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說,還得是九千歲會使舵,從龍之功在手,千歲爺還是千歲爺。”
“你說這太早了,一朝天子一朝臣,等皇兒爺坐穩了皇位,瞧着吧,準把這殺千刀的魏忠良收拾了。”
“切,怎麽可能,皇兒爺都是魏千歲扶上去的,要這麽絕情,天下人誰還敢替皇兒爺辦事兒啊?”
“沒見識了吧,有黎一朝殺功臣那是祖制,你懂啥呀。”
“就你懂!”
“不信是吧,敢不敢賭上一把。”
“……”
楊巧兒豆腐攤,剛剛下值的高林坤和李鐵聽着坊間的談論,免不得也要發表一下自己的見解,說着說着還争起來了,誰也說服不了誰。
于是兩人本能的尋求支持,先是看向淩忠海。
淩忠海瞟了兩人一眼,确實興趣寥寥,道:“莫談國事,小心禍從口出。”
兩人碰了個軟釘子,又轉向秦河。
李鐵問:“秦哥兒,你覺的我倆誰說的對?”
秦河嗦了一口甜絲絲的豆腐腦,若有所思的放下碗幽幽道:“大黎可能藥丸~”
“嘶~”
“我去!”
這話一出,兩人頓時吸了一口涼氣。
就連淩忠海也不禁看向秦河。
秦河的嘴經過兩次大戰的驗證,可是開過光的。
說什麽準什麽。
青牛大仙第一門徒,預言能力那不是鬧着玩的。
大黎藥丸這種事可以預感,也可以咒罵的時候夾帶。
但秦河這張經過開光的嘴明明白白的說出來,還是夠吓人的。
“這……沒那麽嚴重吧。”李鐵不敢相信道。
若是真像秦河說的那般,朝代更疊,那可就動蕩了。
說不定京城都得毀于戰火。
這場景,想想就不寒而栗。
“放心,就算是改朝換代,咱們這片也不會有事兒的。”秦河發覺自己說的有點吓人,趕忙安撫他們。
大黎藥丸這件事,秦河還真不是随口說說。
而是他發現,新皇登基之後皇宮的氣運金龍一下就暗淡了下去,甚至達到了脫實向虛的程度。
以前刺目的就像是一輪太陽,根本睜不開眼,現在秦河隻需微微眯着眼,就能抵禦了。
雖說有實力增強的因素,但根本還在于氣運金龍的衰落。
這讓秦河都有點想不明白了,僅僅隻是換了個皇帝,一朝國運差别就這麽大?
要知道,魏忠良這會兒還沒死呢,大黎的财政還能勉力維持。
東林沒搶到從龍首功,這會兒也還沒發起新一輪的倒閹行動。
時間上來說還太短。
僅僅隻是龍椅上換了一個人,差别竟是那麽大?
若不是望氣術親眼所見,秦河簡直不敢相信。
直覺告訴秦河,這件事不對勁。
此前蓮教叛亂的時候,燒過一個連教教主白天罡的心腹,知曉白天罡的一開始的目标很可能不是改朝換代,而是打擊大黎國運,以圖謀氣運金龍。
若是猜測不錯,那說明僞天庭早已對大黎的氣運金龍垂涎欲滴。
但秦河卻是想不通,它們是如何做到這一點的。
氣運金龍這種東西,又到底有何妙用?
原本秦河都是想得通就想,想不通就不想,怎樣都行,但這個困惑卻成功的勾起了秦河的探索欲。
涉及盲區了呀。
這一次,秦河打算好好攪一攪朝堂這攤子水,看看能不能攪出點什麽玩意來。
卧榻之側搞出這麽大的動靜不打聲招呼,這分明是不把本座放在眼裏啊。
太沒有禮貌了。
要打屁股。