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秦河沉思的時候,一聲驚呼從酒肆門口傳來。
秦河擡頭,隻見門口一漢子身穿獸皮,光着膀子,皮膚黝黑黝黑的,看着秦河眼睛睜的老大,而後扭頭對剛剛走進酒肆的一男一女道:“東鳴、子珍,看看這是誰?”
一男一女對視了一眼,皆是不敢置信的樣子。
秦河眨了眨眼,也有些意外。
就是“幾天”前在黑風山結伴走過一程的樊古和火東鳴田子珍夫婦。
一行三人,卻是少了莫璠。
“真是魏小哥。”
樊古大笑着走了過來,重重的拍了拍秦河肩膀,道:“那天晚上你在後面突然消失不見,可是把我們一頓好找啊。”
“當時出了一點小差錯,好在有驚無險。”秦河打了個馬虎眼,而後和三人寒暄了一番,又喚上一些酒食。
“魏小哥,當時什麽情況,我們都以爲你已經……”三人坐下後,火東鳴好奇問。
“踩到了一處陷阱,被困了好長一段時間,後來又傳到了很遠的地方,近來路過此地,又回來看看。”秦河編了一個幾無破綻的說法。
當初五人尋果小隊,秦河隻是本着有人帶路總好過蒙頭亂闖的想法加入的,結果卻發現,這四個人還不錯,做朋友能處。
發現自己“消失”後,四人還冒着風險找,直到夜色降臨才不得不放棄。
在爾虞我詐的,死道友不死貧道的修煉界,算得上是難能可貴了。
“竟如此離奇,魏小哥當真福大命大。”田子珍贊賞一聲。
“那可不,一進門我還以爲我眼花了呢。”樊古笑道。
“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之後幾人閑聊了一陣,秦河問:“莫璠呢?”
這話一出,三人臉上的笑意頓時僵在臉上。
秦河眉頭一跳,“莫非…”
樊古歎息一聲,緩緩道:“三年前的一次尋果,莫璠在撤退的時候不小心撞進了殺陣,沒了。”
“這…有點突然。”秦河不由有些唏噓。
對于三人來說,上次黑風山和秦河一别可是足足六年的時間。
但對陷入時間陷阱的秦河來說,距離現在不過幾天而已。
莫璠,一個有些驚乍的漢子,在四人中算是年輕的,僅僅幾天,說沒就沒了。
音容笑貌,秦河可是還記得清楚
好在幾人都不是什麽多愁善感之人,很快略過。
“最近尋果的收益如何,聽說黑風山起了一些變化?”秦河随口問。
“黑風山裏面一些危險的東西越來越躁動,六年前魁星長老封卦,沒了吉兇蔔測,這裏的尋寶人隻能各顯神通,很多隊伍都撤了,轉往别處。”
“實不相瞞,我們已經有半年沒進去了,照此情形,也隻能撤了。”樊古搖搖頭道。
“是靈異即将爆發嗎?”秦河又問,從街面上來看,此處确實不如六年前那般熱鬧了。
“反正是這麽說,但具體怎麽個爆發法,沒人能說得清,黑風山本就是一處冥靈之地,無數年來真真假假,假假真真沒法分辨,但有一條,現在别進去是真的,興許熬過這一段,就好了呢。”火東鳴道。
秦河沒表态,聊了幾句後,便将此前思考的問題問了出來:“就你們知道的來說,這黑風山,有破綻嗎?”
死馬當活馬醫,有些事情,多問問興許會有收獲。
“什麽破綻?”樊古問。
“就是,不受淩空禁制限制的那種,可以自由飛天。”秦河道,黑風山上空有着很強的禁飛禁制,而且上空殺陣和風刃更加密集。
想要臨空一掌打下去,基本上等同于是限死了。
意外的是,樊古聽聞竟直接點頭,道:“有啊,傳說曾經有一位有劍仙,在黑風山使出了一劍開天門,那一劍毀天滅地,太過強大,永久性的改變了黑風山的局勢分布。”
“要是能找到那一劍留下的路徑,淩空禁制,可能就不是阻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