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順着對方所指的方向。
他看了一眼後,不由愣住。
在街的對面,還真有着一頭羊駝,被不少圍觀者。
那羊駝身高看去超過大半的成年男人,至少接近兩米的個頭,渾身雪白,極爲醒目。
也不怪乎被黑壓壓的人給看熱鬧了。
“額……還真是一頭草泥馬。”
李遠道收斂怒氣,冷冷道:“下次說話清楚點。否則哪次不小心,我爆了你腦袋!”
“是是……”
君莫邪趕忙用力點頭,指了指對面道:“李少,現實中我還沒見過草泥馬呢,不如去看看?”
“順路看看吧,我正好去香草居吃點東西。”
李遠道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與對方朝那黑壓壓的看熱鬧的人群走去。
走近。
各種議論聲都有。
甚至有人對着羊駝一個勁的叫對方遠揚海内外的大名:“草泥馬,你好啊!草泥馬,能認識一下嗎?草泥馬,笑一個!”
“嗨喽,草泥馬!”
“好大的草泥馬哦!”
“接近兩米了,沒見過這麽大的草泥馬啊!”
圍觀的衆人,發出各種善意的笑聲與驚歎。
君莫邪好奇上前,不斷地撫摸了一陣,回頭說道:“好大!”
“……”
李遠道黑着臉,懶得回應這個比。
“我去,李少,他拉屎了!這味道,和牛馬沒什麽區别啊,好臭!”
君莫邪突然驚呼一聲,跳了回來。
在場圍觀的人也都急忙捂嘴,退開一段距離。
牽着草泥馬出來溜達的主人,是個憨厚的老漢,急忙用簸箕接住掉下來的廢料。
羊駝是他自家養的,來城裏溜達,希望能被有錢人看上。
因爲這一頭羊駝有些特殊,個子出奇的高,渾身雪白。
“嗯?”
“這是過境木伴生草魔魂葉的味道?”
原本準備走着離開的李遠道,突然回頭看去,盯着老漢手上簸箕裏的黑色廢料,兩眼不由一凝。
他仔細的聞了聞,雖然有點惡臭,可确實是又帶着一股特殊的藥香味。
隻是。
這種藥香,因爲被臭味掩蓋,很弱小,加上其他東西混合,也不好确定。
但如果是魔魂葉的話,其中氣味最濃的地方,應該會變得如花崗岩那般硬實。
“你把那塊最大的拿起來,洗幹淨。”
李遠道指了指老漢簸箕裏的最大一塊黑色,對君莫邪道。
君莫邪吓了一跳,回頭看來,瞪眼道:“啥?李少,你沒開玩笑吧?讓我撿起來,洗幹淨。這特麽是讓我吃?”
在場圍觀的人,都詫異看來,齊齊投來目光。
憨厚老漢很是好心的提醒:“小夥子,這是屎,不能吃!”
“老子不吃!”
君莫邪滿臉泛白,回頭對李遠道苦着臉道:“李少,臣妾做不到啊!”
“我叫你撿起來洗幹淨!”
李遠道一腳踹在了對方屁股上。
這時。
君莫邪身上的手機響起,一接通,他就哭喊道:“爺爺,救命啊,李少讓我吃……吃那個米共啊!”
“什麽?吃屎?”
電話那頭,君戰天的聲音陡然拔高。
君莫邪臉上一振,欣喜道:“爺爺,您也覺得過分了吧?讓我這麽跪舔,老子不想舔了啊!”
“你敢?要是讓李少一個不高興,老夫打斷你狗腿!”
君戰天渾厚無比的聲音,變得無比冷厲:“李少既然讓你吃,那你就給老夫好好的吃,最好能吃個三四斤!這是你的榮幸!”
怒罵一頓後,君戰天便挂掉了電話。
君莫邪頓時滿臉垮塌,露出比哭還難看的笑容:“李少,能不能……”
“特麽别廢話,我讓你撿起來,洗幹淨!”
李遠道皺了皺眉,目光森然,冷喝道。
君莫邪不由縮了縮腦袋,最後他隻能硬着頭皮,捂着嘴,用了一張紙巾,小心翼翼的把簸箕裏最大的一塊拿了出來。
環視了一圈。
不遠處。
有着一處公廁,裏面正好可以洗。
但還沒走過去,一輛頂級小跑剛好緩緩的停靠在邊上。
一個梳着大背頭的青年,從車上走了下來,朝君莫邪投來戲谑的目光:“我去,君大少,好雅興啊!原本想來看草泥馬的,但想不到,你竟然要給本少當場表演吃大米共?”
“賀蘭書吟!”
看清出現的人模狗樣的家夥,再看自己手上的一大坨,君莫邪的臉頓時黑得如鍋底。
尼瑪!
這剛好被對方逮到死命嘲諷的機會了!
“老家夥,嘿嘿,你這羊駝,一百萬,我買了!”
大背頭青年不理會君莫邪,轉頭看向憨厚老漢,丢去了一張銀行卡,笑嘻嘻的道。
一百萬,買一個羊駝?
真是壕無人性啊!
在場的人,都瞪大兩眼,不住驚呼。
憨厚老漢吓得兩手打哆嗦,接過銀行卡,再三确認後,欣喜無比的收下,将羊駝交給了青年。
潑天富貴,真是從天而降了啊!
老漢兩手打抖,死死的拽着銀行卡,而後的警惕瞅了眼四周衆人後,急忙跑着離開了。
青年牽着羊駝回身看來,一臉嘲弄的看着君莫邪:“你現在手上的屎,是我的了!君大少,你就算想吃,也要經我同意!不過老子今天高興,賞給你了!而且你真要吃了它,老子還你一千萬!”
草!草!草!
君莫邪的臉更黑了。
賀家,君家,都是柳江市八大武道家族之一。
兩大家族平日裏都是明争暗鬥。
除了之前得罪李遠道而死的莊聚賢外,他與眼前的青年也一直都是不對付。
隻是這家夥修煉了武道,身手強大,平時君莫邪都是被虐成狗。
隻要不出現性命危險,兩大家族的長輩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這麽久以來,君莫邪一直都是憋屈至極。
眼前,他被李遠道逼吃屎,爺爺還威脅他必須吃,最後還被這死對頭給見到了。
沒有比這個更憋屈的了!
這臉,特麽要丢大發了啊!
“賀書吟,去你媽的吧!”
“這東西,不是你的了!老子撿的!”
君莫邪怒罵了一句,準備轉身去公廁洗一下。
要吃,也要吃幹淨點的!
“這是老子的東西了,你既然拿了,那就必須要吃,而且就在這裏吃!否則,老子塞進你嘴裏!”
青年臉上一冷,陰測測的道。
君莫邪神色驟變,他知道,對方很可能做得出來。
這家夥身手強大,真來用強的,他也無從反抗!
砰!
但,突然的。
一道殘影掠過,大背頭青年被淩空抽飛了出去,李遠道目光如刀,一字一句帶着冷厲:“哪裏來的玩意!我允許你裝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