
“嗯,她們幫助了璃月很多。”看着語氣重新變得緩和起來的茯苓,鍾離小小的沉默了一下。
......真善變,明明流雲就不是這樣的。
“好,我了解了。”點了點頭,茯苓表示自己知道了。
“我大概會在這裏叨擾幾日,就還請摩拉....鍾離先生多多擔待了。”轉身沿着小路向下走去。茯苓慢慢的說着。
“自當如此。”鍾離沒有動,隻是看着茯苓慢慢的離開。
等到茯苓的身影消失在眼前,鍾離轉身重新看向璃月港。
“比我還要古老的神明,到底是從何處出現。”看着繁華的璃月港,鍾離微微歎了一口氣。
在兩天之前,沒有任何人知道這個神明的存在,她就像是突然出現一般,不知來曆,不知身份。
“希望,不要對璃月産生太大的影響。”
鍾離的身影消失在原地,這片山崖再次回歸寂靜之中。
————————————————————————————(阿巴阿巴,不知道說什麽,幫狗作者水個字數。)
璃月港,往生堂。
鍾離輕輕的推開大門,走進往生堂中。
“唔,鍾離先生,你回來啦。”在院落中等候的胡桃聽見開門聲,從石桌上爬了起來,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胡堂主,你怎麽在這裏就睡着了。”看着胡桃,鍾離無奈的說道。
“嘻嘻,這不是在等鍾離先生嘛。”胡桃撓了撓自己的頭,懶洋洋的說道。
“走之前我便已經說了,隻是去和一個朋友見一面而已,很快便回。”伸手将胡桃黏在臉上的發絲撥下,鍾離慢慢的說着。
“我知道啊,所以我才在這裏等鍾離先生的。”胡桃就像是沒聽懂鍾離話中的責怪一般,自顧自的說着。
“罷了,胡堂主,你該回去睡覺了。”看着胡桃的樣子,鍾離也明白這樣和她說是沒有用的。
但即使知道,自己還是會忍不住說她。
“是是是,我知道了。那,鍾離先生,晚安。”
看着胡桃打着哈欠回到自己的房間,鍾離笑了笑,随後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也,算的上是朋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