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算喝了也沒有那麽快下尿啊。”王鐵柱開始推三阻四。
因爲他突然想起一件事,就是天誅府這幫王八蛋,沒倒台之前個個都是敲骨吸髓的大爺。
北涼王國疆域不比大景帝國差,卻是窮的叮當響,像樣的世家大族都沒幾個。
瘦了北涼國,刮了南贍部洲,這天誅府的日子過的,那是相當滋潤。
這上面一滋潤,這下面也就跟着滋潤。
老話說的明明白白,飽暖思那啥…
總之,要在這群王八蛋裏面挑出一個童子來,那無異于在垃圾堆裏面找金子。
要不說王鐵柱每時每刻都想把這牛一棍子敲死呢,它話剛說完,蘭博基便便戲法似的從腹内空間摸出三顆丹丸,湊到王鐵柱面前道:“茯苓丹,治不了啥症,但下尿是一等一的好用,不用謝我。”
王鐵柱:“……”
這一下,王鐵柱找不到借口了。
隻能服了藥,先幹着再說,祈禱能在垃圾堆裏面找到金子。
服藥,喝水。
效果不錯,不過半盞茶的功夫,王鐵柱便來了感覺。
一個兩個三個……四個五個六個七個……
小半個時辰後,王鐵柱尿起來了四十多個。
“加油,挺到明天的這個時候,你就升天…升仙了!”蘭博基在一旁竄來竄去,抓了一根肉簽子眉飛色舞道。
“滾!”王鐵柱隻送了它一個字。
果不其然,垃圾堆裏面,是沒有金子的。
“爺,受不了了,都捏腫了。”王鐵柱轉而叫苦不疊,幹活也就算了。
最令它受不了的是,秦河這會兒正帶着蘭博基、麻飛還有老猿烤肉呢。
蘭博基這癟犢子,說話都能聞到孜然味,幹活的沒肉吃,說風涼話的滿嘴流油。
“那就歇會兒吧。”秦河沖它招了招手。
王鐵柱這才舒緩了眉頭,洗了把手趕緊跑過去,一邊撸着肉串,一邊罵道:“天誅府這幫牲口、畜生,不是東西。”
說完它還故意碰了蘭博基一下,很刻意的說道:“别介意,我沒有說你,你不是畜生、不是牲口。”
這指桑罵槐的勁,就差沒明明白白的寫在臉上。
蘭博基白了他一眼,沒理會。
今天它可是暗爽了好長時間了,不在乎這一句兩句的。
“其實,有一個人應該是童子。”這時候,老猿忽然小聲說了一句。
王鐵柱一愣,若有所思之後,它眼睛一亮,一拍大腿道:“我知道是誰了,麻飛老猿跟我來!”
話說完,它便大步星朝着營地中央的位置跑去。
左右辨認了一下,他鎖定了兩頂明顯與衆不同的中帳, 迅速撩開簾子走進了其中一頂帳篷。
目光飛快的掃視,最終鎖定在了一株碧綠色的青苗上。
依葫蘆畫瓢,氣沉丹田,尿至閘門。
滋!
一陣白煙過後,一個身形修長挺拔,劍眉星目,面紅齒白的青年站了起來。
正是魏武。
魏武看見王鐵柱,又聞了聞自己身上的味道,問:“是你,這什麽味道?”
“這是聖水。”王鐵柱臉不紅心不跳。
“聖水?”
魏武皺眉,不明這水聖至何處,一股難聞的魚腥味,轉而又道:“是你把我變回來了?”
“那當然,我家爺已經到了。”王鐵柱道。
說着話,麻飛和老猿也尋了進來,看見魏武皆是暗暗一樂。
魏武看見麻飛和老猿,相信了王鐵柱的話,看了看左右道:“其他人呢?”
“其他人有點小麻煩,準确的說,他們正等待着你去拯救。”王鐵柱正色道,又說:“冒昧的問一句,你是童子嗎?”
魏武一愣,而後低頭看了看自己濕了一大片的衣服,指着王鐵柱叫道:“你……沖我撒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