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米國這些情報員做夢都沒有想到的事情。
畢竟在他們看來,炎國隻是會抗議的國家,可現在,那一幕幕殘忍的場面,血流成河,卻深深刺激着他們。
曆史上,炎國面對挑釁,從來都隻是談判,什麽時候都不敢這麽嚣張直接殺人。
這是以惡制惡,來表明态度啊。
他們是要站起來了嗎?
現場的情報員好像是第一次才認識炎國一樣,眼裏都是不可思議和震驚。
片刻,部長嚴肅命令道:“集合特種小隊,他們不是說自己很厲害嗎?”
“就用行動告訴他們,休想在我這裏将人帶走,他們不管是誰,都活不到明天早上,什麽态度,都不管。”
“他們算什麽東西,絕對不能讓他們把人帶走,立刻通知下去……”
就在米國情報國開始展開抓捕行動時,另外一邊,虎子已經将車開入住宅區。
跟着,三個人就擡着渾身是血的村長,進入一棟居民樓。
砰砰!
虎子直接敲門,門很快就被打開,跟着走出一個中年男人。
看到虎子,那人臉色微變,“發生什麽事了?”
虎子話不多說,直接道:“有傷員需要緊急救治,立刻準備醫療器材救人,快。”
那人看了身後村長一眼,直接點頭,然後領着他們直接進入樓上。
1個小時後,村長終于過了危險期,這時,虎子擔憂道:“村長是安全了,但是我們一直出不去,他們也支持不了多久。”
聞言,陳軍沒說話,直接看着楚雲飛,對于這裏的環境,他就算再強,也比不上楚雲飛。
楚雲飛:“我立刻聯系國内,隻能靠他們帶我們出去。”
說完,楚雲飛拿着電話走了出去,30分鍾後,他又回來了,不過神色卻沉了不少。
楚雲飛看着陳軍道:“我聯系了城外的兄弟,讓他們幫我聯系國内,但上級的意思,讓我們自己想辦法。”
“靠!”虎子滿眼不滿,“我們能有什麽辦法,都封城了,老子不是穿山甲。”
楚雲飛轉頭看着虎子,厲聲道:“别忘記了,你是陸戰隊偵察中尉,偵察兵,就是絕地求生。”
聞言,虎子安靜了,卧底太久,他都忘記自己身份了。
不過,話雖如此,現實确實很難啊。
他們就隻有四人,其中一個還是傷員,留出一人照看村長,這樣算來,最多隻有兩人有戰鬥力了,可是對方是部隊的實力啊。
根本拼不過,這就是虎子擔心的地方。
陳軍直接拍着虎子的肩膀,“兄弟,我當特種兵前,就在西南邊陲1号哨所,也幹過偵察工作,不管多危險,都不要忘記自己初心,我們都是戰無不勝的偵察兵。”
虎子咬牙點頭,然後走進了屋子。
既然沒得退縮,那麽也隻能前進,要繼續前進,準備肯定需要。
在楚雲飛和陳軍的鼓勵下,虎子信心恢複了一些,但也隻是一點點,沒辦法,情況不樂觀啊,他也隻能硬着頭皮上。
這就是炎國軍人的歸宿,哪怕明知上戰場會死,但還是有人願意上。
楚雲飛當然也知道虎子的擔憂所在,他看了虎子背影一眼,暗中低歎一聲,跟着轉眼看着陳軍道:“你倒是非常樂觀。”
陳軍直接坐到椅子上,輕聲道:“你也一樣。”
楚雲飛:“我隻是想放空自己,讓我更加冷靜。”
陳軍一臉淡然,“不需要多想,根據戰場經驗,我們要做的,就是等他們主動找上來,然後我們一個人吸引他們,其他人将村長護送出去。”
楚雲飛點了點頭,沒有多說什麽,畢竟,按照現在的情況來看,也隻有這樣的。
話雖如此,但是人家那樣的隊伍一來,恐怕就是死路一條,這個小子爲什麽會說得這麽輕松?
他才多大啊,難道就不怕死嗎?
楚雲飛腦海裏閃過這個念頭,但是很快,他就自己給出了肯定的答案,因爲他潛意識裏,陳軍是不怕死的。
陳軍要是怕死,剛剛就不敢一個人進入地牢救人了,他雖然沒有進入那樣的地牢,但是完全能想象得出來,那裏就是地獄。
常人進去,根本就出不來,陳軍能出來,都是一個特例。
真正,藝高人膽大嗎?
楚雲飛被陳軍輕松的口氣給震驚到了,他突然好像想到什麽,直接問陳軍,“你小子,還沒有成家吧。”
陳軍:“我有媳婦了,而且已經圓房了,也沒什麽可遺憾的了,對了,你年紀不小了,孩子打醬油了吧。”
楚雲飛點頭,“我34歲才結婚,3年前,離開家裏,媳婦告訴我,她懷孕了……”
說着,楚雲飛停頓了下,眼裏閃過一絲憂慮,又道:“我已經3年沒回去,也沒聯系她,不知道女兒還是兒子。”
聞言,陳軍一愣,3年沒回家,也沒聯系?
什麽原因?
他會這麽冷血嗎?
不像!
陳軍直接否定了自己的問題,因爲他看得出來,對方不是想家,而是經曆了很多事情,不得不放開。
畢竟他的工作崗位特殊啊,他就算是想回去都難,再者,他也無法給家人任何承諾。
别說是楚雲飛,就是虎子,一樣也不可能與家人聯系,畢竟一旦曝光,家人兄弟都被牽連。
這是軍人的悲哀,爲了國家可以奉獻一些,但對于自己的家,隻有思念,卻無法回去。
爲了和平,多少軍人無私舍棄了一切,卻隻能将個人情感埋入心裏。
身爲軍人,陳軍太懂這些卧底的想法了,而且他也猜測到,楚雲飛可能覺得自己活不了多久,才傾訴出來。
這樣的情況下,活回去的概率确實很小了,他們才幾個人,怎麽面對一個部隊攻擊?
人數方面,他們已經輸了一大截,但是他們也沒得選擇,必須一戰到底。
愣了下,陳軍直接站了起來,“回去,就去看看孩子,否則,孩子還以爲他是孤兒。”
“别給小孩,留下遺憾。”
瞬間,陳軍想到了王豔兵,他的情況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