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嗎?”
尹天水的話,讓林豪和陳俊喜出望外,激動得熱淚盈眶!
“當然是百分百真的啊。”
尹天水感同身受的看着他們的喜悅和激動。
前世,這兩個人也算是‘名成功就’,但那個響當當的‘名’隻能隐在灰暗的角落裏,遊走在刀刃上,見不得光!
尹天水現在再回過去想想,林豪和陳俊在一步步走向灰色地帶的過程中,是什麽心情?
曾經有過掙紮和抗拒嗎?
錢賺得再多,會有這一刻的喜悅和激動快樂嗎?
人生會遇到很多的拐彎處,你不知道自己會在哪個拐彎口,遇到自己的‘貴人’。
引導你走向下一個人生旅程。
這一輩子,他們遇到的是尹天水,走的肯定就是截然不同的路。
“水哥--不是,我們應該稱呼您‘處長’了!”
陳俊的眼裏有淚花,眼神亮晶晶的。
“處長!處長!想不到我們可以有這一天!”
林豪低聲吼着。
尹天水安撫了一下兩個人的情緒,才認真的和他們說話。
“我們的工作内容暫時不會變,考慮到安全和隐秘,你們兩個人不用去單位上班。
更加不能暴露在其他人眼前。
我們這個部門,隻有我是在明處,主要是訓練指導警員的搏擊技巧。
你們在暗處,繼續手裏的工作。
我和廳長彙報了我們眼下跟蹤唐文靖的事。
當初那個間諜案鬧得沸沸揚揚。
可随着孟凡的死,好像都默認已經結案了。
我和蘇廳長分析了我們掌握的内情,他表态支持我們繼續跟蹤下去。
工資和福利,單位拿一份,我承諾的那一份照樣不變。”
“那怎麽行?我拿一份工資就可以了。”
林豪第一個表态。
“就是,處長,我們拿一份工資就足夠了!
您給我們争取到了這樣的工作,就已經是意外之喜。”
陳俊也連忙推拒。
尹天水笑笑:“你們難道不管我那一攤私事了嗎?”
“管啊!當然照樣管!”
“對啊,我們怎麽會不管呢?”
“那不就得了,還有什麽理由不拿我給的待遇?”
尹天水淡然一笑調侃着。
兩個人知道尹天水決定的事,他們也改變不了,就沒有再堅持。
誰不喜歡錢?
隻是君子愛财,取之有道!
“水哥,處長,以後我們處還會擴招嗎?”
陳俊問。
尹天水明白他的意思,搖搖頭道:
“暫時不會,你們可以在暗中物色好理想的人選,有朝一日上面同意擴招,我們就招。
所以,不能影響到其他人的情緒,你們的身份必須在自己人面前也要隐瞞着。
廳長要秘密見你們一面,等我和他約定好時間地點,就通知你們。”
“是!我們保證不會洩密!”
“處長,我們時刻待命!”
看着兩個人腳步輕盈的離去,尹天水的眼裏也有了笑意。
走出圖書館,袁成在不遠處等着他。
現在四個人的寝室,平常隻有他們兩個人。
吳平焘的妻子的蘇欣懷孕雖然辛苦,卻是堅持上課。
沒辦法,他隻能多照顧一點。
夫妻倆就天天住回去了。
吳家派了一輛車子專門接送他們。
果敢和葉語租的房子靠近學校,兩個人住回去正好可以一起複習。
主要是果敢要幫葉語輔導功課。
他們不會的,再請教尹天水和袁成。
有時候尹天水不住回寝室的時候,果敢幹脆把袁成請回他們的小家吃晚飯。
晚飯後三個人一起複習功課。
尹天水走向袁成,他知道,袁成把他的很多事看在眼裏,卻很少發問。
尹天水決定把自己的事告訴袁成。
畢竟,他已經見過自己的‘親生父母’!
“剛才兩個人你看見了吧?”
尹天水主動問袁成。
“嗯,你不方便說我不會問的。”
袁成應了一聲。
“你認識焘哥的嶽父蘇廳長,現在,我和他們兩個,都是蘇廳長手下的人。”
尹天水低聲說道。
袁成驚訝的看向尹天水:
“你不是在長安街公安局給他們訓練警員嗎?怎麽又去了蘇廳長的手下?”
尹天水隐去間諜的事,告訴了他自己曾經救下的長安街公安局刑偵隊隊長,就是他對象的事。
這件事尹天水沒有明說過,但吳平焘有嶽父的關系,袁成靠尹天水近,觀察力又強,隐隐約約都是知道一些的。
隻有果敢大大咧咧是一個原因,自己又有了小家,對身邊發生的事忽視了。
“你的對象是華首長的女兒?”
袁成的關注點在這裏。
“對,有機會介紹給你們認識。”
尹天水隻要說到子岚,臉上的笑就掩不住。
“你,很喜歡她?”
袁成關心的問。
“呵呵,當然喽,我們在平城就認識,感情基礎牢固得很。”
話扯到這裏,就沒有再提他工作上的事。
主要是袁成覺得來找尹天水的兩個人,神神秘秘的。
既然是公安廳的人,或許有不能說的秘密。
他知道避諱。
“小水,你--和他們後來見過面嗎?”
五月的氣溫非常舒适,兩個人慢慢走回宿舍。
尹天水知道袁成說的‘他們’是誰。
“沒有,你覺得有見的必要嗎?”
尹天水的語氣裏有忍不住有冷嘲。
“他們--既然沒有主動找你,就順其自然吧。
你,不必在意。”
袁成慨然一歎勸道。
“放心,我還真的不在意。”
溫家
溫玉潔回去看到她的父親忙着學術研究。
已經退休的溫開泰,現在全部的時間撲在和老友的交流,指導上門求教的一些學子寫學術論文上。
他自己也時不時的會在一些學術報刊上發表一些他的論點。
隻是前車之鑒在那,他的所言所論都是相當的保守。
溫玉潔的媽王麗華走的是另外一條路。
她現在的身體倒是比年輕時更健康,她現在是在一個科研所負責科研項目。
手裏有一個科研團隊。
今天,兩夫妻都在家裏,看見女兒一個人回家,覺得稀罕。
平常,她的身邊一直吊着一條大尾巴的。
“爸,媽,你們現在身體沒問題吧?最近做過體檢嗎?”
她要說的事太驚怖,怕氣到兩個老人。
溫玉潔在家裏輾轉反側,已經幾天徹夜難眠。
雲哲,爲了戰俘的事無法脫身。
回了軍部幾天,隻是每天會給她一個電話勸慰她,等他抽空解決這件事。
兩個人都沒有說該怎麽解決?
今天,溫玉潔實在是克制不住心裏對那個兒子的想念,她來找她父母商量。
可是看着七十出頭,生活平靜又滿足的老兩口,她竟然不知從何說起。
“玉潔,婷婷呢?今天她怎麽沒有和你一起來?”
王麗華問出了口。
那個孩子特别會黏人,當老人的也喜歡和自己親熱的小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