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願你們的靈魂安息。”将兩人的屍體掩埋,櫻雙手合十,爲他們祈禱了一下。
“哼,有什麽好安息的。”看着櫻的動作,一邊的千劫不屑的冷哼了一聲,表達着自己的觀點。
“或許吧,畢竟,人死後就什麽都沒有了。”櫻沒有反駁他,說實話,她自己也不相信人死後有靈魂的說法。
在她看來,人死了就是死了,就什麽都沒有了。
她想,或許千劫也是這麽想的吧。
“走吧,千劫,任務完成了,我們該回去了。”拿上滌罪七雷,櫻站起身,對着一邊的千劫說道。
“切,知道了。”将目光從櫻腰間的滌罪七雷上移開,千劫跳下石頭,跟上了櫻的腳步。
走在回程的路上,千劫雙手抱着後腦勺,擡頭看着灰蒙蒙的天空。
“鈴怎麽樣了?我聽說他之前生病了?”突然,千劫對着櫻問道。
“嗯?鈴嗎?她好多了,之前好像是因爲夜裏睡覺不老實,把被子踹掉了才感冒的。”聽到千劫的話,櫻很自然的回答着,好像他們不是第一次提到這個話題了。
“那就好,鈴身體不好,你這個做姐姐的要多關心關心。”千劫說的這些話完全不像是那個千劫能說的,反而更像是蘇。
“我知道。”但是櫻顯然已經習慣了,她知道千劫的本性不壞。
“過幾天的那個任務你就别去了,我一個人能搞定,你去了反而影響我戰鬥。”快走幾步越過櫻,千劫晃晃悠悠的走着,好像在說一件無關緊要的小事。
櫻看着他的背影,忍不住笑了起來。
口是心非,明明就是想讓我能多陪陪鈴吧。
“好,多謝你了,千劫。”櫻笑了起來,她看着千劫,慢慢說道。
“謝我幹什麽,我是嫌棄你在那裏會讓我沒辦法盡興。”千劫還是堅持着自己的那套說法,一點改口的意思都沒有。
“嗯,我知道。”點了點頭,櫻沒有再多說什麽
“知道就好,哼。”不屑的冷哼了一聲,千劫在努力的掩飾着自己的本意。
櫻沒有繼續說話,這次出任務用的時間不少,她也真的想鈴了。
伸手捏起自己的項鏈,櫻看着這個櫻花項鏈,按下了上面的開關,兩個女孩的照片出現在眼前。
鈴,我回來了。
——————————————————————————(歪比巴蔔。)
“千劫,這次的任務有點複雜,你确定自己一個人去嗎?”櫻看着手中的任務報告,對着即将出發的千劫說道。
“有什麽複雜的,全部殺掉不就好了。”千劫手裏也有一份任務資料,不過他完全沒有仔細看,隻是看了幾眼就扔開了。
“最好留一個活口帶回來,對組織還是有點用的。”聽着千劫的話,櫻歎了一口氣,她就知道千劫會這麽說。
“知道了,婆婆媽媽的。”聽着櫻的話,千劫不滿的說了一句,但是看樣子他應該聽進去了。
“知道了就好。”雖然有些不放心,但是想到還在等她回去的鈴,櫻還是選擇相信千劫。
“好了,我出發了,你該回去了,别讓鈴久等了。”千劫看着櫻猶豫的樣子,也想到了是鈴的原因。
“好。”點了點頭,櫻也不再猶豫,轉身離開了這裏。
.......
幾天後,櫻看着渾身是傷,扛着一個半死不活的人回來的千劫,陷入的沉默。
果然,還是别讓千劫自己一個人去執行這種有點複雜的任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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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劫,你,下不了手嗎?”櫻看着雙手微微顫抖的千劫,問了出來。
千劫沒有回答,他隻是死死的盯着自己面前的人。
在他面前,是一個看起來不過七八歲的小孩子。
這又是誰家的孩子?誰的寶貝?
對于櫻的問題,千劫沒有回答,隻是他微微顫抖的雙手替他做出了回答。
他下不了手。
走到千劫身邊,櫻将手放到了他的肩膀上。
“我來吧。”櫻看着那個滿臉憤怒的孩子,對着千劫說。
“不....我自己來。”過了很久,千劫才擠出這幾個字。
殺人如麻,沒有心,就像沒有感情一般的怪物。
這是毒蛹的其他成員對千劫的評價。
但是事實上,千劫也有感情,也有心,面對一個孩子也會起憐憫之心,哪怕就在幾分鍾前這個孩子試圖殺了他。
微微歎了一口氣,櫻退開幾步,走到了另一邊,不去看千劫的心理掙紮。
哪怕是面對孩子也不能手下留情,這是她之前用傷口換來的教訓。
.......
“你要殺了我嗎。”小孩看着千劫,慢慢的說着。
他不怕千劫,他也不怕死,反正活着比死了還痛苦。
“你不怕?”千劫看着這個孩子,慢慢的問着。
“怕什麽,難道我怕了你就會放過我?”小孩直面着千劫,一點點膽怯的意思都沒有。
“有意思。”千劫蹲下身體,和小孩處于一個水平線上。
“當然有意思,你一個戰士居然面對我會發抖。”小孩不斷的嘲諷着千劫,他當然看到了千劫剛剛的動作和表現。
“哈哈哈哈哈哈!”聽到小孩的話,千劫笑了起來,他是在笑自己,還是在笑小孩呢?
“對,你說的對,面對你,我居然猶豫了。不應該,還真的是不應該。”千劫站起身,不再與小孩搭話。
“來吧小孩,我再給你一個殺了我的機會。”千劫将剛剛小孩用來偷襲他的刀扔在他面前,對着他說道。
“當然,如果你殺不了我,我就會殺了你。”千劫居高臨下的看着小孩,慢慢的說着。
小孩沒有說話,隻是默默的撿起了地上的刀。
半小時後.....
“解決了?”櫻看着衣角粘上了幾滴鮮血的千劫走過來,對着他說道。
“嗯。”千劫沒有多說什麽,隻是默默的向着一個方向走去。
看着千劫,櫻也沒有繼續問,而是跟着千劫的腳步返回基地。
兩人全部離開後,這裏再一次變得荒無人煙。
而在一個角落,有一座被人笨拙的搭建起來的墳墓。
一柄沾血的小刀放在墳墓的最上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