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挺拔的身影,步入了辦公室内。
此人劍眉星目,身材很是高大,看也就是三十歲不到年紀。
他穿着寬松武服,兩手負背走來,神情冰冷,盡顯不凡,一舉一動間盡顯睥睨。
在他身後兩側,還跟着兩名布衣老者,都是低眉順目,亦步亦趨的跟随走來。
“少盟主!”
“公冶少盟主,救我啊!”
這時,看清進來的青年,被李遠道踩着在腳下的房修豪,發出驚喜聲,連忙喊道。
“廢物!”
見着自己的人,被一條狗一樣踩在腳下,公冶勝臉上神色更冷,沉聲喝道:“堂堂的武道協會副會長,半步宗師的實力,竟然被人打上門,還踩在腳下,本少盟主養你何用?”
“少盟主……我……”
房修豪臉上驟變,不知所措。
此刻他害怕了,怕公冶勝震怒,怪他辦事不力,直接兔死狗烹,把他給放棄了!
真到了那等情況,就算李遠道不殺了他,公冶勝肯定也要滅了他不可!
“見過少盟主!”
孟無痕此時也起身迎了上去,極爲的忐忑不安。
眼前這位少盟主,如果按照武道聯盟内部嚴格的官銜來分的話,對方見到他,理應客客氣氣的叫一聲會長。
可,公冶勝背後的老子可是雲州分盟的盟主,孟無痕不得不低頭啊!
任何時候,拼爹都永不過時!
有這麽一個權勢滔天的老子,到哪裏,那不都是橫着走?
誰人願意去得罪!
“孟會長,晚上好啊!”
公冶勝轉頭看來,咧嘴一笑,道:“大晚上,你還如此嘔心瀝血爲我武道聯盟做貢獻,真是讓我慚愧啊!隻是……”
“本少盟主的狗,就在你眼皮底下被欺負,你作爲一會之長,你竟然置之不理!是不是太不把本少盟主看在眼裏了?”
這話。
讓孟無痕神情大變,連忙抱拳:“少盟主誤會了!眼前之人将房副會長擒拿,突然闖入我們武道協會,老夫正想着準備解決呢!”
“哼!”
“本少盟主看你也解決不了!”
公冶勝冷笑看來:“就你這般,迎接本少盟主的态度,就不夠端正!是不是覺得我不過是靠着一個盟主的爹?你在心裏肯定是将本少盟主罵了個遍吧?”
“不敢!”
“孟某如何敢那般想!”
孟無痕連忙抱拳低頭,無奈苦笑道。
這位真是太咄咄逼人了!
“既然沒有!”
“那就跪下迎接本少盟主坐下吧!”
公冶勝冷笑的斜眼看向孟無痕,淡淡說道。
跪下,迎接?
孟無痕老臉頓時變得極爲難看。
他好歹了武道協會的會長,如此讓他跪下,這老臉還往哪裏擱?
之前公冶勝來過一次的,對他還算是客客氣氣。
眼前卻變得如此嚣張霸道!
“少盟主,您這是說笑了吧?”
孟無痕硬着頭皮說道。
“說笑?”
“你覺得本少盟主很像開玩笑的嗎?”
“還是你覺得本少盟主就是個笑話?所以不值得你一跪?!”
公冶勝臉色驟然冰冷,喝道:“呵呵……不想跪下是吧?哼!那就打得你跪!”
砰!
話剛落下。
公冶勝身旁的一個老者,擡手轟來,迅疾如電,掌風如雷。
随着悶響聲之後,孟無痕當場被幹趴,跪伏在地!
他面色煞白,應聲吐出一口血,心頭憋屈到了極點。
他想不到,對方竟霸道如此!
真的不給他這個會長任何面子,直接讓身邊的兩個老者動手。
他剛才就看得出,跟随來的兩個老頭,實力都是地境宗師巅峰,任何一個,他都是不敵!
“本少盟主就讓你跪着迎接,服不服?”
公冶勝睥睨俯視,冷聲問道。
“孟某……服了!”
孟無痕跪趴在地,低着頭,咬着說道。
這個時候了,他敢不低頭嗎?
他再敢說一個不字,公冶勝身旁的兩個地境宗師巅峰肯定齊齊出手,将他給廢了不可!
“啧啧,有點嚣張啊!這是做給我看得吧?”
坐在老闆椅上的李遠道,饒有興趣的看着眼前一幕,詫異道。
被踩着的房修豪,則是兩眼亮起,面露興奮與期待。
這是少盟主爲自己出頭了啊!
會長都如此吃癟,那這小子是什麽下場?
好好好,這小子,他媽的死定了!
讓你踩着老子,等會老子要給你鞭屍!
房修豪心下激動,惡狠狠的想着。
“哈哈……服了就好!”
公冶勝放聲大笑,而後擡腳,直接從孟無痕的身上跨了過去。
跪伏在地上的孟無痕,滿心羞憤得渾身顫抖,老臉上的皺紋狠狠的抖動。
眼底滔天的怒火,裹挾着陣陣殺意!
從成爲柳江武道協會會長之後,他就從來沒有遭到過如此羞辱了。
更别說是這等的胯下之辱!
隻是。
看到對方身旁的兩名地境宗師巅峰強者。
再想到公冶勝是武道聯盟雲州分盟少盟主,他又硬生生的将眼底的殺意,盡數收斂!
心頭徹底洩了氣!
不論是實力,還是背景,自己都沒人家一根毛強大!
對方的老子公冶純武,傳言更是武王級别的強者,恐怖至極!
眼前這再大的羞辱,也得生吞咽下!
此時。
公冶勝在對面的椅子上落坐,擡眸看着李遠道,似笑非笑的道:“你踩的,是本少盟主的狗!你可知道,打狗還得看主人?”
“現在,我給你一個機會,那就是拿出讓本少盟主平息怒火的理由!你,隻有一分鍾時間!”
李遠道看着一舉一動見都盡顯猖狂嚣張的青年,笑道:“要是我說沒理由呢?”
“哈哈……那你要問問自己,想活命嗎?”
公冶勝大笑,随即指了指地上:“放了這條狗,我需要和他問話。你的時間,可不多,好好考慮!不然,你可是要死人的哦!”
李遠道撇撇嘴:“抱歉,他不給我一個交代,他先死定了!”
“哦?”
啪啪啪啪……
公冶勝發出驚訝聲,旋即擡手鼓掌,連聲道:“有意思,有點意思啊!如果我現在不是做夢的話,此處是柳江市,而并非慶遠府吧?你搞得我差點以爲是在慶遠府與柏郡王的世子遭遇上了呢!也隻有他敢于本少盟主這般嚣張啊!”
“你……好玩,有點好玩!”
公冶勝不住搖頭,臉上的笑容逐漸收斂,變得獰然:“不過……半分鍾後,我會讓你如一條狗那般搖尾求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