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旗會’能發展到現在這樣大的規模,有我的支持,也是首相府那邊的授意,把‘司旗會’發展後,成爲威廉抓在手裏的勢力。。
這個人身上肩負着王室的使命,這一次,就算是我們知道是他挑出來的事,可首相府和内閣大臣也相繼輪番給我和家族商量和施壓,不許我們對他不利。
這次的事,表面上看是我們WEI家族和伯恩家族的競争,實際上,是威廉看我事事處處不願意配合他,給我一個下馬威。
他收集我那麽多把柄,也是他想手裏握一個殺手锏,可以讨好王室壓制我們家族,也是他自己的保命符。
他其實也不敢真的做出太大傷害我的事,知道這個舉報我們可以輕易化解。”
夜天水的臉瞬間沉了下來,說來說去,這次富家辛辛苦苦付出去幾個億,爲他們WEI奔波,結果,竟然是他們王室的權力博弈?
‘輕易化解’?輕飄飄的一句話,就是富家和幾個大家族近十個億的付出。
隻是那個威廉伯爵爲了掌控港島的地下勢力,挑起的一場沒有硝煙的争鬥?
他們洋鬼子的幾方确實沒有任何死傷,爵位沒有受到影響,錢财······他們沒有損失一分一毫,甚至可能左手換右手,大部分進了他們的腰部!
可那些爲了他們的權力和财力在背後相互博弈的富家,還有被突然卷入的那家,他們這些華裔豪門富商們,算是什麽?
潘司旗和他一起爲威廉做事的人,最後被WEI捏軟柿子,丢進海裏喂魚的那些人,是不是死得有些無辜?!
夜天水的心裏怒火一拱一拱的,這些洋鬼子還真的是高高在上,做着随心所欲的事。
WEI的話說的很誠懇,态度更加無可挑剔。
夜天水的心思千轉百回時,臉上沒有顯露出任何喜怒的神色。
富謹言和富慎言也反應了過來,兄弟倆對視一眼,臉色鐵青。
“好啊!”
富謹言已經站起身,他的手也高高舉起,準備怒拍桌子時,被夜天水一把抓住:
“謹言兄,WEI肯說出實情,确實不僅僅是把我們當合作夥伴,他是真把我們當好朋友了。
現在時過境遷,WEI和他們家族也安然無恙的度過了難關。
我們該找機會好好替WEI慶賀慶賀才對。”
他看着富謹言的眼神深邃黑沉,臉上浮出淡淡的笑意。
現在撕破臉有意思嗎?
重要的是認清一些人和事,還有,已經付出去的,總得想辦法先收一點利息吧?
至于本錢,總有機會給一點點收回來,加倍,還是幾倍或者幾十倍,走着瞧吧。
他手下微微用力,把富謹言摁在沙發上坐下來:
“謹言兄,WEI肯這樣信任我們,把我們當朋友一樣全部告訴我們,我知道你很感動,不過,我們有些事也該和他好好商量。
現在港島既然已經穩定,我們原來的擔心也是多餘的了。”
随後客氣的對WEI說道:
“WEI,你看我謹言兄,慎言兄,爲了你和你家族的榮耀,出錢出力出時間,總算是皇天不負有心人,把伯恩家的嚣張氣焰給打壓了下去。
保下了你們WEI家族的臉面。
事情塵埃落定,你隻要安安穩穩做好你的港督,他們繼續安心賺錢,等下一次競選的時候,沒有伯恩家族,還會有其他人來和你們一決高下。
他們必須賺足夠的錢做好準備,保證你這一任港督安穩結束,争取繼續連任。
你應該知道,我手下也有人脈可以幫到你和你家族。”
富謹言坐下後,和他弟弟認真聽着夜天水的話,心裏豁然開朗。
他們該出的錢已經出去,該出的力也已經出盡,如果現在撕破臉,那就前功盡棄。
關鍵是,他們還沒有機會物色好其他可以培植的對象爲己所用。
富謹言壓下心裏的萬千情緒,臉上沒有太多的表情,歎了一口氣:
“夜公子說得對,不管是什麽原因,我們這次總算是沒有讓您和您家族丢臉。
隻是那個威廉伯爵到底是什麽身份?夜公子不是我們國家的人,他不認識不知道很正常。
爲什麽我們兄弟也不知道他的存在?
真的不方便告訴我們他的身份嗎?”
富慎言勸了一句:“哥,既然WEI保證他的存在對我們沒有威脅,我們就不要追根究底了。
WEI心裏比任何人都明白,我們是合作者,都是利益共同體,隻有我們更加好,才能有能力幫到他。”
“對對對,富,放心,他絕對不敢傷害到我的人,如果被我發現他對你們和夜公子做出不利的事來,我哪怕違抗首相大人和内閣大臣的命令,也一定會收拾他,通知大使館把他驅逐出境,再也不許踏入我的領地!”
WEI連聲保證又承諾。
狗屁!
等發現誰做出對他們不利的事來才違抗?
真的有那麽一天,如果他們沒有自保的能力,那不就是砧闆上的肉,任人宰割嗎?
夜天水看着WEI,神色平和,關心的問道:
“你說潘老大······潘司旗已經被處理,但爲什麽‘司旗會’内部沒有傳出消息來,而且也沒有引起内亂?
不會現在的‘司旗會’已經掌握在威廉伯爵手裏了吧?
WEI,我可得提醒你,那樣大一個幫會如果落到他的手裏,就算是他不敢做出出格的事,但給你惹一些麻煩出來卻很簡單。
到時候弄得你焦頭爛額的,還是你自己吃虧。
那‘司旗會’必須掌握在我們自己人手裏,不管是那些人可以幫你管好地下的那些買賣和勢力。
就是一個大幫會的收入也是非常的可觀。
雖然威廉伯爵在你們王室有着特殊身份,你不方便透露給我們知道也無所謂,隻是不能保證沒有不開眼的人,時不時的來找我們的麻煩。”
WEI連連保證:“不會找你們麻煩,‘司旗會’裏面的人到現在還不知道潘和他的幾個親信已經不在了,我做了障眼法,讓很多人看見他跟着貨船出海了。
走一趟海運最起碼半年左右時間才能回來,這些時間裏,我想辦法找合适的人接手‘司旗會’。
現在内部的管理層,大部分聽我的。”
夜天水看向富謹言:
“謹言兄,你聽見WEI的話了,他港督的事情那麽多,哪裏有時間去管‘司旗會’?
這個時候你們不出手幫一把,說得過去嗎?”
富謹言看着夜天水,臉上露出爲難的神情:
“夜公子,您也知道我們兄弟倆管着那麽大一個攤子,哪裏還抽得出時間幫WEI?
實在是心有餘力不足啊。”
他懇切的對WEI提出建議:“您看,現在夜公子已經大學畢業,管港島僑聯辦事處。
不如,您就請夜公子幫幫您,我們都是自己人,有他幫您,您身上的壓力可以輕松很多。”
夜天水連忙推拒:“那可不行,我這人懶散,管一個辦事處都嫌煩了。
幫會的事那麽多,忙起來我陪妻兒的時間也沒有了。”
“夜公子,您看WEI要管那麽大一攤子事也不說自己辛苦。
又不需要自己親力親爲去管,您手裏的人派幾個過去,遇到大事決斷不了,就和WEI多商量。
關鍵是,我們都是不缺錢的人,不會貪了‘司旗會’的收入。
如果落在那些眼皮子淺的人手裏,賺的錢WEI拿不到不說,出了事還要他承擔責任。”
聞言,WEI的眼睛亮了:
“夜公子,您就應了富的建議,我把‘司旗會’交給您管。
到時候,收益您我一人一半,您說怎麽樣?”
夜天水搖搖頭沒有答應。
富謹言好言好語的勸着:
“您這就會寒了WEI的心,他那麽信任您我,在他遇到困難的時候,怎麽能袖手旁觀呢?”
“夜公子,您就辛苦一點,幫幫WEI吧,就算是幫我們。”
富慎言也加入了一起勸着。
WEI綠眼睛閃閃發光的看着夜天水:
“夜公子,您幫了我的大忙,以後隻要您也事需要我幫的地方,必定盡全力!”
夜天水滿臉的爲難:
“我現在不能答應你們,等我和夫人商量過,她如果同意,我就答應你們。”
媽的,一個幫會總算是名正言順的到手了。
夜天水心裏暗戳戳的爽了一把,遞了一個眼風給了富家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