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玄機聽着天師山接引者的話,不由蒙了。
但她也意識到了,對方所說的将她當做爐鼎,絕對不會是什麽好事!
她急忙道:“你……你要對我做什麽?放開我!告訴你,我可是混亂之地煉骨城的人!你要是敢碰我,我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煉骨城?”
“哈哈哈哈……”
天師山接引者發出一陣狂笑聲,充斥着滿滿的不屑。
“你真是個小可愛!”
最後,滄桑的聲音,帶着吐槽。
李遠道眉頭微微挑起,打量了一番魚玄機,他想不到,這女人竟然來自煉骨城!
他之前可是見過煉骨城的武者,差點就把落劍盟的舞安岚等人給拿下了,手段無所不用其極。
但看着眼前的魚玄機,貌似也沒有想象中那般窮兇極惡啊!
不過讓李遠道最驚訝的還是這女人,竟然身懷靈鼎之軀!
在修仙界。
這也算是一種極爲罕見的體質。
如果能找尋得到,用于做爐鼎,是屬于最爲極品體質之一!
所以往往身懷如此體質的人,不論是男女,都很容易被強大的修仙者盯上!
而本身擁有這等體質的人,卻無法修煉,對自身沒有任何益處,反而是給自己帶來無數的潛在麻煩!
靈鼎之軀的人,一旦成爲他人爐鼎,也是九死一生的存在!
除非機緣逆天,在陰陽調和之下,也成爲一名修仙者。
但這等幾率,很低很低!
不過對于這所謂的靈鼎之軀,李遠道沒有任何興趣。
他現在每突破一層的煉氣期修爲,靈鼎之軀沒有任何作用!
“哼,你笑什麽?”
“你是不信呢,還是不知道煉骨城?”
魚玄機這時對天師山接引者咬牙切齒的怒道。
“區區煉骨城,隻要不怕死,就盡管來找本座!”
天師山接引者很是不屑的開口,而後道:“不過小丫頭,你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你能成爲本座的爐鼎,哪怕就是死,也是你的榮幸!何況,如若你機緣了得,說不定還因此改變你的命運!”
李遠道看向對方,道:“你要準備凝結金丹?隻可惜,你沒那個機會了!”
“沒機會?”
天師山接引者的目光再次落到了李遠道身上,很是疑惑的開口:“你既然認得老夫,那我們是故人不成?還是某個仇人?何言本座沒有機會?”
他一番打量。
還是看不出李遠道的深淺來。
但他眼裏已經閃爍着殺機。
“現在,你隻需要回答我的問題!”
李遠道淡淡吐道:“你是什麽人?當初是你下令讓拓跋家等諸多家族,要滅掉賓州縣李星河與夜思雲夫婦兩人?”
這話一出。
天師山接引者當場怔住了。
好半晌。
他駭然吐道:“你是李家後人?竟然還有餘孽苟活了下來!真是該死!他們怎麽做事的,竟然沒有鏟草除根!”
“不過,你自己送上門來,就那全部留下來吧!”
言罷。
他打出好幾道百蠱族特有古怪的法訣,将魚玄機給禁锢起來,丢到了一邊上。
李遠道目光平靜,冷道:“我現在不想和你打打殺殺,你老實回答我的問題,也不用承受皮肉之苦!”
“無知小兒!”
“你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與什麽樣的存在對話!”
天師山接引者冷笑不已,而後轉頭看向樓沉絕和步輕愁,冷道:“是你們兩個将他帶來的吧?自覺能苟活下來,踏上修仙之路,就能與本座抗衡!”
“癡心妄想!”
轟隆~
話落下。
他身上恐怖的氣息當場席卷開來,築基期圓滿的修爲,滔滔席卷,對着兩人狠狠壓了過去。
“你……築基期後期……”
“好強……這實力,難道是假丹期的修士?”
樓沉絕和步輕愁兩人都吓壞了,尖叫出聲,下意識的飛退。
在對方出手的一瞬間,他們兩人就感受到絕望,恐怖的實力,他們自知絕對沒有任何抵擋之力!
這種絕望與恐怖,他們隻有在李遠道身上感受到過!
“我問你話呢,你擱着非要與我動手?”
李遠道臉上微微一沉,擡手微微一按。
呼啦~
從天師山接引者身上席卷開來,如同狂潮般的威壓,一刻間如同五光十色的水泡,瞬息消散一空。
“你……”
天師山接引者駭然擡頭看來,不可思議的道:“你這是什麽手段?”
“回答我的話!”
“否則……死!”
李遠道兩手負背,冷冷吐道。
對方眸光一凝,眸底的驚疑之色,逐漸變得陰沉,而後是羞怒!
他堂堂的築基期圓滿大修士,竟然被一個年輕後輩給輕松化解了一身的威壓。
這完全就是在羞辱!
他眼裏透着羞怒,喝道:“本座雖然不知道你用了什麽手段!但這等雕蟲小技,隻會讓你死得更快!”
話落!
嗖的一聲。
他手上突然有着一口鏽迹斑斑的一尺長的飛劍掠出,朝着李遠道斬了下來。
飛劍速度極快!
換做煉氣期修士的話,恐怕當場就要被斬殺。
哪怕就是如樓沉絕和步輕愁這等,也沒有絲毫抵擋的可能!
“一把破劍,何必拿出來獻醜?”
李遠道很是不屑的吐道。
而後兩指一伸,輕松的就将飛劍給夾在了指頭間上。
咔嚓~
兩指微微一震,就将飛劍給震成了齑粉。
噗呲!
天師山接引者當場吐出了一口鮮血,駭然道:“你……你……你是金丹期老祖?”
李遠道沒有理會,隔空一抓,喝道:“别藏頭露尾的了!你既然不回答我的問題,那就露出真面露來!”
對面,籠罩在身上的黑色長袍,盡數稀碎。
露出了一張蒼老無比的馬臉,也露出了天師山接引者的真面目。
“你……怎麽會是你!”
“你是拓跋嬴!”
“你作爲拓跋家的老祖,怎麽就成了天師山的接引者?”
“不對,你是拓跋家的老祖,原本也是天師山的接引者,你一直隐藏了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