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天水笑笑,心裏是贊同的,不過沒有去附和,他們的身份不一樣。
富謹言也發現自己對着夜天水說這樣的話不合适,他也是喝了一點酒,在夜天水面前少了一份提防之心。
雖然他覺得這個年輕人并不缺少這方面的手段。
但看穿不代表就能說穿。
他晃晃頭,微笑着看向夜天水,換了一個話題,“夜公子,我們的酒廠就這樣正式開張了?
這酒确實不錯,您怎麽想到用青花瓷做酒瓶的?
那樣精美的一隻瓶子,裝進那樣好的酒水,九元一瓶酒,可以。
不過這個價您是怎麽敢定的?”
佟達偉是在灌裝酒之前就見過那瓶子,第一眼看着還以爲是古董呢。
他湊近過來解釋着:“夜公子說了,隻有那樣的瓶子裝我們這樣好的酒,才相得益彰,價格自然就上去了。
說實話,當時我還擔心會被其他名牌酒廠比較和質疑,今天看過喝過,就覺得公子這個價,值得!”
富慎言:“我看不是值得,還有提升空間。”
“還提價?夜公子,行嗎?”
佟達凱疑惑的問道。
姜平說話了,這酒廠和他沒有關系,“依我看,不管是酒的品質還是包裝酒瓶這些細節配上去,我也認爲價格還有很大的提升空間。
外面幾個牌子的洋酒是什麽價你們都知道,無非就是釀造工藝和口感略勝一籌,主要還是人家把牌子打響了。
能喝到這款白酒的人,肯定不缺錢,隻要喜歡白酒的,價格再往上翻幾倍也會有人買。
夜公子,這酒年産量大概能達到多少?”
夜天水淡笑着打趣:“怎麽對酒感興趣了?你不會真的想幫我們賣酒吧?”
那辛吉笑着扯扯姜平的衣袖,“公子,姜平天生就是金融高手,除了對股市操盤和那些數字感興趣,讓他賣酒,恐怕酒廠就關門了。
他平常也難得喝上一杯酒。”
佟達凱笑着道:“姜先生,我們還要靠着您賺錢呢,你喜歡酒我買了送給您。”
“嗨,我不就是想幫公子計算一下,這款酒的知名度如果上去了,可以賺多少?”
姜平連忙解釋。
“對了,夜公子,我們鵬城酒廠的年生産量當初計劃是可以達到一千噸吧?
不會全部生産這款酒吧?”
夜天水一筆筆和他們算起賬來,反正姜平和那辛吉也算是自己人,知道了也沒問題。
“一噸白酒需要三到四噸的糧食,耗費水量是百分之九十到九十四左右。
鵬城附近沒有糧食生産基地,我們都需要從其他地方購買。
這個還容易解決,可以囤貨,我們的倉庫也足夠大。
限制生産量的就是水,用山泉水釀造的酒,今年先計劃生産一百噸吧。
一頓可以灌裝2250瓶左右。
所以,我們鵬城酒廠同樣度數和類型的白酒,到時候肯定要生産兩種規格的酒。
山泉水和普通自來水釀造的。
裝酒的瓶子和也需要選擇最普通的,成本降低,價格就下來了。
不過,生産的工藝不能差絲毫。
福謹言贊歎:“夜公子,沒想到您考慮得這樣周密。我就正好偷懶不管了。
對了,我們的葡萄酒也今年也要開始上市銷售,達偉兄弟,這個隻有你最清楚了。”
他問了一個大家也都關心的問題。
當初夜天水就說過,做酒類産品,賺的是慢錢。
他們前期投入了大量資金,到現在,白酒可以開始投放市場,葡萄酒同樣也可以小批量的投放市場。
葡萄酒和白酒在釀造過程中,某些方面都有異曲同工之處。
需要窖藏到适合時間才能灌裝銷售。
佟達偉見問,馬上回道:
“葡萄酒不同的度數和品種,窖藏的時間不一樣,今年下半年,我們可以開始陸續投放市場銷售。
這兩年已經窖藏的量,最起碼可以灌裝兩百萬瓶左右。
以後,每年差不多可以有一百萬瓶左右的量吧?,每年的葡萄産量因爲氣候的原因,收成是不一樣的,會直接影響到葡萄酒的産量。”
富謹言簡單默算了一下,微笑道:
“這樣的話,我們葡萄莊園的投資,明年差不多可以收回成本了?”
佟達偉認可:“對,去掉各種經營成本,明年銷售完兩百萬瓶,我們這部分投入的資金就基本上可以回本了。”
“達偉,你辛苦了。”
富謹言真誠的說道。
葡萄莊園這部分投資,他和夜天水一樣,自從拿出資金後,都是當的甩手掌櫃。
都是佟達偉一個人忙乎負責管理。
洋鬼子不在了,屋内的氣氛輕松自在,說話也沒了顧忌。
夜天水低聲問富謹言:“謹言兄,伯恩家和WEI家到底是什麽矛盾?怎麽聽說就鬥了半個多世紀了?
難道有什麽深仇大恨嗎?”
“您猜對了,還真的有過血海深仇在裏面,可真正有仇的人都不在這個世上了,偏偏小輩放不下,這仇怨就越結越深。
還各自站了不同的政客陣營,成了政敵,搞到現在就是不死不休的情況。”
夜天水:“這麽厲害嗎?”
富謹言歎息一聲,輕聲細說起來:
“這世上有很多人是做不到‘一笑泯恩仇’的,老伯恩當初造的孽,令WEI的祖母和姑姑都失去了性命,結親不成就變成了仇。
死仇,解不開的仇啊!
不是所有的生命都可以說一聲‘人死不能複生’就可以放下的。
老伯恩阻止自己兒子娶WEI的姑姑,卻失手傷到了WEI的祖母,結果是傷重不治身亡。
WEI的姑姑内疚痛苦,失去了母親,還要失去愛人,自殺身亡。
老伯恩的兒子,就是伯恩的伯父,痛苦痛悲傷心欲絕,一怒去了戰場,一去再也沒有回來。
六十年前發生的事,恩怨情仇糾纏到現在,雙方又卷入了不同政見的政客争鬥中。”
富謹言講了一個悲傷的故事,可現在的雙方不僅僅是因爲悲傷而争鬥,鬥得不死不休的局面。
更多的是爲了利益,争奪利益而鬥得你死我活。
“我們是華人,自己不能競争議員,要想在國外站穩腳跟,一般都會選擇政見相同的王室人員,或者老牌貴族的後裔一方,拿錢去支持他們的競選。”
富謹言語氣慎重的告訴夜天水。
這些道理夜天水懂:“謹言兄,你們能在外面博到現在的地位,一定也經曆過很多困難吧?”
他其實想問的是,那家怎麽會卷入進去的?甚至成爲了不同陣營的競争對手?
他們爲什麽沒有選擇站在富家同一個陣營呢?
在國外,華人不是應該團結起來的嗎?
夜天水被自己這個天真的想法差一點自閉了。
他曾經聽說過,國外的華人之間的内鬥和其實鬥得非常厲害,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這個話題可以留到以後有機會再探讨,他現在有些話要與富謹言和佟達偉單獨先溝通一下。
“謹言兄,佟大哥,讓他們繼續喝,我們去書房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