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感覺不對。”洪皓抱住了腦袋。
“啊!我受不了了,我要抽他!”梁恒士最先崩潰,一個閃身沖進了坑裏,對着金甲将就是瘋狂的抽。
那手掄圓了,就跟那風扇似的。
沒辦法,被懸頭的靈異折磨,他的意志力是四人當中最差的。
“過瘾!”
梁恒士不光打,還一邊叫。
心底生出一股極緻的滿足感,從頭到腳,每一根毛發,每一個毛孔,都在張合。
就感覺,像是飄上雲端,成仙了。
梁恒士的“嗷嗷”大叫,刺激的古天瀾也受不了,他第二個跳進坑裏,對着金甲将的大樹杈就是鉚足勁踢。
也是踢一次叫一次,鬼哭狼嚎。
第三個則是洪皓,他摸出一把鈍刀,緊跟着也撲了上去,“咯咯咯~”對着金甲将的根子就開始拉刀。
意志力最強的,還得是顔靖單。
他很心裏的那股欲望是被人算計了。
但…沒什麽卵用。
腹中排山倒海,金甲将張開的嘴,都令他不能自已。
下一刻,顔靖單也叫了一聲加入了進去。
再不發洩,他會被憋死。
所以哪怕前面是刀山火海,是夾縫深淵,也爽過再說。
……
金甲将并非獨自前來臨安城。
而是帶了十一個随從。
隻是很不幸,即使是秦河和金甲将戰鬥的餘波,也不是它們能夠承受的。
兩人被滅魂槍紮成了馬蜂窩,兩人被從天而降的滅魂槍震死,剩餘較強的五人則亡于秦河毀天滅地的那一掌。
隻剩下最最最強的兩名貼身親衛,僥幸留下了半條命。
一人名叫令重雲,一人名叫令重風,二人本以爲此局面必死,結果青牛仙擊倒金甲将之後,卻直接離開了,隻有四道身影沖進了巨坑。
二人救主心切,也急忙沖到巨坑旁邊。
定睛一看。
好家夥!
好家夥!!
這是一副什麽樣令人上頭的場面?
金甲将躺在地上,四個人圍着他是各種姿勢。
抽的、踢的、割的,唯一那個不招呼要害的,就更惡心了。
正蹲在金甲降上面…
二人簡直就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急忙擦了擦眼睛,又擦了擦,又又擦了擦……反反複複幾遍之後,二人才接受了這場景是真的,不是幻覺。
一股極緻的怒火湧上腦海。
士可殺不可辱!
身爲修煉者,要體面!
如此惡心下作,古往今來,絕無僅有。
最關鍵的是,金甲将還不是你們打敗的,而是那什麽“河神”。
趁人之危,臉皮是何其的厚實,恐怕神靈來了都打不穿。
令重風本能的就要沖上去劈了這四個老渣滓,卻被令重雲一把拉住,後者搖頭,示意場面于己不利。
對方四人,己方兩人加起來隻剩一條命,硬上的話,一會兒恐怕又得多了兩個被灌屎的大冤種。
接着令重雲急忙從兜裏摸出了一枚水晶。
這是記憶水晶,由某種魂獸的眼瞳煉制而成,又記憶場景之功效。
這四人敢如此羞辱天誅府神将,必須将他們用最殘酷的刑罰,讓他們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但就在這時,坑中四人的癫狂狀态來的有多快,退潮的就有十倍那麽快。
爽感幾乎是戛然而止,理智瞬間壓倒沖動又重新占領的智商的高地。
于是收手的收手,收腳的收腳,提褲子的提褲子。
四人喘着氣,面面相觑,不敢相信剛才自己竟然如此失控,然後再一轉頭,又和令重風、令重雲來了個四目相對。
那令重雲手中的記憶水晶,正發出瑩瑩的光。
下一刻,一股極緻的恐懼,攀上四人的心頭。.
己方幹的事,都被錄下來了。
天誅府的人,沒死絕。
“走啊!”令重雲臉色陡變,立刻拉起令重風便是奪路狂奔。
“不好,不能讓他們跑了,快追!”
“滅口!!”
四人醒過來又恢複了老狐狸的本色,瞬間便明白了利害。
個個都是一蹦三尺高,瘋了一般躍出巨坑,朝着二人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