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科萬萬想不到,推門進來的居然是他的頂上上司,吓得他一下子站起來。
這裏可是小縣城,局長這樣級别的領導,很少過來,除非過年的時候過來轉一圈。
“我不來,你将這裏都鬧翻天了?”
周局拍着桌子,狠狠瞪着陳科,憤怒說道:“你幹了什麽事情,自己心裏沒有數嗎,爲什麽要爲難一個殘廢的軍人,他還是戰鬥英雄,他讓群衆怎麽看待我們工商局?”
陳科吓一跳,立刻說道:“局長,不是你想的那樣,那都是誤會,小事情而已。”
“小事情?”周局指着他的鼻子,盯着他:“你還說是小事?你跟一個殘廢的軍人索要什麽贊助,别人不給,你就拖着不辦?”
“還說是妨礙公務,讓工作人員出手,人都被人丢了出去了,依我看,這裏的工商局都被你搞成土匪窩了,最近才有某副帶着人強拆大學生創業基地,你這是跟他學的嗎?”
“這樣屍位素餐的事情,你還說是小事?什麽事情在你的眼裏,才是大事?”
聲音越來大,辦公室附近的人,都驚動了,不少人跑過來查看,有人看到是局長大佬親自莅臨小縣城辦公處後,都驚人,紛紛從自己的辦公室跑出來。
被斥責的陳科,腦門都沁出了冷哼,背後更是涼飕飕的:“不是,局長,是不是有人在抹黑我,亂說話,事實不是這樣的,這是按照政策……”
“還政策?”周局怒而打斷:“是不是抹黑,直接讓史國同志就清楚了,你還真是厲害啊,戰鬥英雄在你的眼裏,都不算什麽,還想報警捉人,還逼着軍人給你贊助,你那條政策裏面看到這一條了?殘廢軍人創業還需要分給你好處費?”
“他們在戰場浴血奮鬥,九死一生就是爲了保護你在這裏喝茶,保護你吃好喝好來爲難他們嗎?這簡直就是一種諷刺,都是你這樣的人帶的頭。”
一頂頂帽子無情扣下來,将陳科唬得都跳起來了,他也憤怒了起來,顧不上身份,立刻怒道:“領導,你罵我可以,但是這樣帽子扣在我的頭上,需要證據啊,我不當個冤大頭,不是新的政策出來在,再過半年,我都退役了,我兢兢業業幾十年,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
“有目共睹是嗎?”周局轉身,看着聞訊過來的科員幹部們,冷哼說道:“你們來說一下,有沒有知道這件事,别告訴我,軍人同志來了幾個月了,你們一點都不知情。”
衆人沉默了一下,然後有人開口了,對周局說道:“陳科,這件事确實過了,對方是殘廢的軍人啊,怎麽能這樣對待,還用政策壓他?”
又有人說道:“确實來說……也沒有這樣的政策啊,我建議過的,但是陳科也不聽,人家在他那裏登記,我也不好幹預。”
“這件事确實做得不對,過了!”
随着一個個人發言,陳科睜大了眼睛,完全沒想到這些相處了很久的同事,居然對他落井下石。
他氣得瞪大眸子,臉色發白:“你們……怎麽說瞎話,誰勸過我了,事實上,我自己都不知道史國就是軍人,我……”
“不是軍人,他也是我們國家的群衆,不能區别帶隊,你犯法了,跟我們走一趟。”
滿臉威嚴的溫局走了過來,嚴肅說道:“你犯法了,敲詐退役的軍人,還讓手下的工作人員大人,我按照法律,對你進行拘留處理,跟我們走吧。”
此刻的老溫,與陳軍相處的時候态度大不同,他在陳軍這個幽靈面前唯唯諾諾,現在完全就是重拳出擊局長。
毫不留情!
要是有三歲的孩子在這裏,都被老溫的氣勢吓哭不可。
“我沒有犯法……”陳科失控的聲音叫了起來。
“你犯法了。”溫局毫不留情說道:“我已經拿到了視頻,裏面有人下命令打人,還威脅一個上校同志,你的行爲将會成爲呈堂證據。”
陳科吃驚:“我什麽時候威脅一個上校了?你别亂說。”
他很清楚,上校已經是很高級的軍官了,平時都很少見到,一般待在部隊,一般都是正團,或者副旅了。
這要是坐實了,他的罪行更大。
“陳軍同志,就是上校,他還是秘密部隊的軍官,抱歉,他的身份,你沒有資格打聽,帶走。”
溫局揮手,讓人過來押走陳科。
頓時,陳科整個人都顫了一下,有了一陣強烈的尿意,在他幾十年的任職經曆裏,身份特殊,權利不小,都是他說了算,今天被領導問責不說,一個個同事好像不認識一般,落井下石,現在又扣上敲詐戰鬥英雄,威脅現役上校軍官。
他人都懵了。
“不是,他這麽年輕,怎麽可能是上校,你别蒙我。”他喊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