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任務指揮權必須落在他手裏,不然後面的事情,他不敢保證。
王豔兵輕聲道:“隊長,跟他們那多廢話幹什麽?我們自己都能解決!”
陳軍一瞪眼,王豔兵不敢吭聲了。
雷戰是境外作戰的老手了,他非常清楚,如果沒有其他人員的配合,他們是很難完成任務的。
不過,指揮權必須控制在手中,這一點陳軍的是對的。
高岩等人滿頭黑線。
這家夥太……嚣張了!
“走吧。”
高岩一揮手,便帶着對隊員迅速跟上。
一個小時後,陳軍等人在情報局人員的幫助下,神不知鬼不覺的穿過邊境,最後在一處山峰停下來。
陳軍道:“怎麽不走了?”
高岩道:“等的人馬上要到了。”
剛說完,就看到一輛越野車從不遠處的一條山道上沖了出來,在高岩的前面停下來,随後一名頭發亂糟糟的男子推開車門,從駕駛的位置跳下來。
男子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朝高岩和陳軍喊道:“我就是方新武,這裏的情報人員。”
高岩道:“就是他了。”
陳軍點了一下頭,便跟着高岩一起走過去。
當兩人走近後,方新武在陳軍和高岩身上掃了一眼,便對高岩道:“你就是高隊長吧。”
高岩一愣,詫異地看着方新武。
因爲是第一次合作執行任務,之前他們是沒有見過面的,對方第一眼認出自己,那就有點奇怪了。
他怎麽不認爲陳軍是高岩?
陳軍也詫異道:“你見過他?”
方新武搖頭道:“沒有,不過他的皮膚那麽黑,肯定是高隊了。”
這下高隊身後的手下都忍不住笑了。
高岩是出了名的黑,如果将他放到中黑地區,單從膚色來判斷,沒人說他外地人。
因此,這小子說的一點都沒錯。
陳軍就不一樣了,一臉健康的膚色,還有點白,如果不是一身全副武裝的裝束,誰都沒過他是軍人,而且還是特種兵。
高岩尴尬一笑,道:“你倒是挺幽默的,與檔案裏介紹不一樣啊。”
方新武嘿嘿一笑,擺弄了一下那亂糟糟的頭發,道:“這才是真實的我。”
“高岩!”
“方新武!”
随後,兩人像是老朋友一樣,用力的擁抱在一起。
陳軍自然清楚他們兩個是一次見面,但是兩人因爲任務的需要,暗中通訊很久了,是無形的戰友。
所以兩人正式見面的時候,都有一種惺惺相惜的感覺。
兩人随意的攀談幾句後,方新武看向陳軍,道:“這位是?”
在通訊中,方新武隻知道高岩會來執行任務,并不知道陳軍會來。
而這次行動,陳軍等人也是臨時才通知的,事先并沒有計劃在内,所以方新武不知道并不奇怪。
高岩微笑道:“他啊……”
陳軍主動伸出手道:“東南軍區黑客大隊長,陳軍,後面都是我的兵,我們是全國最好的特種兵。”
高岩以及他身後的隊員眼睛狂跳,這家夥是自誇嗎?太狂了!
要知道,全國幾大軍區中, 突擊隊有幾十支,誰敢說是自己是最好的?
狂妄到沒邊了!
他們不是軍隊内部了,自然不知道黑客突擊隊的恐怖,陳軍說是全國第二,真沒敢說自己是第一,所以他說是他們是全國最好的特種兵,一點都不過分。
高岩摸了一把額頭的汗水,也不好出口否認,不過也沒當一回事。
自吹自擂的事情,誰不會說?隻要臉皮夠厚就行!
可是方新武聽了竟然挺嚴肅的,立正,向陳軍敬禮道:“陳隊,你好。”
這讓高岩等人都感到詫異,方新武不會當真了吧?這麽吹牛的事情,他竟然都相信……
陳軍點頭道:“時間緊迫,趕緊說具體情況,岩多在哪裏?”
方新武收起他之前的嬉皮笑臉道:“是!”
“岩多已經被毒販抓起來了,這家夥太貪心,竟然拿了别人貨,想要黑吃黑,被對方發現了,現在被關在紮樸的賭場裏。”
“賭場的戒備非常森嚴,全部都是紮樸的人,所以我正在策劃,怎麽将對方抓出來,隻要抓住他,他就能證明我們那些死去的船員是清白的,同時也能指證,這起事件是糯卡一手策劃,從而名正言順的對他進行抓捕。”
方新武将情況詳細的多了一遍,爲了獲得這些信息,他一直盯着紮樸的人。
現在他最擔心的是紮樸對岩多下手,把他給殺了,那認證就斷了,後面會非常的麻煩。
因此,他才這麽着急地跟國内聯系,希望派人過來,盡快采取行動,将人搶出來。
陳軍點了點頭,道:“有賭場的地圖嗎?”
“有,稍等!”
方新武立刻轉回車上,拿出地圖,遞給陳軍,“這是我詳細繪制地形圖,已經賭場的防守情況。”
爲了繪制這份地圖,他下了不少功夫,裝扮成賭徒,在裏面還輸了不少錢。
陳軍拿過地區,仔細掃了一遍。
這張地圖繪制得非常不錯,很詳細,從賭場的外圍情況,到賭場的正門,以及側面人員分布都非常詳細。
在四周都警戒,而在内部的布局都有具體的注明。
“有些内部機構,我進不去,暫時還沒有弄清楚。”方新武補充道。
“賭場的警戒都是紮樸的忠實手下,絕對的忠誠,我試圖接近他們,都沒有成功。”
陳軍點了點頭,道:“紮樸應該是一個非常謹慎的人。”
“對,這個混蛋,也最怕死,每次出入都帶着很多手下。”
“他最痛恨别人背叛他,所有岩多想要黑吃黑,以紮樸的做法,肯定不會放過他,所以我們必須抓緊時間了,不然隻能提他收屍了。”方新武道。
高岩道:“時間對我們确實緊迫,而岩多又是一個非常關鍵人物,他必須落到我們的手上!”
這也是他們來的主要任務。
陳軍沒有出聲,仔細看着地圖,突然他眉頭皺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