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逛完北城去瞧瞧呗,誰知道呢?”
蘭博基晃了晃腦袋,道:“不過我說龜仔,這臨安城可比黎京大上數倍不止,就靠咱這四隻眼睛,找人得找到猴年馬月去。”
“龜仔”這個稱呼,是蘭博基和王鐵柱互相妥協的結果。
放在以前,蘭博基都是喊王鐵柱“王八崽子”、“死王八”之類的,而王鐵柱則是喊蘭博基“拉犁的”、“賤種牛”。
可現在秦河不在,二獸又不能分道揚镳,還得抱團在一起找。
于是互相之間爲了緩和關系,蘭博基主動把王鐵柱的稱呼變成了“龜仔”。
雖然談不上多好,但已經算是很柔和了,王鐵柱也默認了。
“一條路,要麽咱們自己找,要麽花錢打聽。”王鐵柱沉吟了一下,道:“我沒錢了,你有錢嗎?”
蘭博基頓時沒好氣道:“你看我這渾身上下光溜溜的,哪裏能藏錢?”
“你的肚子。”王鐵柱語氣肯定。
蘭博基牛眼頓時閃爍了一下,叫道:“誰能把錢藏肚子裏去,那是吃東西的地方,多埋汰啊,萬一拉不出來給活活脹死了。”
“行了,别裝了,你我修煉的都是爺給的祖妖功,你有四個胃,第一個胃到你這個階段,應該是具備儲物功能了。”王鐵柱臉上揚起輕蔑的笑,道:“上次咱們收繳的戰利品少了一部分,肯定是你吞了。”
“你不要血口噴人,那明明是丢了……”
“還找不找爺了?”王鐵柱直接打斷,道:“我的錢花光了,你是看得見的,見到爺的那天,我一定和他好好說說。”
一句話,頓時将蘭博基噎住了,久久,它才輕咳一聲承認了,但嘴依舊是硬的,狡辯道:“其實我這……不能叫私藏,我這叫有備無患,你看現在不是派上用場了嗎?”
“是麽,那現在請你把錢拿出來吧,等見到爺,我一定誇你會過日子。”王鐵柱也懶得反駁它。
這牛,順毛。
隻能順着,你要逆着,一會兒又得吵起來。
之前就發生過一次,兩獸怄氣,差點走散,吓的兩獸之後好幾天連嘴都沒鬥過。
作爲青牛大仙的第一擁趸,王鐵柱覺的,這點覺悟還是要有的。
蘭博基隻得找到一個沒人的位置,張嘴一吐,吐出來七八枚紫金币,金光閃閃。
王鐵柱伸手一攝,将這七八枚紫金币抓在手中。
仔細觀瞧,紫金币不帶任何涎液和腹中酸臭之氣,幹幹淨淨。
這令它有些驚訝,道:“你的前胃不錯呀,多大,能儲多少東西?”
“就這麽一點,再沒了。”蘭博基回答的飛快。
王鐵柱也不再這個問題上糾纏,大手一揮,笑道:“目标,青樓曲院!爺最愛聽曲,或許能在哪打聽到爺的下落。”
“走吧,嘚兒,駕!”
于是蘭博基一路小跑,二獸三拐兩拐,來到了一處雕梁畫棟,精美絕倫的青樓前。
門口莺莺燕燕迎來送往,賓客如雲,門排上書三個絲媚的大字:翠青樓。
此刻翠青樓門前,正在懸挂一巨幅畫卷,上面一對男女如雙壁玉,傾國傾城,那叫一個好看。
畫卷還未完全展開,但已引得無數行人駐足觀看,皆是啧啧稱奇。
一贊人美,二贊畫工。
如此景象,自然也吸引了王鐵柱和蘭博基的注意,定睛細看。
二獸起初是一睜,而後臉上升起一抹疑惑。
再之後二獸眼睛越睜越大,齊齊驚呼一聲:“魏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