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姝幾人一時間都呆住了。
李遠道竟然承認自己殺了蕭炎!
這可不興開玩笑啊!
話語裏對黃弘還透着濃濃的蔑視!
眼前的黃弘,是豪門大族蕭家的管家,身份不俗。
平日裏走到哪裏,那都是代表着蕭家的臉面!
隻要不是傻子,都不會輕易得罪!
“遠道,你這話可不能亂說啊!”
秦姝大急,連忙喝住。
黃弘回過神,發出嗤笑聲:“小子,你想死?”
他身上旋即有内勁湧動,含而不露,這黃弘赫然是一個武道高手。
作爲普通人的秦姝和陳景天根本看不出來。
李遠道卻雲淡風輕,如看着一隻蹦跶的蝼蟻,道:“不爽就動手,别唧唧歪歪的!”
“有膽!”
黃弘老臉冷厲,渾濁的眸子閃過危險的氣息。
李遠道罔若未聞,再次開口:“不過我提醒你,你們蕭家最好不要惹我!不就是殺個人嘛,還有臉還興師問罪?就蕭炎所作所爲,我沒踏平你們蕭家就不錯了!”
黃弘的老臉,徹底陰沉下來。
小小年紀,爲了裝比,竟然膽敢跳到他老臉上來了。
“黃管家,還請息怒!年輕人不懂事,希望給我一個面子,我這裏給你陪不是了!對不起……”
秦姝此時又急又怒,對黃弘連翻道歉,回頭怒視李遠道:“遠道,不要再說話!你胡鬧,也要有個度!”
李遠道撇撇嘴,沒有再言語。
看着秦姨慌亂的樣子,他才想起,秦姨和老公陳景天不過是普通人,面對強大的蕭家,自然害怕。
“今日是我們老爺的壽辰,是大喜之日!老夫不想見血!”
黃弘看着驚慌失措秦姝,壓下心頭的殺意,冷笑道。
對于他來說,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家夥,根本沒那個膽子殺人。
不過是爲了裝比罷了!
而且越是嚣張跋扈,他就越是不信!
“多謝黃管家寬宏大量!”
秦姝和陳景天連聲感激道謝,都一臉的後怕。
“哼!今晚的壽宴,兩位記得準時到達!”
黃弘冷笑一聲,對秦姝狠聲道:“換做平日,就剛才這小子的話,讓你和你女兒爬到老夫的床上賠罪,都是輕的!”言罷,轉身離去。
陳景天眼裏怒火噴湧,拳頭嘎嘎捏緊。
但最終,他又頹然的低下頭。
妻女在言語上這般受辱,他也無能爲力!
蕭家,得罪不起!
莽撞,隻會自取滅亡,下場更加難以想象!
咬了咬牙,陳景天不由得朝李遠道怒瞪一眼,他滿心的憤怒恨不得都撒在後者身上。
一切,都是因爲李遠道造成的!
秦姝面色發白,朝李遠道搖搖頭:“遠道,以後不許再沖動了!秦姨的公司,還仰仗與蕭家合作!”
“景天,你也消消氣!”
陳景天盯着李遠道怒喝:“年輕人沖動可以理解,但因爲你差點讓我們一家子出事!哼,小心以後禍從口出!”
李遠道點點頭表示明白了。
但他朝黃弘離開的方向看了一眼,眸子裏殺機彌漫。
在他眼裏,黃弘已經是個死人了!
返回别墅。
秦姝和陳景天走在前邊,兩人低聲交談。
“之前你還說撮合女兒與他,我看還是算了吧!女兒交給他,不放心,性子太浮躁了!言柒品性随我,又很乖巧,她的另一半需要沉穩有度……”
“有點對不起晚晚啊!”
“年輕人的事,勉強不了,怎麽就對不起了?”
“算了,看緣分吧!”
兩人的話,李遠道聽在耳中,他搖搖頭,朝别墅後院花園走去。
對于男女之事,他沒有任何想法。
他壽元無盡,仙凡兩隔,不論是陳言柒還是其他人,再怎麽撮合,都沒意義!
剛到後院花園,就看到陳言柒和諸葛小夏靠在遊泳池邊的躺椅上。
她們穿着薄薄的睡裙,一個雪白長腿橫亘,一個兩座豐杯側成峰,都極爲的養眼。
李遠道忍不住多看了兩眼。
諸葛小夏驚呼聲跟着傳來:“大偉哥,你又在偷看言柒!”
“……”
李遠道想不到這丫頭的眼睛那麽尖,搖頭回道:“我看的是你!”
“嘻嘻,大偉哥你就别狡辯了!你就是在偷看人家言柒!”
諸葛小夏晃着兩座豐杯,怼上前來:“大偉哥,你有女朋友了沒?不如考慮一下我們家言柒哦!以後就可以光明正大的看言柒的美腿了!”
“小夏,你這死妮子亂說什麽!”
陳言柒臉一紅,起身怒道。
但她還是忍不住偷看了一眼李遠道,兩眼不斷咕噜轉動,也不知道在想什麽。
“我對什麽美腿,沒興趣!你們對于我,和馬賽克沒區别!”
李遠道撇撇嘴,不屑道。
哼!
明明很想看!
裝!
你就繼續裝!
陳言柒嘴角揚起,心情大好,拉起諸葛小夏離開後院花園,“走啦,我們換衣服,參加宴會去!讓某人自己待在家!”
不出兩分鍾。
秦姨一家子和諸葛小夏就出門去了。
李遠道則一個飛身掠去,離開了百合花園别墅。
他神識很快就将離開沒多久的黃弘給鎖定。
但還沒追去,身上電話就響起,君戰天打來的。
“前輩,查到了!”
“是蕭家!”
“當年縱火,是蕭家背後指使!他們給巡捕司施壓,将那一場預謀,變成了普通的火災!”
“兩個月前,有人被推下天淚湖,則是蕭家管家黃弘所爲!”
“目前能查到的就是這些,都與蕭家有關!”
君戰天在電話裏,恭敬禀報。
蕭家!
之前殺蕭炎,看樣子沒殺錯!
剛才的黃弘,更該死!
今晚,蕭家的壽宴,不得不參加了!
李遠道身上頓時殺意滔天,四周空氣溫度驟降,周遭地面都出現了薄薄的冰棱與雪霧。
“很好!”
“君戰天!給我準備百口棺材,稍後送往蕭家祝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