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打斷了徐望左腿的鄭興陽的忠誠狗腿子之一!
也是他們兩人的同班同學!
那時候就傳言,丁立輝就參與其中了,是否動手,不得而知。
還有在學校裏有傳言傳開,說是丁立輝爲鄭興陽做了替罪羊,所以才能逍遙法外。
所以那時候,有說丁立輝勞改了幾年,而後也不讀書了,去外邊混迹了好多年。
隻是,他怎麽與徐望湊在一塊了?
還叫徐望望哥?
李遠道打量着丁立輝,心頭疑窦叢生。
随後他朝徐望看去,帶着詢問。
“立輝,來了啊!”
“不過今晚不急着開工。”
“你看看,誰來了?”
徐望拉着丁立輝坐下,而後指了指李遠道,笑着開口。
丁立輝投來疑惑的目光,一陣打量。
可半晌也沒将李遠道給認出來。
“不記得了?”
“去年我們賓州縣高考榜眼,想起來沒有?”
徐望提示道。
“握草!”
“狀元哥!老同學!”
丁立輝連忙站起來,上前握了一下李遠道的手:“想不到,多年後,我和望哥能與你坐在一桌上!牛筆牛筆……不想我們這種糙人,讀書不多,文化不高,比不得狀元哥你啊!”
對方,很熱情!
可話裏話外,卻透着一股陰陽怪氣的味道。
一旁的徐望可能覺得習慣了,不覺得有什麽。
可李遠道聽着卻極爲不爽。
不管當年這家夥是否是幫兇,可作爲鄭興陽的狗腿子,本身就極爲可惡。
如今卻和徐望湊在一塊,太蹊跷了。
“怎麽回事?”
面對丁立輝的熱情,李遠道不鹹不淡,轉而看向徐望,問道。
而見此李遠道如此,丁立輝讪讪收回了手,可他眼底卻閃過一絲厲色與怒意。
李遠道沒注意到,就算看到了,也懶得在意。
“遠道,事情有些複雜。”
“立輝說了,當年他是被鄭興陽給坑了!”
“這家夥,給對方做了替罪羊,做了三年牢才出來的。他很後悔當年沒好好讀書,光與鄭興陽瞎混了。”
徐望苦笑着搖頭解釋:“後來立輝出來了,也沒辦法再上學,就出去混迹了幾年。這不,剛回來半年,就前來與的道歉了。我父母也接納了他,與我一起幫店裏的忙。”
聽到這。
李遠道面露了然,看向丁立輝道:“你不和鄭興陽混了?他沒來找你?”
“嗨……”
“我都離開好幾年了。”
“他當年拉着我頂罪,老子還想将他幹了呢!”
丁立輝冷笑一聲,咬牙切齒的道:“隻是……人家背靠霸王盟,背靠自己的表哥,那是大佬,咱們惹不起!”
李遠道眼底透着疑惑,但也沒有追問:“這樣也不錯!事情也都不過去了。惹不起人家,那就遠離便是!”
“不說那些不愉快的事情了!
來來來……”
“難得回來見一面,一起幹一杯!”
徐望趕忙倒滿三杯酒,催促道。
李遠道也不扭捏,與兩人幹滿了一杯。
啤酒的度數,如果是當年的話,他還有些發怵,但如今李遠道卻如同喝水那般,毫無感覺。
“行啊,老同學!”
“去了大學一年,竟然那麽能喝了!”
徐望見着李遠道臉都不帶紅的,頓時詫異起來。
李遠道笑着道:“去了大學,玩的多了,酒量也便練了一些。”
“那正好,今晚我們可要不醉不歸了!”
徐望兩眼大亮,激動道。
李遠道想說着要早點回家與姑姑吃晚飯,旁邊的丁立輝卻已經開口了:“望哥,那個……我恐怕不行!我爸老毛病又犯了,我得回家照顧他。”
“叔叔病情又嚴重了?”
“那你今晚不用幫忙,回家好好看着叔叔。工資也照樣算你的。”
徐望很是大氣的揮手道:“明天記得早點來。”
“多謝望哥。”
丁立輝笑着回應,他遲疑了一下,又道:“那個……我能提前預支一個月的工資嗎?”
“手頭緊了?”
“我現在就轉給你。”
徐望瞥了一眼,邊拿起手機轉賬,邊鄭重道:“拿了錢,好好給叔叔買藥,可别亂嚯嚯了!”
“望哥放心吧。”
“隻是……”
丁立輝看着手上預支的工資過來,又面臨難色來:“那個……望哥,我能與你借一萬塊嗎?我保證,下個月就還給你!現在手頭上……”
“你還個屁!”
徐望撇撇嘴,随後歎道:“我也沒那麽多給你啊。錢都是我父母拿着……”
丁立輝苦澀一笑:“多謝望哥,我再去想辦法。”
“立輝,等等。”
這時,徐父從店内走出來,拿着一個牛皮袋遞過去:“你媽去的早,你爸又病了,開支不小。你暫時拿去吧……”
“啊……”
“叔叔,這不好吧!”
丁立輝瞪大兩眼,震驚道。
不過他手上卻已經将錢給接住了。
李遠道看着不由皺眉:“你既然覺得不好,幹嘛還拿着?”
丁立輝臉上一僵,朝李遠道看來,眼裏透着兇光。
這家夥,沒有改過自新,依然不是個好東西!
有些人,天生壞種,是教不來的。
李遠道将丁立輝的反應看在眼裏,心想搖頭。
随即他看向徐父,道:“叔叔,這錢,不能借!就怕有去無回。”
“老同學,你什麽意思?”
“你意思是我來騙叔叔的錢,或者借了錢,變成老賴?”
丁立輝頓時不幹了,怒視而來。
徐父趕忙開口:“哎呀,你們都是同學,可别因爲這個傷了和氣。遠道啊,立輝沒你想的那樣。他是急用。我暫時拿出來給他應急。而且他要在我這裏做工,真還不起,我直接公子裏扣,還是沒問題!”
“徐叔叔,謝謝你。”
丁立輝感激道謝,而後狠狠看了眼李遠道,才對徐望道:“望哥,我先趕着回去了,明天我會早點來!”
“去吧去吧,别讓你爸一個人在家幹着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