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河一看,來了興趣。
手一翻,乾坤石落于掌心。
這是一塊暗黃色的石頭,沉甸甸的,質地溫潤細膩,有點像是溪流裏面的鵝卵石。
除此之外,便沒有什麽特殊的表現了。
秦河不知道這算不算人品爆了。
來自混沌的石頭,蘊含微弱空間之力。
聽着像是爆了,但卻沒有明說它有什麽神奇的能力。
不會用的話,那真的就是一塊“石頭”啊。
又細細查看了一會兒,沒發現什麽端倪,秦河隻得搖搖頭,将乾坤石丢進了腋下空間。
秦河不知道的是,他簡單的幾個動作,卻讓一旁的鳑鲏精看的是滿眼驚奇。
手一翻,一塊石頭出現。
再一翻,石頭又不見了。
就像是變戲法一樣。
但鳑鲏精知道,這不是變戲法,而是一種它根本無法理解的能力。
直到秦河手中乾坤石消失不見,鳑鲏精才緩緩收回目光,然而就在這時,它忽然感覺眼角有一點白光隐現。
鳑鲏精急忙扭頭,眼瞳聚焦之後驚喜的叫了一聲:“仙人,有妖氣……不對,是寶氣!!”
……
與此同時,飛魚衛衙署。篳趣閣
魏武坐在大堂上首,一邊輕輕敲着桌案,一邊會神聽着手下人對大黎各方局勢的情報彙總。
現在的魏武,因在晉陝甘戰場連戰連捷,功勳卓著,被皇帝親下旨意,越級升任飛魚衛指揮使,加封太子少保。
大黎在南線節節勝利,大順政權幾乎土崩瓦解,李闖已成喪家之犬,至于川地的張獻忠,出川之路已經被堵死,等收拾完李闖就收拾他。
不過沈煉那邊顯然是在下一盤棋。
說起來有些複雜,但簡而言之就八個字:驅狼吞虎,刮骨療毒。
這是皇宮那位少年新皇策劃的,有蛛絲馬迹,但……天衣無縫。
此刻不明真相的東林黨還在向他求救呢。
一幫完犢子的家夥。
大黎現在哪哪都要錢,安撫戰亂後的黎民百姓要錢,九邊防禦要錢,南邊剿亂要錢,官僚系統的維持要錢。
錢從哪來?
隻能是從東林黨背後那群“大肥豬”身上來了。
想起皇宮裏的那位少年新皇的手段,魏武心底不由汗毛微微聳立。
新皇年少,卻是深不可測。
那一道聖旨策反劉彪之舉,頗有一桃殺三士的驚豔。
登基才不過半年,朝堂就被他徹底掌控。
南邊打李闖,西邊堵張獻忠,北邊則是派出了密使假意和談。
這次将柳長安等二十餘人抓捕并棄斬于市,便是促談的行動之一。
很明顯,飛魚衛裏面,有皇帝的眼線。
最關鍵的是皇帝沒有避諱這一點。
這分明是在震懾和敲打自己。
拿捏的分寸,堪稱藝術。
以至于魏武很難把現在的皇帝和曾經的朱慈太子重合在一起。
他見過朱慈,給他的感覺……不是這樣的。
魏武思緒飄飛,本能的,他伸出手端起桌上的茶杯,緩緩湊到嘴邊。
然而他拈起茶杯的手勢,卻令站在一旁的魏元吉和魏元春同時翻起了白眼。
隻見魏武的手指,白皙、修長、玉潤。
中指和拇指捏杯,其餘三個指頭長長的翹起成彎曲狀。
這特麽的赫然是:
蘭!
花!
指!
青樓花魁的蘭花指都沒這麽好看,這麽别緻。
魏武沒有注意到二人的表情,自顧自的将杯子茶水緩緩飲盡,卻沒有将杯子放下,而是懸在半空。
這一下,蘭花指就更是顯眼了。
魏元吉見狀忍不住了,急忙小聲提醒他:“武哥,手~”
魏武一愣,看了一下自己的手,閃電般将杯子放下了,随後還握了握手,心頭一陣氣惱。
魏武對天發誓,他從來沒有跟哪個女人學過蘭花指。
但不知道怎麽回事,自去歲開始,準确的說是屠龍夜之後,他不自覺就開始翹蘭花指。
剛開始不明顯,後面是越翹越像,越翹越娘。
老實說,這有點丢人。
這不,剛放下杯子,對面的手下便彙報完畢,擡起了頭。
差點就被看見了。
不過,就算是看見,也不算什麽了。
曾經在晉西戰場,魏武披堅執銳,沖鋒陷陣,勇冠三軍,蘭花指一翹,大喊“殺賊”的名場面,早就傳遍三軍。
闖逆那邊甚至給他取了外号,叫“蘭花将”。
還配有口頭禅:蘭花将蘭花翹,蘭花一翹,死翹翹。
魏武也不知道爲什麽會這樣,其它的都正常,就是這手,一不留神就翹。
以前是莫名其妙的長痔瘡,現在痔瘡不長的了,改翹蘭花了。
都不知道找誰說理去。
“王八蛋!”
魏武暗罵了一句,揮退手下,看向魏元吉,問:“焚屍堂那邊都安排妥當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