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是他,就是他!
剛剛壓下去的恐懼,又被勾起來了。
六年過去,當外界所有人都以爲,那個突然出現不可一世,又突然消失在黑風山的青牛大仙大概率已經隕落的時候,他又回來了。
期間鑲城數次被圍,他都沒有現身,隕落的消息幾乎坐實。
畢竟黑風山的兇險,那是成千上萬年的傳說。
否則借狼青一百個膽子,它也不敢跳出來和鑲城對抗。
膽量,是一步步試探出來的。
但它又像一個泡泡,一戳就破。
“來者何人?”
蠍王祖冷冽的眸子眯了眯眼,頗有些明知故問的意味。
“本座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青牛大仙是也。”
秦河伸手,大黑鏟子‘嗖’的一聲,便飛入手中,他扛在肩上,又笑着問了一遍:“吃了沒,沒吃的話我請你們吃,有好果子喲,吃不了的話,還可以兜着走。”
這話一出,三祖勃然色變。
這嬉笑的青牛大仙,用輕松的語氣,道出了最狠的話。
一點都沒有害怕的意思。
“小子,我觀你年紀輕輕倒也有幾分本事,我若是你就和氣一點,乖乖的讓出這座城賠罪,否則今日隕落于此,可就虧了。”蠍王祖眸子愈冷。
六年前血鴉老祖敗走,但也隻是敗走而已,據說還打的有來有回。
一對一,還能堅持。
三對一,優勢在我,毋庸置疑。
“這點就不勞您費心了,請教尊姓大名,一會兒打起來好知道是誰。”秦河笑問。
“本祖蠍王。”
“你呢。”秦河又看向黃鶴老君。
“老夫黃鶴,久聞青牛大仙威名,還請賜教。”
“好說好說。”
“哥幾個,一起出手滅了他,省的耳根不清淨。”老狼祖眼神愈加忌憚,說話間狼青又給它密音了好一些。
黑潭殺機、血鴉老祖,随便單拎出來,都足以壓制甚至碾壓它們。
這時候,就不必講什麽武德了。
“小子,你既然敢出現,就應該知道會面臨什麽,今日,就别怪我等勝之不武,你若是想要反悔,現在還來得及。”黃鶴老君開口道。
“來吧來吧,都踏馬的六年了,趕時間。”秦河招了招手。
“不識好歹,滅了他!”
蠍王祖咆哮一聲,尾鈎如同一道劃破天際的閃電一般沖向天空,就像是一條令人恐懼的秩序神鏈,周圍的空氣瞬間變得狂暴起來,狂風呼嘯,風雲變色。就連大地開始顫抖,萬物似乎都感受到了蠍王祖的憤怒與威嚴。
最後,蠍王祖的尾鈎又以驚人的速度反轉而下,徑直朝着秦河轟擊而去,猶如一顆從天而降的隕石,尾鈎所過之處,空間龜裂,一道道黑色的裂縫如蛛網般蔓延開來。
“嗡!”
黃鶴老君身形一晃,瞬間化爲一隻巨大無比的神鶴,隻見其額頭處突然紅光大放,猶如一輪烈日驟然升起,恐怖的氣息讓周圍的空間都變得蕩漾起來。
而在那刺目的紅光之中,一根長約兩尺、通體晶瑩剔透如玉石般的利羽悄然浮現,像是一把無堅不摧的寶劍,散發出令人心悸的寒芒。随着黃鶴老君一聲長嘯,這根利羽以驚人的速度朝着秦河疾馳而去,所過之處虛空似乎都被割裂了。
與此同時,老狼祖也沒歇着,它張嘴一吐,吐出一枚圓溜溜的黑色丹丸,上有血色的雷電在其上跳躍,隐約交織出一個模糊的骷髅鬼臉。
三祖合擊,毫不手軟。
秦河見狀,手指一搓,“嗡”的一聲,一個巨大的金色光罩急速成型,轟然落下,在尾鈎即将降臨時,将自己罩在中央。
佛門秘法,金鍾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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