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脫離的那一片天坑區域,茯苓回頭看着那一個個她踩過的坑,陷入了沉思。
誰沒事挖這麽多坑啊?而且看着都不小......
等等,這麽想,那坑好像還不小吧?不會是崩壞獸挖的吧?
摸着自己的下巴,茯苓越想越覺得這個可能性十分大。
“啪!”兩隻小手一錘,茯苓覺得自己找到了正确答案。
回頭看着那一連串的坑,茯苓的把自己的表情調整好,帶着危險的笑容重新向着那邊走去。
“白花,綻放。”
在幹枯的地面上,一株株粗壯的藤蔓拔地而起,甚至不止地面,就連地底都有數量衆多的藤蔓在四處搜尋。.biqugé
而目标,自然就是隐藏在其中的那隻,審判級崩壞獸。
“吼!”響徹天際的咆哮聲響起,在飛揚的灰塵後,一隻體積與帕凡提相差不多的崩壞獸出現在那裏。
茯苓甚至無需用眼睛看,那些藤蔓,就像是她身體的延伸,她可以通過那些藤蔓‘看’到這隻崩壞獸。
淡紫色的光芒從槍身的紋路溢出,這代表在黑淵白花内儲存的崩壞能到達了上限。
紫色的槍尖釋放出令人恐懼的能量波動,茯苓看着面前緩緩散去的灰塵,臉上的表情也認真起來。
“來吧,和我打一架。”
...........
“小苓去了這麽久了,不會有什麽事吧。”愛莉希雅看着已經平靜下來的方向,有點擔心茯苓。
小苓會不會掉進坑裏爬不出來了啊,還是說被崩壞獸圍攻了?或者是迷路了?
愛莉希雅找了一塊石頭,把石頭上的灰塵掃去後就這麽坐下來開始胡思亂想。
“啊~果然還是應該和小苓一起去的啊。”就在愛莉希雅後悔自己沒有和茯苓一起去尋找審判級崩壞獸的時候,遠處的天空突然升起了紫色的光輝。
“看來小苓找到了啊。”注意到身邊出現的崩壞獸,愛莉希雅拿起自己的弓,懸着的心也稍微放下了一些。
“已尋找到審判級崩壞獸,即将進入戰鬥。”
“收到,請小心。”
————————————————————————————(今天又是提前上班的一天呢。)
側身躲開面前崩壞獸發射的一團不明物體,茯苓抿了抿嘴。
早知道就讓愛莉希雅來解決這個家夥了,居然還會吐口水,好惡心。
“白花。”随着茯苓的聲音落下,黑淵白花上的紋路開始散發出陣陣光亮,紫色的槍尖綻放出強光,茯苓伸出左手,沒有經過神之鍵就釋放出了粗壯的藤蔓将崩壞獸束縛在原地。
拿着長槍向着崩壞獸沖去,雖然和這隻審判級崩壞獸對比起來,茯苓隻能說是小小的一個,但是現在氣勢低下的反而是審判級崩壞獸。
畢竟是審判級崩壞獸,就算一時被束縛住也很快就掙脫了開來,它看着越來越近的茯苓,發出了一聲怒吼。
頭頂幾根犄角的紋路同樣釋放出紫色的光芒,粗壯的前爪上不斷的傳出陣陣波湧,迎上了茯苓手中的黑淵白花。
“轟!”對碰的沖擊波瞬間将以碰撞點爲中心向外幾百米範圍内的灰塵一掃而空。
“咔!”審判級崩壞獸的前爪先傳來一陣聲響,一道不起眼的裂縫以黑淵白花的槍尖爲起點開始慢慢的蔓延,在茯苓的注視下慢慢擴大。
雙手放在黑淵白花的槍柄,茯苓繼續注入這崩壞能,試圖一擊将面前這隻崩壞獸的前爪擊穿。
裂縫不斷的蔓延,直至布滿審判級崩壞獸的整個前爪。
“破!”一口氣向黑淵白花注入大量的崩壞能,黑淵白花的紋路開始綻放出強烈的紫光,内部儲存崩壞能已經到達上限的黑淵白花開始向外瘋狂的釋放無法儲存的崩壞能。
“砰!”審判級崩壞獸的前爪完全被貫穿,原本堅硬的外殼也已經前爪被刺穿受到了影響,爪子上的外殼完全破裂,裂縫甚至蔓延到了身體部位。
“吼!”審判級崩壞獸發出一聲哀嚎,向後退出一段距離。
“啧,還真是挺硬的。”活動了一些略微有點發麻的手臂,剛剛的碰撞還是對她造成了一點影響。
但是自己隻是手臂微微發麻而已,但是對面的崩壞獸确實受到了不輕的傷害。
看到自己攻擊的成功,茯苓臉上揚起一抹笑意。
誰能想到,能夠一擊重創審判級崩壞獸的戰士,在将近一年之前還是一個會被戰車級崩壞獸追着跑的小女孩呢?
“來吧,繼續,直到你倒下,或者我倒下。”茯苓臉上沒有了旁人面前那可愛溫暖的笑容,與平時截然相反的冰冷出現在臉上,讓人不寒而栗。
原來在不知不覺間,蛻變的不止她的力量。
還有她自己.....
..........(真是服了,你們就不能看線娘說話,無視我嗎?)
“阿波尼亞,你的嫌疑洗清了,接下來你打算怎麽辦?”梅看着自己面前端莊的坐着的阿波尼亞,緩緩問道。
“梅博士,我并沒有完全掙脫嫌疑,你我都清楚。”阿波尼亞微垂着眼睑,慢慢的說着。
她的聲音很輕,語氣很溫柔,讓人不自覺的想親近她。
“阿波尼亞,不管怎麽說,你的嫌疑已經無法再讓人懷疑了。”梅搖了搖頭,否認了阿波尼亞的想法。
“是嗎....”阿波尼亞沉默了一下,良久才緩緩說道。
“那麽,梅博士,我可以進行,那個融合戰士的手術嗎?”阿波尼亞慢慢的說着,就算凱文這個大型移動制冷空調(沒有制熱功能)就在她身後散發低溫,她也好像沒有受到影響。
“當然可以,阿波尼亞,祝你好運。”梅點了點頭,對于自願接受融合戰士手術的人,她是不會反對的。對人類來說,融合戰士,隻會越多越好。
“謝你吉言,梅博士。”阿波尼亞站起身,緩緩的向着這間小屋子之外走去。
等到阿波尼亞離開,凱文和梅對視一眼,不約而同的歎了一口氣。
和阿波尼亞說話,要一直注意分寸真是挺麻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