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多大一點功夫啊。
“賣哪去了?”秦河努力壓制着心中的火苗,抓狂問。
“嗯?”麻飛愣住了,歪了歪頭沒明白秦河什麽意思。
“我是說,我之前有說過要賣到哪裏去嗎?”秦河變了一個說法。
“呃,您…之前,沒…沒說呀。”麻飛磕磕巴巴道,更糊塗了。
秦河撫了撫額頭,感覺腦仁也開始疼了。
那臨城四大道宮,已經意識到了自己的存在。
萬一惹出來什麽亂子,說不定會有麻煩。
不過事情已經出了,也就隻能去找了。
身體嘛。
總是很誠實的那種,本能的那種誠實。
隻需要考慮它的本能,就能圈定一個大緻的範圍。
秦河不由思索?
自己的本能是什麽?
焚屍?聽曲?賺銀币?還是躶奔?
焚屍可以排除,聽曲就那一兩個地方,好找。
賺銀币有點複雜,它不見得會。
至于躶奔…“你他喵的可千萬别頂自己的臉啊!!”秦河暗罵一句,轉身又出門了。
麻飛目送他離去,眨巴眨巴眼,嘀咕了一句:“爺好像魂淡了呢?”
于是……接下來的半個晚上,秦河就在尋找中度過。
天蒙蒙亮時候人回來了,雙手空空。
倒是臉上多了兩道巴掌印,左邊一個,右邊一個。
麻飛驚奇的發現,爺的魂……又濃回去了。
奇了怪哉。
……
出寒節一過,天氣果然如同節氣邀約的那樣。
很快就變得暖和起來。
霜雪化盡,暖陽高照,草長莺飛。
秦河也跟着忙碌起來。
無它,一場靈異事件,臨安城一共死亡了五萬餘人。
這是一個很吓人的數字,卻又是一個無關緊要的數字。
冬日大雪封凍的商路重新通行,很快便給臨安城帶來了遠遠超過五萬的人口,還有數之不盡的貨物。
當然,麻煩還是有的。
畢竟是五萬具屍體,異變哪怕是一個極小的概率,基數大的情況下,依然讓臨安城的焚屍和殡葬業迎來了一大波紅利。
秦河的焚屍鋪子,原本是沒人看得上的,但架不住刑三那邊壓根處理不了那麽多,有個焚屍匠願意燒就不錯了,哪兒那麽多的挑挑揀揀?
于是秦河的業務也就繁忙起來。
爐火片刻不停,有屍體甭管是啥樣的,一概都接。
每天早上秦河的焚屍鋪一開門,外面就排了二三十人,排着隊領骨灰。
如此效率,自然引發了不小的轟動。
要知道邢老三那邊的焚屍鋪子,一個焚屍匠一晚上最多接三具,而且還是挑挑揀揀的那種。
屍變的太厲害的,要麽不敢接,要麽要價高。
如此數天過去,秦河的“七号焚屍鋪”,很快便名聲遠揚。
“都排好了排好了~”
“不要亂!”
“這是七爺的鋪子,都給我們老實點。”
“……”
鋪子外面,黃大黃二扛着刀,一腳一腳,把企圖擁成一團插隊的苦主踢回隊伍,吊兒郎當的維持着排隊的秩序。
這兩貨,是典型的街溜子,流氓。
屬狗的,你要是怕他,他就把你吃的死死的,得寸進尺敲骨榨髓,直到把你吃幹抹淨爲止。
你要是狠狠的弄他一次,等他發現使盡所有的手段都傷不到你分毫的時候,他們就會變成哈巴狗,舔着臉前來讨好。
這便是街頭流氓的生存法則。
否則,他們早就不知道死在哪個角落裏去了。
“七爺生意興隆!”
“七爺早上好!”
等骨灰領完,二人堆着笑,點頭哈腰的過來問好。
蛇有蛇路,鼠有鼠道,舍得下臉,捧得起笑,不吃虧。
小人物,也有智慧。
“滾!”
秦河則直接回了他倆一個字。
這種街溜子,不用理他們,理也沒用。
自己要是沒實力,就是跪下給他們當狗都會被吃死,自己有實力,天天朝他們屁股上踢一腳,他們還得陪着笑。
“是是是……”
“這就滾,這就滾~”
果不其然,黃大黃二臉色一變,趕忙收了笑容灰溜溜的走了,屁都不敢放一個。
迎着朝升的太陽,秦河打了個哈欠,伸了伸懶腰,頓時身上劈啪作響。
一天二十多屍體進賬,獎勵一般般,但架不住數量多。
其中還不乏修煉者,修煉者的屍首若是屍變,兇險程度會高很多,很多都是刑三那邊處理不過來才轉到這裏來的。
一連十天,處理了差不多兩百八十多具。
一邊焚屍,一邊胡吃海塞,雙管齊下。
秦河離着真元境的大目标,已經是近在遲尺了。
再來五六天就差不多了。
現在的他完整的實力描述是,凡體境内勁九十八重,凡體境法力九十二重,勁法雙修;功德金身十品,功德魂身十品。
稍稍可惜的是,這一波焚屍的數量已經明顯回落。
兜裏的巨額銀币,也花銷的七七八八。
不過秦河也不是很着急,偌大的臨安城,機會多的是。
這不,秦河正準備會鋪子睡覺呢。
不遠處來了一個人,堆着和黃大黃二一模一樣的笑,走到近前,“小七哥,我這有一樁大買賣,想約你一起做。”
來人,正是刑三。
自從上次請秦河吃過一頓飯後,刑三便覺察到了秦河的不一般,不久便絕了爲敵的心思,默認了秦河的存在。
“什麽買賣?”秦河被勾起了好奇心。
自己和刑三的關系,就是一起吃過飯的那種面子上的和氣,僅僅隻是面子上的。
刑三主動求合作,那必定是有什麽緣故。
果不其然,刑三看了看左右,小聲道:“是鎮魔司的買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